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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的东西,就是不知是当资会给的高些,还是那些死当之物会便宜一些了。”
赵元嵩听在耳中,暗忖:我店啥也没有,只因侯三那人心眼儿小,容不下别人罢了。
想曹操曹操到,侯三挂着尴尬笑容,口中告罪,挤开围观人群踏进店里,他先是冲到朱小哥身边狠狠踢了他一脚,怒骂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碰赵四爷的瓷啊?瞧见人家店里多进几位客人,你就眼红是吧?没眼界的东西,枉我这般看重你,真是气死我了!”
他再转头对赵元嵩一礼,赔笑道:“四爷,您看看,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您大人大量,卖给我个面子,饶了这没见识的小子吧。”
侯三娶了唐盏庶出妹妹为妻,他的永安当连锁店里也有唐家股份。看到他,赵元嵩到是想起一个经营当铺的好方法,而且不会与永安当发生冲突。秉承着生意人和气生财原理,赵元嵩走上去拍着他的肩笑开,“本少说呢,侯掌柜可不能干这种事,原来是你手下人搞的鬼。行吧,看在侯掌柜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不过……”赵元嵩点了点地上跪着的朱小哥三人,“这三人得交给我处理,敢惹本少,就得承担相应后果!呵呵。”
侯三根本不看朱小哥投来的求救目光,马上点头,“四爷高兴就成,高兴就成。”
遣散一群围观群众,又塞了于校尉等人一些喝酒钱,赵元嵩命令贡多帮掌柜将朱小哥三人绑去后院,拉着侯三去了贵客室,将自己的计划如此这般的说了说。侯三听得眼睛越来越亮,拿起茶壶反客为主地给赵元嵩倒起了茶。“真的能如四爷您所说的那样么?”
“怎么,信不过本少啊?那叫唐盏来吧。”
“别别别,我知道是四爷您给我机会,我信您,信您还不成么。哈哈哈。”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被店小二打发走的围观群众中有两名年轻男子,其中古铜皮肤的对鹿皮靴的不忿道:“什么嘛,还以为这小纨绔多机智,不过是个惯用身份压人的。真看不出他哪里好,这种品性怎么配得上二哥啊!”
鹿皮靴男子以前好玩,混过江湖,倒是对赵元嵩对下威吓对上拉拢的做法没太多异议,但一想到自家二哥要和这么个男的结婚,他心里也挺不舒服的,随即点头应和道:“你说的对。”
---好久没出现的小攻握拳---
赵元嵩调-教好朱小哥三人,与典当行的李掌柜一起用过晚餐,才在李掌柜的连声恭维下离开回长乐侯府。华灯初上,侯府大门处两盏油灯已罩上红色灯笼壳,红色光晕洒在门口五狮抱石鼓上,为这座雕梁画栋的大门增添了几分喜气。
赵元嵩回到紫竹小院,小伍马上向他禀报自己暗中调查结果。赵元嵩越听越心惊,“她一内宅姑娘,怎么会有这等歹毒想法?”
小伍:“主子,世家大户后宅一般都是如此的,男人在外为名声地位,女人在室要权力宠爱。”
好有道理的样子!赵元嵩揉了揉额角,艰涩问道:“知道她什么时候动手么?”
“不出这两日吧,毕竟再过两三日,您已嫁入定国公府了。”
赵元嵩叹息,“到时随机应变吧。”
隔天,屋外飘雪,史管家亲自来紫竹小院通知赵元嵩,武阳老家亲戚已到齐,中午开家宴。而且这日起,长乐侯府开始宴请各方宾客,直到第三日赵元嵩嫁出侯府,喜宴才能停。
武阳赵氏是个庞大家族,嫡系子孙五十六人,旁支也有近百人,最后赶来的是武阳赵氏现任族长,年龄与长乐侯相仿,辈分却大了一辈,赵元嵩管人家叫叔公。
族长赵宗启曾主张从武阳本家过继孩子到长乐侯府,赵守义不同意,强行过继赵元嵩,最后与这位族长生了间隙。可一个家族内里再怎么混乱,再怎么腐朽,在外也是一个整体,他们不会因不和而放弃自己的责任。
因是家宴,大家聚在一起用餐,男子一桌,女子一桌,中间挡了道金边牡丹屏风。赵元嵩左手挨着旁支堂叔赵守城,右手边坐着本家堂兄赵元吉。大家相互认识后,先是给长辈敬酒,身为族长的赵宗启发表重要讲话。大意是他带来的几个男孩都是本家英,以后要在长乐侯府住下,直到明年春闱结束。等孩子们考试结束,长乐侯你看着给安排工作吧。
堂叔赵守城小眼睛转啊转,接口:“族长,京都遍地是权贵,又不是堂兄一人说了算,还得看元吉他们考得如何。如若中了状元,那哪还用堂兄来安排。”
族长冷哼一声,没理他,直接抬筷,示意小辈儿们可以开动了。
赵元嵩耳朵好,听到赵元吉另一边的小子咕哝:“他就巴望着我们本家人不好吧,没儿子,也要带着女儿来,龌龊心思谁人不知啊!”
“吃饭。”赵元吉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叫他闭嘴。
想到之前小伍所说的世家大族男女各自所求,赵元嵩抿了抿唇,低头吃自己的饭。
家宴后,赵二小姐组织赏雪活动,沉香阁内烧起炭盆,暖气扑面,带着茶酒之香,推开沉香阁观景窗,冬季湖色映入眼帘。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赵元吉年十七,瘦高,嘴上长了一圈小绒毛,他外表青涩,行事中也带上了书生的儒雅,才情还是蛮高的。
“太妙了。兄长这是将春风直译,沉香指代此沉香阁了啊。这句诗用在咱们这里,真是别有一番意境呐。”族兄弟们大赞。
赵元吉谦虚谢过众人,最后望向坐在角落嗑瓜子的赵元嵩,“元嵩堂弟出自紫山书院,想必文采更好,不如咱们今日来场小比,就以雪为题作诗词,头嘛,就请姐妹们为胜者的诗词谱上乐曲,如何?”
赵元吉正是当年族长想要过继给长乐侯的小孩,他对赵元嵩纨绔风评略有耳闻,不起了攀比打压之心。他想向所有人证明,他比赵元嵩优秀百倍,长乐侯不选他,是他的失误。
众人对这新奇玩法很喜欢,无不应和,赵二小姐更是掩唇娇笑,大赞赵元吉好雅趣。而她瞟向赵元嵩的目光中,满是想看他出丑的幸灾乐祸。
“我先来吧。”家宴时坐在赵元吉身边的小子特别捧场,望了窗外冰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温酒,开口道:“万里思春尚有情,忽逢春至客心惊。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湖边二月晴。少年把酒逢春色,今日逢春头已白。”
“诗是好诗,但跑题了吧?咱们是要咏雪的,你这是咏春吧!”某族兄不客气的嘲笑道。
“我这是盼春啊。”
“你啊,总是想到就说,不好好思考。”赵元吉哭笑不得。他端着酒杯想了想,低道了句有了。“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