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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夜云同意,离开前深深看了他一眼。
小伍:“主子,用我跟上他,查查他的落脚点么?”
赵元嵩摇头:“不用,我相信他。”
回到定国公府,赵元嵩把事情与定国公和风敬德一说,定国公听后哈哈大笑,风敬德伸出大手按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咳咳,那什么,那人手中图纸很重要。上次水磨坊一事已引来好多关注,嵩儿,你再与那人接触,定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爹。”赵元嵩红着脸将头上的大手拽下来,也不好意思去看定国公的脸。
次日,赵元嵩出府去见偃夜云,在欢喜楼门口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拦住,他暗中给贡多使了个眼色,让他快去保护偃夜云,转头笑问来者:“不知这位小将军如何称呼,为何要拦住在下去路啊?”
来人装扮与于校尉相差无几,可能也是名五城兵马司里的带刀校尉。但他态度比较冷酷:“赵从事,五城兵马司衙门接到举报,说你与长乐侯府纵火案有关,有□□的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如今欢喜楼里客流很大,楼里楼外有很多客人来看热闹,听到□□,他们也不问事实,对着赵元嵩指指点点。
经过与西夷人通商的事后,小伍对赵元嵩更是忠诚万分,有种主辱臣死的架势,当下挡在官兵前面,急红眼骂道:“放屁,我们主子才没有□□!”
那校尉身后小兵叱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阻挠我们办案!”
小伍更是气得抽出匕首。
校尉眯眼道:“等等,我们只是奉命请赵公子去衙门协助调查,没想到你们这般激动,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
周围一片哄然,对赵元嵩的指指点点更多了。
赵元嵩终于看出,他们这是来者不善了。
第80章两藩王之乱
听了那校尉的话,小伍更加生气,“主子,他们有意诬陷,不如奴带您先离开这里吧?”
逃?那可不成,他还不知谁在背后陷害他,怎么能逃?再说,马洪被他派去查庶三爷行踪,只有小伍保护,他恐怕很难逃跑,再者,他真要逃了,就会坐实罪名。赵元嵩暗想:除非遇到危机生命的事,要不然,他绝不能以武力抵抗。
想到此,赵元嵩扬声道:“不可,我赵元嵩行的端做得正,没什么可怕的。若是真有人买通五城兵马司的人,想加害于我,我家将军大人绝对不会饶了他的。小伍,放心,这里有这么多百姓看着,他们没查清前,绝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昨日有到长乐侯府外看热闹的百姓,当下出声道:“是啊,赵四爷怎么可能与长乐侯府的纵火案有关呢?昨日我有看到他急急赶过去,本还想冲进侯府里救人,是被于校尉拦下的。”
又有一位百姓站出来:“是啊,是啊,纵火的令有其人,长乐侯与他那刚寻回来的儿子都看见了。”
赵元嵩听见,对旁观的人群拱手一礼,“谢各位的信任,大家都知我赵元嵩身为一名商贾,最重诚信,这欢喜楼重开有大半年了,绝对没出过假货和缺斤短两之事。大家如果不知道我,也可以向其他商户打量一二。纵火案与我无关,我赵元嵩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也别想赖在我身上。”
“就是,赵四爷曾参加过长阳关保卫战,还跟着九皇子到濮阳郡赈过灾。他是个大好人!”楼里有位小商户马上站出来说明,他是真相信赵元嵩人品,而且他在欢喜楼里租着摊位,一直受赵元嵩照顾,通过赵元嵩手下庄子,他都将货物销到东、西两夷去了。
“就是,就是,赵四爷可与纵火案无关,你们不要瞎说。”又有些商户们跟着附和,他们用不善的目光瞧向五城兵马司的人,“你们不会是真的了谁的钱,故意找赵四爷麻烦的吧?”
小校尉与他身后带来的兵被众人指责,气得脸色发红。他上司命令来抓人,下了死命令,他是想先给赵元嵩一个下马威,不想让他搬出风长缨或者定国公府来压人,可没想到他三言两语,就将他们说成了受贿赂,找他麻烦的无良官差。
小校尉刚想解释,就听赵元嵩又道:“小将军说我是长乐侯府纵火案嫌疑人,想必是因为昨日火场中有位夫人一直喊‘赵元嵩’,还说是替他杀的人吧?可是,你可知,我家不光我一个叫赵元嵩,我三哥可也叫赵元淞,我们名字音同字不同,我是嵩山的嵩,而他是淞江的淞。”
赵元嵩似笑非笑道:“这位小将军,如果我是嫌疑人,那我三哥是不是同样有嫌疑啊?”
“对啊,今年秋闱时,状元老爷也叫赵元淞,是长乐侯寻回的儿子。,我说长乐侯为何要给两孩子取同音名字啊?这两孩子在一起,要如何叫他们呢?”有人好奇问道。
老京都贵族圈里人都知道,当下有人显摆道:“我知,因为赵四爷是在侯府三少爷走丢后领养回来的,长乐侯爱子心切,也是为了哄自己夫人,就给赵四爷取了个同音名字。”
“还有这事啊,赵四爷是被领养的啊?”围观观众对赵元嵩的身份更感兴趣了,更有人说原来赵元嵩并非长乐侯儿子,怪不得他肯让赵元嵩嫁给一个男人为妻,原来还有儿子继承自己香火。“哎呦,纵火案的嫌疑人还有一个啊!”
小校尉觉得自己再多言,定会越描越黑,他咳嗽好几声,对待赵元嵩态度好了许多。“赵从事,对不住,刚才是我鲁莽了。但是长乐侯府纵火案,死伤太多人,还是需要请您过去协助调查。”
赵元嵩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也不再为难他,打发小伍回定国公府报信,自己单独跟他走。
小校尉抹抹鼻子,他真没想到赵元嵩小小年纪竟是如此难缠。上司想立功,就是以那个放火女人喊得那句话,才将赵元嵩定为嫌疑人,如果新科状元也真叫赵元淞,那么案情就有新的突破。他要马上回去将这消息告诉上司。
只是事情总是出人意料,赵元嵩根本没有被审讯,而是被直接关进牢中。上次被关进督察府地牢,刑讯室中全是刑具,而这间牢房却是全封闭,只有四角包铁的大门上,有个小窗户。
赵元嵩走到墙角的干草堆旁坐下,细思这段时间自己所碰到的人或事,朝堂上,与他算是敌对的人,有二皇子、古尚书令,然而,这两位主要是与他政见不和,要说真想害他到是不太可能,之后就剩下赵元淞了。
他忘不了那日在太和殿上,赵元淞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嫉妒与疯狂,还有他看着亲娘丧生火海时,他目光中的冷漠与淡然。是因为从小没被养在父母身边,故而对父母感情极淡薄么?赵元嵩不知他经历过什么,才将性子养成这样,但他知道,如果这些人里真有人想要害他,赵元淞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