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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因为御史大夫是位耿直汉子,才不管你是哪帮哪派,有错就怼。尤其在危机时刻,有这样的人在,从不怕皇帝陛下不高兴,勇敢直言,力压群雄,找出问题关键,让某些人可以减轻或逃过某种制裁。
赵元嵩敲敲自己脑袋,实在想不通,决定回家问问明白人。临走前,赵元嵩郑重保证道:“伯父放心,我会亲自去趟松洲,寻找证据,为远行哥洗脱冤情。”
李向耀深深看他一眼,颔首:“如此,多谢,远行有你这朋友,值了。”松洲算是重灾区,暴民,饥荒,瘟疫,全能要人命,小纨绔重情重义,竟为帮他儿子,甘愿“赴死”,太让他这做父亲的感动了。
赵元嵩回家问询定国公夫人意见,定国公夫人表示,这事着实违和,但不排斥肖坤故意陷害找人背锅,最后她重点强调要小心平南王欧阳赤,这位经常出来剿水寇,挣名声的主儿,却没跳出来镇压暴民或救灾,很不符合常理。
风敬德听赵元嵩说要去趟松洲,眉头拧成疙瘩。上一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赵元嵩为救李远行身陷囹圄。而这一世,他们之间联系少了,他本以为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却没想到正如赵侍郎所言,有些事,命中早已注定。“什么时候启程?”
“过两天吧,我先安排好手中事务,顺便与九皇子说一声,让他帮我向太仆寺卿请个小假。”赵元嵩同风敬德一起回到他们自己院子。
风敬德目光深深,最终做下决定。他想:既然躲不开,那直接去面对好了。他吩咐守在门外的阿庆去请白大夫,又命大树让灶房温上热水。
赵元嵩好奇他忙进忙出在做什么。“将军,你在干吗?”
风敬德:“你出发前,让白大夫给你看看身体吧。那边疫情严重,还要准备些药品带上。”
赵元嵩微笑点头,“好。”他心里暖暖的,觉得很幸福。
当日晚上,白大夫给他诊过脉,往他后腰处扎了几针。不一会儿,大树端来一碗汤药,风敬德接过直接给他灌了进去。
赵元嵩被男神这架势吓了一跳,紧张兮兮追问:“将军,我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白大夫瞧他一眼,提着药箱离开。
风敬德没回答,直接将人抱起,向东厢卧室走。
赵元嵩攀上他脖子,心里真是七上八下,猜测自己不会也得了瘟疫了吧?“将,将军……”
东厢门被推开,洒出一片暖红。赵元嵩惊奇转头,只见墙边高脚烛台上燃着一对大红喜烛,鎏金暖帐也换成了他们成亲那日的嫣红。赵元嵩想起白大夫离开前那古怪眼神,心跳如鼓,“将军?”
风敬德默不作声,眸子深处闪着光。赵元嵩吞吞口水,有点怕:“不……将军,我,我不是还没……那什么……你要做什么?”
风敬德将人放在床上,顺势压倒:“和你做真正夫妻。”
“这也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我那什么还没有呢,你不是说等我好了才行……唔。”他未说完的话都被堵住。
天乙与贪狼相合会发生什么?
反正没有天雷与地火,也没有飞雪与山摇,整个京都沉浸在安谧之中。风敬德照顾着新出炉的小媳妇儿睡去,自己跑到隔间泡冷水澡,期间他把自己上一世的经历回忆了一遍,才发现自己心态平和,再无刚重生时那股躁动。
感觉水温渐冷,他起身擦干身体,回到床上搂着媳妇儿睡觉。迷迷糊糊间,风敬德仿佛又回到凉山最后一役。匈奴人马在后面追捕,他与赵元嵩带着仅存的几人在山林中穿行。那是一处坡地,他们滑草而下,又行了不多时,发现一个地洞,他们想藏在里面躲开追兵,赵元嵩却说要只身引开敌人。
风敬德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心里还是急得不成。他一遍遍反驳赵元嵩提议,只想将人留下,可他张不开口,出不了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回眸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后转身。
“不成,不能去,元嵩你回来。”风敬德奋起冲上前,真抓到了他手腕,将人扯回自己怀里。这时,山坡上传来匈奴人的呼喝与马蹄声,风敬德来不及细思,搂着人跳进地洞里。
地洞里飞起一团团的萤火虫,映照出黑暗中的美丽场景。红色枯藤缠绕古树老根,白色小花开满壁崖,似幻似真,让人目不暇接。在跳下地洞时,只剩下他们两人。赵元嵩指了指前面山壁,那里出现一条黑黢黢的石板通道。
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在做梦,还是放任赵元嵩拉着他走进通道。不一会儿,通道那头金光大亮,他们走过去,看到一座手持长刀的狰狞武士石像,石像下摆放的锦盒里,发出耀眼的光。
就在他伸手想抓锦盒时,身后传来赵元嵩哭喊声:“将军,好疼啊!”
风敬德惊醒,睁眼看到自己死死抓着赵元嵩手腕,他伏在自己身上喊疼。“咳,抱歉。”风敬德清了清沙哑嗓子,将人放开。
赵元嵩睁着水润的黑葡萄眼睛看他,“将军,你做恶梦了?一直喊我,让我不能去。”
风敬德没回答,抬手揉了揉他手腕,将人带进怀里。
赵元嵩:“是担心我在松洲出事么?放心啊,我身边有马洪,还有十名府兵保护着。”
风敬德此时在想梦中之事,那个地洞里到底有什么呢?上一世,他们剩下那几人,躲开追兵后,马上爬上去寻找赵元嵩,根本没有探查洞内情况。此刻,他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催促着他,让他快回地洞,那里有东西在等他。
“将军,你要是还不放心,我将白大夫一起带去……”
“元嵩,还疼么?”风敬德温热大手在他腰间揉了揉。
赵元嵩眨了一下黑葡萄眼睛,满脸绯红,形态羞窘,“不,不疼了。”
“那起床吧,与我去一个地方。”风敬德扶起赵元嵩,准备下床。
“?不是再来一回?”
风敬德一愣,侧头看他,“……。”
赵元嵩脸更红了,马上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住,闷在被子里问:“将军要带我去,去哪啊?”
可能是准备充足,也可能是事先喝了药,赵元嵩并无大事,当天下午与风敬德一起,快马奔去凉山。
凉山映月湖镇,距离京都百十来里,风敬德在镇上找了家客栈,又购置了些野外用具,让赵元嵩先在客栈休息,他要去探查一番。当年他们逃命,只记得地洞大概位置,时间紧迫,他要确认地形,以走冤枉路。
赵元嵩喜滋滋,全当是夫夫二人出来郊游。他与九皇子曾在这边山坳中修了大型水磨坊,除了冬日,水磨坊均可日夜兼工,庄内管事便对外承接活计,除去麸皮杂料,雇佣用与折损,百姓可用百斤谷类,换购同种谷类六七十斤细粉。这样下来,百姓可以节省劳作,得到细谷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