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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吧,那个小宝贝不是还没吃药吗?”
司寂像是被什么捶了一下,懵了。徐悯言走到床边:“来来来,先干一炮也行,出出汗肯定不会感冒。”说着便在司寂唇上亲了亲:“开始?”
司寂从鼻腔里挤出一句话:“刚刚说让我干你,还算数吗?”
“废话。”徐悯言回头看看僵立的左言,伸了个懒腰,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怎么干,先帮你口交?”
“直接来吧。”
司寂掀起徐悯言衣服下摆,伸手抱住他的腰,用发颤到嘴唇贴了过去。徐悯言身材瘦,浅褐色的皮肤很滑,司寂从他胸口往下,一直亲到肚脐。徐悯言抱住他的脸笑起来:“操,好痒,你属狗的吧?”
司寂不说话,偏头吸吮着他的腰。徐悯言笑得轻了,发出几声轻喘:“算了,狗就狗吧,舔得还挺舒服……言哥,你也来,让小宝贝一起舔?”
左言也没做声。只掏出手机打电话:“老,徐悯言要和我开房。对,在环城路口那家香茉。好,我让他等你。”
“等你妈逼啊?!”徐悯言在左言喊出"老"的时候就往后缩了一步,这时几乎跳了起来:“左言你个贱人,过河拆桥,我他妈看错你了!”
司寂舔舔干涩的唇,又想笑。
徐悯言骂了几句,俯身摸上司寂的屁股,从左言裤子兜里掏出钱包拿了几张一百的:“买药钱和打的。以后离我远点。”
“不送。”左言指着门口:“吉他我明天丢到老那儿。”
“去死吧你。”
徐悯言比了个中指摔门走了,先前的傲气好像只是错觉。司寂整好衣服,嘲笑说:“这就忍不了吗?”
第68章
“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左言说。
“那个徐悯言是你找来的演员?演技比你还好。”弯腰卷着裤脚,司寂指着着上头已经干掉的雨水和泥土:“我问你……这也是情趣吗?”
他的裤子确实快湿透了,沾满了呕吐物,很脏。“等等你回去穿什么?随便让个什么朋友买条裤子拿给你?”
“怕你生病,怕有负担。”左言绕话题的本事依然发挥得完美,“我”
司寂光脚跑了几步,一拳揍上左言的脸。这次终于碰到了。他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左言的嘴角很快就肿了:“还他妈装!有话直说啊!刚刚不还说得很快活吗?不信我喜欢你?因为我们只是炮友?是不是还想说我根本不了解你,我喜欢的只是那个装出来的你?”
他盯着左言凌乱的胡渣,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可是你连装都装得那么好……我就想,如果是真正的你,会好成什么样?”
左言别过脸。眼眶红了,或许是因为疼痛。
“别说我天真。可感情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像别人谈恋爱那样,认识,心动,追求,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司寂压抑地低吼,嗓子疼得像是有两只手在往边上扯:“可是没机会啊……我能怎么办,已经都这样了能怎么办?”
“我也不想在你面前那么骚,见面就脱光让你干。我也想天真可爱装矜持……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喜欢了就追了,越追就越喜欢……这也有错?连这你也要怀疑?”
嗓子要裂了。他咳嗽得停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胸口。什么打击都比不上被质疑感情的真实性来得更重。只那一句话,只要有过一点那念头的萌芽,就能否定所有。即使知道左言口是心非,可越不想说的话,越是他真正的想法。司寂的心一阵阵发疼。充斥着那种明知道对方在意自己,但仍旧没有丝毫办法的无能为力。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还失去过什么?”鼻子被堵住了,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又哭了,“说清楚,好让我死心啊。”
左言触碰着嘴角的伤口,说:“太多了。司寂。其实亲人逝世这种事,人人都会经历,但更可怕的是他们留下来的东西……坏的会让你变得更坏,好的却只能成为回忆。”
“别他妈跟我讲道理,现在没脑子想。”
“我跟你说过我很想念我妈妈,小时候最害怕就是看不见她。你的印象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左言不再碰司寂,而是坐到离他最远的床角。
司寂背对着他,把头埋在膝盖里:“你说过她是个幼教……还能是什么样?温柔,耐心,一定把你和小朋友照顾得很好。”
“在工作和生活上,她确实做得很好。她很敬业,从来没请过一天假,从没一天忘记过给我准备早餐。她每次去学校接我,我都很自豪。”
“那不是很好吗?”
“可那只是一部分的她。为家庭她付出太多,可以说绝大部分是因为爱我。但我总会长大。我的注意力会从她身上分散到很多别的地方……打球,游戏,漫画,打架。当然也有我父亲的原因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我意外知道,她外遇很多年了。甚至还有个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儿子。”
“……这也不能否定她对你的付出。”
“是啊。我们后来奔走外地,所有财产都被迅速查封,还要防止父亲的政敌找到我们。我们手上没有任何他们需要的东西,可走官场的,总是希望万无一失。我妈妈好像完全放弃了从前的生活,打工赚钱,供我上学。她在我最恨她的时候也让我最爱她。从她身上我知道,人不能有选择。人只有在没有选择的时候,才会没有妨碍地生活下去……后来,她得了抑郁症。”
“别说了。”
左言沉默很久,然后忽然笑了一声:“是你让我说的。这些话十多年了,你是第一个听到的……对了,我改过名,现在随母姓。我父亲在去省城就职的路上接到双规的消息。他把司机赶下车,给家里打了最后一通电话。我讽刺他很多句,然后他直接把车开进了河里。”
司寂使劲嗅着运动服上左言的味道。模模糊糊中,他想起了左言父亲的名字。当年这桩大案轰动一时,读小学的他走在任何地方都会听到人谈论,虽然似懂非懂。现在,很偶尔的,在麻将桌上,在和哪个单位的领导混饭局时,他还能听到有人对这件事扼腕不已。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回来。”
“不行啊。我想家。”
左言淡淡回道。他似乎一直保持着平静。司寂想,这下也许走得更远,又或者多了个坚持下去的理由。他起来,站在原地打着哭嗝儿:“我能说下我的看法吗?”
“嗯。”
“我觉得,像我这种单蠢天真的,最适合你。愚蠢的蠢,不是纯。”
“你不蠢。”
司寂又笑得想哭:“你不跟我谈恋爱何必撩我。简直自私到不可理喻。”
左言揉着眼角,语气里竟然有了笑意:“我说你没有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