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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肯定不是广齐习惯了这样菜色的皇帝。
他潦草的喝了几口尝不太出味道的开胃汤,示意下人将小盏给撤了下去。
如果不是广齐的皇帝,还能被御膳房的人这样毕恭毕敬的小心伺候着,那么就证明这个人的身份只高不低。
他放下筷子,看着爻幼幼浑然不觉的享受着眼前的玉盘珍馐,总觉得不开口挤兑她两句都对不起自己快要失灵的味觉,“这么好吃?”
“嗯~”爻幼幼恨不得把面纱摘下来直接大快朵颐,但她也知道,如果她真这么做了只会给其他人平添麻烦,“你不再多吃几口?”
“没胃口。”
病人伺候起来就是麻烦。
爻幼幼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筷子,示意元宸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元宸将手递了过去。
爻幼幼听了会儿元宸的脉象,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转头去问旁边只能站着看他们吃饭的驿站管事,“白潮城里头有这个点还没闭门的药馆么。”
驿站的管事是地道的白潮人,闻言他忙点头,说了好几家药铺的名字,又怕自己服侍的不够到位,谄媚的追问需不需要他们当跑腿的,只要给了药方,自然能把药材分毫不差的给抓回来。
爻幼幼沉思了一会儿,在元宸略显不耐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管事的忙让小二过来帮忙,爻幼幼同他念了一遍药材名,又让他记下药方拿过来重新给她过目。上头药材的名称、重量都分毫不差,这才放心让元宸带来的人预支药钱,还由着他们誊了一份作为备案,一副生怕他们家主子被人暗算的谨慎防备。
做完这一切,爻幼幼继续专注于眼前的美食,她在军营里头整日吃着粗糙的大锅饭真是要受够了,虽然程烈会想方设法的给她最好的,但毕竟恶劣环境之下简易的烹饪完全比不上眼前这顿心准备过的佳肴。
爻幼幼又吃下一口异常鲜美的虾羹,白潮远海而无湖,千里之外的食材运送到了这里竟然还能保留如此的美味,做出这道菜的大厨简直是个天才。
她不晓得的却是,这道让她食指大动的菜肴在一刻钟前刚刚被包间里坐着的那个少年用勺挑起来一口,便又意兴阑珊的重新扔回了碗里。
四周伺候自家主子吃饭的下人几乎都要把龙胆凤肝给挖出来呈上去。
“主子……您就勉为其难吃上一口吧。”
谁都知道,梵家的人脾气古怪到了除了他们自己,谁都无法动摇他们的决定。
但总不能因为闹脾气就一口饭都不吃吧?
面容无邪的少年委屈的看着眼前做工美的象牙著,“可是真的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呀。”
理所当然的语气,比起前一阵刚闻见味道就直接摔盘子的状态要好得太多了。
海蓝天想哭的心都有了,“主子,那您要怎样才能有胃口?”
梵清和看着眼前摆了一桌的饭菜,虽然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不悦,但海蓝天还是有一种从心底涌起的将这些不入自家主子眼的菜肴全部从桌上撤下去的冲动。
屋内唯一坐着的少年眼底因为长时间无法入眠而泛着淡淡的鸦青,挑剔,与生俱来的挑剔让他甚至睡在年分不够的木床上都能彻夜失眠,更别提在劣等国的驿站里享用一道晚膳。
有风自外间缓慢的吹了进来,这个简陋的包间在梵清和踏入的第一秒开始便已经被动作利落的下人彻底改造,金碧辉煌到夸张的随身物品被有条不紊的摆放在房间之内,完全遮挡住了驿站原本的寒酸。
梵清和微微动了动鼻子。
“好香。”
海蓝天觉得这两个字简直比天籁之音还要悦耳,“主子、主子您说什么……什么好香?”
梵清和又认真的仔细闻了闻,遗憾的摇头,“没有了。”
海蓝天从不怀疑自家主子的决断能力,他忙遣人去打听方才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无巨细,就连后厨是否磕碎了一枚鸡蛋都要报上来。
美美的吃过晚饭,爻幼幼替元宸选好的药材也被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
她借用了驿站的一炉小灶,将药材处理完毕,小火慢熬成了一碗黄褐色的汤药,再用纱布将药渣过滤,又将药碗搁在一旁晾到温度合适,这才小心翼翼的亲手送到元宸跟前,伺候他喝完整晚苦药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剂药方她下了猛手,估计过了今晚元宸睡上一觉、发一身汗,明儿风寒便能彻底痊愈。
乖乖喝完药的元宸被人服侍着开始更衣沐浴,爻幼幼则折回厨房处理她剩下的药渣。
她纤细的手指在煮得已经完全分辨不住原本模样的残渣里头随意一扫,动作却忽然僵在了原地。
不是吧?
爻幼幼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
戍兰根与戌兰根,这两个名称相近的药材她在检查药方时仔细确认了好几遍没有写错,可是为什么她会在残渣里头发现戌兰根?
要晓得虽然名称上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在药效上却是南辕北辙。
爻幼幼在脑子里又把自己的药方替换上戌兰根重新梳理了一遍药效,顿时间汗如雨下。
她忙将药渣分开打包了两份,一份交给驿站掌柜让他去药铺确认是否是伙计夜深抓错了药,另一份自己好了,忐忑的敲开了元宸的房间门。
“进来。”
果然,低气压的声音因为那一碗功效奇特的药而变得愈发阴阳怪调。
爻幼幼推门进去,里边已经瞧不见任何服侍的下人。
元宸裹着被子,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下身微微蜷缩,看见爻幼幼时恨得几乎咬牙切齿。
“你故意的?”
天晓得他在被男侍服侍着沐浴时,男根不受控制的在水里莫名立起,房间里的氛围究竟有多尴尬!
爻幼幼真不知道她好心开出来的方子竟然会闹这样的乌龙。戍兰根通气而发汗,戌兰根却是实实在在的壮阳药。她写的分量,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绝对足够令他保持这样的状态亢奋一整晚了。
更何况药方里头还有跟戌兰根不相容的其他药材,若是只是令人亢奋这样的小事元宸还远不止于这么愤怒……
躺在床上的男人又抽一口气,不是麻也不是热,而是敏感部位难以忍受的一种辣。
元宸觉得全身的血脉似乎都在源源不断的涌向下边,充了血海绵体将他宝贝完全变成了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部分。因为那一碗发汗的风寒药,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烫得好似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