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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来帮别人养闺女?还做出一派很关心那姑娘的模样?
自己当时不过是说了一句真话,就被嫡母给了一个耳光。还不是为了当时在宁安堂的那些人的颜面更多一些?
如今看徐表妹进府后,侯府的变化,裴雪云心中只剩下冷笑。一个金娃娃在府上,每个人都恨不得上前从金娃娃身上揪下一块金子来。
可是,这可能吗?
裴玉安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若是按照自己闺女的话来,这个徐家外甥女,还真是善心。
然而,裴玉安心中却有些隐隐的不安。
总觉得,这个外甥女,有些邪门。
裴玉安想着,看向册子的目光更加幽深。
裴雪云看自己父亲脸色不对,当即神色微微一紧:“爹,就算您是我亲爹,也不能抢我的机会。”
裴雪云紧张地道。
裴玉安有些无奈:“这种娘们兮兮的生意,你爹我才看不上。”
裴雪云脸色一变,直接将自己父亲手里的册子抽了回来,嘴里道:“您看不上正好,这生意就全是我的了。”
裴玉安眼里闪过一丝暖色,果然是自己的闺女,这性子跟自己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生意就是给你了,你能有人帮你打理?”裴玉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却一本正经地哄着自己的女儿,就连眼里的笑意,也全了回去。
裴雪云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父亲脸上那有些淡淡的神色。
裴雪云心里顿时一凉,父亲这意思,该不会是让自己自个儿解决全部的事情吧?这怎么可能?裴雪云有些焦急,拉住自家父亲袖子,不管不顾道:“爹,您可要帮帮女儿,女儿将来能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全指着这生意了。”
裴玉安抽了几次都没抽自己的袖摆来,心里便是有些无奈。自己这闺女啊,也不知道是学了谁,竟然是这般的无赖样子。
“雪云,你先将你爹我的袖子给放开。”裴玉安轻声哄道。
“不,爹,你先答应帮我。”裴雪云想到若是父亲不肯帮自己,那么自己这些准备,岂不几乎是白了?
所以,还是要缠着父亲同意才可以。
裴雪云的手,更加坚定了几分。
裴玉安无奈,想着今天要见的那几个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时间也还早,整个人便放松下来,有时间好好逗逗自己这个最像自己的闺女。
“雪云总不能让我这个父亲白劲吧?”裴玉安有些无良地道。
裴雪云的手有些放松,然而还是坚定地缠住自家父亲。
裴玉安抿了抿唇,眼里带出一丝笑意:“雪云你看,你这只出了一份计划而已,这份计划还不是你自己写的,其他事情全部要你的老父亲操持,这利润,怎么也要分你老父亲一些吧?”
“您看不上这些娘们兮兮的东西。”裴雪云挑眉道。
裴玉安一噎,转言又道:“这开铺子总要掌柜小二什么的,这些你又从哪儿出?”
裴玉安正等着自家闺女的答案,谁知自己这傻闺女吭吭哧哧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哪怕半个字来。
裴玉安扶额,略一低头,就看见自己闺女双颊通红,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情况不怎么对啊。
裴玉安正想继续问,却听见自己闺女已经开口,只是声音细如蚊呐。
“我不是该有陪房吗?”
裴玉安脑子轰隆一声响,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这傻闺女:“你刚刚说什么?”
有的人就是第一次说出口,总觉得事事艰难。等到话说出口,再要说出来就万分简单。
裴玉安就看着自己闺女那张红扑扑的脸上,一张小巧的樱桃嘴一张:“爹,我出嫁的时候,不是有几房陪房吗?您现在就给我准备好呗,将来我出嫁的时候,您也就不需要太多的心。”
裴玉安看着自己这不知羞的闺女,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个姑娘家说的话吗?
林氏,你到底怎么教养我闺女的?还有大嫂,你请的女先生怎么不好好管管府上的姑娘?
先前三侄女那边出问题的时候,裴玉安只觉得可能是个例,现在连着自家闺女也出问题了。裴玉安对家中闺学的女先生们都有些不满。这些女先生都教了府上的姑娘一些什么玩意儿?
裴玉安心中恼怒,却全是冲着外人去的,对上自己这个闺女,裴玉安自觉自己还是很有耐心的,当即道:“雪云你好好准备,爹爹这边什么都帮你准备好。”
裴雪云并没看出自己父亲那表情下的无奈,只欢喜地道:“爹,徐表妹是个好人,想来徐家的那些东西都没什么问题,您能不能让人去跟徐家的人谈谈,以后我想要的材料什么的,先都去徐家买?”
裴玉安打趣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好表妹在府上吗?你去寻她不是更方便?”
裴雪云皱眉:“爹,在商言商,我们既然要跟徐家的合作,当然是要按照徐家的规矩来。”
裴雪云说着,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父亲,心里嘀咕道:“连规矩都不懂,怪不得这么多年,还只有一个小生意糊口呢。”
☆、后遗症
裴雪云得庆幸自己的心里的这些小嘀咕没说出来。
裴玉安虽然有些心塞,还是将自家闺女的话听了进去,表示愿意给自家闺女一些帮助。
至于什么陪房之类的,裴玉安并没有说什么,却也不准自家闺女在胡乱说什么。陪房这些词,是一个姑娘家能随时挂在自己嘴边的吗?
这父女俩一大早上地在院子外面嘀嘀咕咕地讲小话,有心的人很轻易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这对腻歪的父女说了些什么,并没有听到罢了。
林氏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奶嬷嬷。有些无奈地开口道:“奶娘您放心,我如今比谁都想得开的。”
奶嬷嬷唉声叹气地,想得开能打定主意守着小少爷过日子?一辈子还那么长呢,夫妻两人相敬如冰的日子有什么滋味?
林氏看着自家奶娘那有些佝偻了的背影,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自己那总是想太多的奶娘。
罢了,奶娘总有一天会想清楚自己这般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徐德音这几日觉得就连简先生的琴艺课都没那么难熬了。
毕竟这简先生虽说看自己有些不顺眼,可也只是当自己不存在罢了。
徐德音与几位姐姐告辞后,脚步轻快地回庭华轩。
“这春日里来了就是好,身上的衣服少了,整个人感觉松快了好多呢。”徐德音洋洋自得道。
玉枕跟在自家姑娘身后,脚步也挪得很快,额角甚至还因为脚步太快,隐隐冒出星星点点的湿意。
“姑娘,您慢点儿。”玉枕连忙道。
徐德音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