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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现在对她最多是有些好奇罢了。
徐德音沉思着,女先生也走进正厅之中。
女先生脚步轻盈,还有一种徐德音有些熟悉的韵律感。然而徐德音知道,女先生不是因为学过轻功,特地练过,而是那些大家闺秀所谓的礼仪。
同样有韵律的脚步,女先生走起来那是身姿绰约,而她,就是行云流水。
徐德音扶额,她果然不是父亲期待的娇娇小棉袄。徐德音这个时候,却庆幸,她不是她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娇弱。
否则,父亲就算走也走不安心。
徐德音正在出神,忽然感觉周围有些不对劲。徐德音猛然回神,就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汇聚在她身上。
徐德音一抬头,就看见几位同窗、还有同窗们身边伺候笔墨的丫鬟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而女先生就一脸温和地站在她身边。
徐德音低头,常年在没什么危险的环境,让她的警惕也降低了呢。
女先生温和地道:“德音姑娘,我是你今后的书法先生。德音姑娘叫我一声时先生即可。”
徐德音乖乖地叫道:“时先生。”
时先生微微一笑,真是一个乖巧的姑娘。
时先生的语气不由得更加温和:“德音,可有准备之前的笔墨?”
徐德音微微颔首,乖巧地将百慧整理的她以前练字中、写得最好的几幅字递给时先生。
时先生笑着接过徐德音的字迹,顿时有些发愣。
以字观人,是时先生这个书法先生最擅长的。
徐德音的字,在时先生这个教书法的先生看来,并没有多出,只是中规中矩的颜体罢了。跟徐德音这个看起来就很乖乖巧巧的样子,有些完全不搭边的意思在里面。
若是单看徐德音的这一手字,这姑娘应该是一个极为坚强的姑娘,根本就不是现在这般柔弱的样子。
时先生皱皱眉,若不是徐德音这字是她身边的丫鬟代笔的,那就只能说,这位表姑娘,是真真的外柔内刚。
时先生将徐德音的笔墨还给徐德音:“德音的字练得还不错,只是以后要更加努力才行。”
徐德音顿时对眼前的先生生出无限好感来。以前的先生可只会说她“朽木不可雕也”,若不是冯姑姑拦着她,她一定要让那些先生见识见识她是朽木是不可能像她这样坚硬的。
时先生看着徐德音的表情,深深觉得自己之前将小姑娘想得太坏了。
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做出让丫鬟替自己代笔的事情呢?只是这姑娘,空长了一副江南姑娘的柔美,却好似没有学到江南姑娘的才情。
时先生有些遗憾。罢了,这姑娘能将颜体练好就差不多了,别的还是不多想。时先生想了想,她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哪个姑娘能写出那么一笔比男子还要刚硬一些的颜体,
时先生见过这位表姑娘之后,就说起今日的事情。除了教授诸位姑娘书法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诸位姑娘,教授你们琴艺的简先生家中有事,刚刚跟侯夫人告了假,这几日你们的琴艺的暂时上书法,只是诸位姑娘下来别忘了练习之前简先生教授的课程。”
徐德音听到琴艺两个字,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就连觉得简这个姓氏有些熟悉都忘了。
徐德音前世出身不怎么好,师傅对徐德音这个捡来的徒弟也不怎么上心,自然没心思让自家徒弟全面发展,找个什么琴师教弹个小曲儿什么的。
徐德音那时虽小,却也知道自己若是厉害强大,将来才能过得好。因此,徐德音用心习武,没花什么心思在其他上面。
徐德音还记得,当时自己第一次学琴的时候,不过六七岁的年纪,毫不力地抱着比自己高的七弦琴走进琴室之时,那个先生眼里的惊讶。
接着,更惨的事情就来了。同样是拨弦,先生的琴发出了好听的琴音,而她的琴,哀嚎一声后,弦断了,琴头的岳山还崩了一角。
徐德音想了想毁在自己手上的琴,还有当时那位先生气急败坏地说她不学无术,拂袖而去的样子心中有些叹息。
当年她年纪小,控制不好力道,如今已经五六年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而徐德音身旁磨墨的心井皱了皱眉,简先生?这个姓氏有些熟悉。
时先生注意了一下今天新来的表姑娘,见表姑娘脸带愁容,皱了皱眉,只等待会儿再细问。时先生也是有自己要教导的内容的。
此时的左相府上客院之中,一袭月白长衫的男子面前,正摆放了一盘棋子,棋盘上,白子黑子势均力敌。
男子想了想,将手上的黑子落下,又捻起一枚白子。男子一边想着白子应该落在哪里,一边听着仆从的汇报。
“如此说来,那影子应该是从平南侯府的方向冒出来的?”男子悠然开口,低沉的嗓音透出一丝慵懒来。
“公子,平南侯府的可能最大。”仆从认真地道。
男子嘴角翘起,那真是太有意思。那个晚上的白影到底是谁?有那样的身手,就算混进皇宫,取了当今的性命也不是难事吧?
男子正将自己觉得可疑的人过一遍,门外守着的护卫忽然道:“叶公子,左相有请。”
☆、左相
叶怀看着还没下完的棋局,对一边的小厮道:“阿福,别让人毁了你家公子的棋局。”
阿福挺胸,保证道:“公子放心,有阿福在,一定不会让人将公子的棋盘打乱。”
眉目俊逸的少年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起身出了小院。在左相府中的下人的带领下,走向左相府中的书房。
“晚辈叶怀,见过卓大人。”叶怀恭敬地向正在上手看着公文的左相大人行礼,语气不卑不亢。
卓铭看着眼前跟他幼子一般年纪的少年,有些恍惚。
这不卑不亢的少年,容貌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卓铭将自己脑海中的念头抛出去,捻须颔首道:“你就是三郎所言,他到江南之时,认识的至交好友?”
叶怀唇角微抽,这个卓杨,还真是会乱说,他和卓杨,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不过是与三郎君有些共同话语罢了。”叶怀年轻微微带着些铜色的脸上露出一抹少年人特有的赧然,“说来晚辈在府上叨扰了,如今也拜见过左相大人,实在不好再打扰大人。”
卓铭摆摆手,看少年眼里偶尔露出来的钦佩,老脸也有些发烫。
卓铭是真正的寒门出身,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与自己的努力还有运气,都脱不开关系。
“你既是三郎的好友,便在相府住下即可。想来当初三郎在江南的时候,应该也没少叨扰你。”卓铭对自己的三儿子可以说是非常了解。
他小儿子在比较陌生的人面前,还能装装样子,等到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