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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抱住,低头看我,“怎麽站在这里?不冷吗?”
我摇摇头,盯著他衣服上的血,“这是……”
“是你妈妈的。”他握住我微颤的手,“我送她去医院包扎,不小心沾到的。”
我们走进屋,他抱著我躺到沙发上,冰凉的额头贴著我的脖子,我轻柔抚摸他的脸,“舅舅……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他搂紧我的腰,喃喃地说:“你外公外婆知道我们的事了。”
我心里一紧,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苏晴告诉他们的。”舅舅说,“她找人跟了我们一个多月,手上有很多照片,两个老人看到那些,受了不小刺激。”
我张了张嘴,“那我们……以後怎麽办?”
舅舅抬起头来看我,我说,“外公和外婆,年纪这麽大了,身体也不好,我们不能……太不孝……”
“他们这样对你,你还替他们著想麽?”舅舅沈沈注视著我,抬手摸我的下巴,沈默许久,说:“有我在,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更何况,他们现在也没有资格反对我们。”
舅舅埋下头来亲了亲我,他的双眸深不见底,身体凉凉的,吐息却如此温热,将我包裹著,融化在他的怀里。
“艾惜,”他就那样看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久,忽而浮现依稀笑意,说:“如果我不是你的舅舅,该怎麽办?”
我愣住,凝望著他,傻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应。
他笑了笑,压在我身上,贴著我的耳朵,低言细语。冬夜温暖的房间,窗外烟火璀璨,我紧紧抱住身上的男人,双手有些发抖,眼泪流下来。过了很久,我应著他的话,点点头,说:“我想生三个宝宝可以吗?两个哥哥,一个妹妹……我想听他们叫你爸爸,叫我妈妈……明年就生,可以吗……”
舅舅说,你不怕疼吗?我说,怕,但是我愿意。
他笑起来,眼睛像黑夜里坠落人间的星星,深深看著我,说,明年就生,那今年得好好努力了。
这是我的舅舅,我的男人,我凝视著他,心里悄悄叹息,仰起脸,亲吻他薄凉又深情的嘴唇。
(全文完)
作家的话:
人间四月天,嬷嬷这个月也要满二十二岁了,感叹岁月匆匆,人生如水流。
接下来会写几个番外,把没吃的肉补上。
☆、番外之醉酒闹事
周六傍晚,凉风习习,黄昏的晚霞在天边开成颓靡深郁的颜色,我抱著大瓷碗盘腿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百无聊赖地吃著炸酱面。
阳台上种的一盆千层牡丹已经开得饱满鲜,层层叠叠的花瓣妖冶欲滴,果真是国色天香,顾安言送出手的东西从来都很让人满意。
吃过饭,伺候伺候花,无聊地看看书,上上网,听听音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晚上十点,坐不住了,洗个澡,换了衣裳,坐在镜子前画了个明媚的妆,挎著小包出门去。
央城,本市最顶级的娱乐会所,金碧辉煌,气派不凡,二楼迷宫式的包厢,每个房间门口都站著一位服务生,想偷看是不可能了。
我一边儿东张西望地走著,一边掏出手机给舅舅打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通,低沈磁性的男声在那边响起,我定了定神,“喂,你什麽时候回来?”
正说著,走到一个拐角,就看见他从前边的包房里走出来,拧了拧眉心,靠在墙上和我说话。
“可能要晚点,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正在这时,包房里跟出一位女孩,直长的头发,素净清雅的小脸,气质幽静柔弱,很是让人眼前一亮。
“苏先生,您不舒服吗?”那小女子扶著他,清纯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之色,“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我心里莫名笑了笑,感情他这几天夜夜晚归,原来有佳人相伴,忙得很呐。
电话还在接通中,远远的,只见舅舅不著痕迹地摆脱了美人的纠缠,淡淡的语气说,“哦,没事,和太太打个电话。”
我的脸瞬间火烫,又忍不住扑哧笑起来,“谁是你太太!”
耳边传来舅舅的低笑,我说,“好了,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嗯,早点睡,晚上少吃些甜食,得半夜又胃胀睡不著。”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已经有了些醉意,挂掉电话後,靠在墙上随意扯开了领口的扣子,掏出一支香烟咬在齿间,似乎没有带打火机,愣了片刻,身旁的女孩很有眼力地赶紧上前为他打火。
我愣了一下,走廊绚烂的灯光里,女孩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著打火机,她很紧张,轻轻咬著下唇,目光不敢看向舅舅,只盯著手中的火苗,青莲一般的双眸怔怔晃动,那副单纯又可爱的样子,真是看得我也暗暗心动。
舅舅微微侧头,让香烟点燃,他似乎看了她一眼,吐出烟雾,呛得她後退了两步。
我猛地转身往楼下走,太阳穴一阵一阵地乱跳。
坐在吧台前,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下去,喉咙又辣又刺激,我越喝越兴奋,随著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舞池里女郎的疯狂舞姿一同摆动著,只觉得身体和心里头说不出的畅快。
接近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眼睛已经有些花了,期间有几个前来搭讪的男人,被我装聋作哑地打发走了,我脚底打滑,不敢自己回家,赶紧给叶子打了个电话,要她来接我。
原本是想和舅舅一起回去的,但他毕竟在应酬,我现在这副样子,恐怕会给他丢脸,还是不要找他了。
这样想著,又想起了那个纯纯的女孩,心下一阵烦乱,愈发放肆地在座位上扭来跳去,呵,清纯有什麽了不起,我狂野、我性感、我妖娆、我媚死你……
过了十来分锺,正当我扭著喝酒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径直朝我走来,那双好看的眼睛盯住我,眉宇微锁。
“你这是什麽德行?!”
顾安言一脸不高兴地瞪我,抽走了我手中的酒杯,啪一声放在台面上。
我捏捏他的脸,“你怎麽来了?”
他不耐烦地挥开我的手,“叶子有事走不开,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
我心想,她能有什麽事,还不是忙著跟男朋友开房吗?!这样想著,不知怎麽气不打一处来,不经大脑地骂了句,“妈的。”
顾安言挑挑眉,“你说什麽?!”
我猛地捂住嘴,心虚地瞟他一眼,转头向服务生要了杯冰水,咕噜灌下,“顾安言,我还不想回去,你陪我去跳会儿舞吧!”
他警觉地靠近我,“不行,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我没理他,蹭地从高脚椅上跳下来,窜入人群当中,朝舞池里跑去。
原来放纵是让人这样尽兴的事情,难怪人人都喜欢这个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地方。喊出来,叫出来,不顾忌他人的目光,让身体伸展,释放,脑子一片空白,任何不痛快都想不起来了。
我尖叫起来,笑著跳著,“顾安言!我太开心了!”
人挤人的舞池里,顾安言木讷地站在我面前,只要我一疯,他就横出手臂将我拦住,隔绝与他人的身体接触。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