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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井被徐德音拽到书房,心里就做了准备。
“我今晚去徐掌柜那边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转交的东西。”徐德音开门见山地直言。
心井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家姑娘:“您这么做,冯姑姑她知道吗?”
徐德音的神色微微僵硬,抿唇道:“我可不想下回表姐说我清减的时候,神情那般地勉强。”
这个,心井倒是不知道。不过看自家姑娘的这小模样,确实怎么看怎么不像清减了的。而且,心井想到百慧最近翻出好几匹素白的料子来,说是要给自家姑娘做衣服,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引起的吧?
“姑娘您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冯姑姑对上您,也只有后退的。”心井想了想自己最近手边的事情,倒是还真的想起来有的事情正该跟徐大掌柜那边说说,得了新消息,她这边的速度也能快上一些。
徐德音见心井出去,伸手默默在腰间掐了一把,果然……自己应该多动动的。吃也应该少吃一些。
夜幕低垂,徐德音换了一身暗色的衣裙,脸也用薄纱遮挡起来,一踏入夜色中,若不细看,还真很难察觉有人在那地方。
徐德音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庭华轩中,心井默默看着那道背影直至消失,一回头,就看见冯姑姑,还有冯姑姑脸上那复杂的神色。
心井喃喃道:“姑姑。”
冯姑姑微微点头:“姑娘的事情,切不可让旁人知晓。”
心井整个人都松缓下来:“姑姑放心,奴婢不会让姑娘的事情泄露出去。”
冯姑姑摇摇头,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心井看着冯姑姑那寥落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冯姑姑虽然对姑娘的行为多有唠叨,可是,冯姑姑一颗心却是全心地为着自家姑娘打算的呀。
只可惜,自家姑娘走进了那个死胡同,至少现在还走不出来。
心井叹息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小案上的那一摞摞或是册子,或是单独的一张粘着字条的宣纸,认命地坐下来细细翻看。
徐德音出府之后,也没在其他地方停留,便直接往鸿运酒楼而去。
徐成想着自己这边的消息传出去,姑娘那边可能要三两天才能安顿好,便着手开始整理如今自己手上的这些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是自己之前忽略了,却也有些重要的。
蓦地,门外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
徐成有些讶异,这个节奏,应该是他们徐家那位小祖宗的。
徐成连忙起身,打开门,果然见了一身夜晚出行打扮的徐德音。若不是那张白皙通透的脸露出来,徐成还当屋外空无一人呢。
徐德音也不客气,一脚踏进门内,将袖袋里的东西往徐成手里一塞,讶异道:“徐伯寻我有事?”
徐成也纳闷了:“姑娘您不是到裴四少爷的传话,特意寻出来的吗?”
徐德音脑子里忽然闪过白日里的画面,四表姐那强制扭转话题,想来就是自己那位四表哥想出来的办法。
徐德音摇摇头,自己这也算是误打误撞罢了。
“我夜里许久不曾出来过,这才先出来看看,没成想徐数你这里也正好有事。”徐德音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觉得自己长时间没动弹,身上长肉,这才来想趁着夜里好好活动活动吧。
徐成也不明白小姑娘心里的那些个小九九,便只当是一个巧合了:“姑娘您来得正好,我之前到消息,说是去年的北疆战事有些蹊跷。”
徐成说着不仅将之前到的消息交给了徐德音,还顺便地将自己到消息之后,集起来的关于北疆战事的信息,全部交给了眼前的小姑娘。
徐德音快速地将薄薄的几张纸一一翻看过去,眼里已经没有了自己刚刚出来时的轻松愉悦。
几张纸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却也让徐德音明白,害了自己父亲的人身份不简单。而且,父亲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的,不然,父亲他怎么会叮嘱自己,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即可?
因为父亲害怕自己一心寻仇,结果惹上不该惹的人。
徐德音心情复杂,面上却得益于这些年的生活,并没有露出什么不适宜的表情出来。
徐德音也知道,徐家的这些掌柜现在一心向着自己,不过是因为如今的她对于他们来说,还算是有利可图。
若是自己想要将徐家带入绝境,这些老掌柜说不得,是第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徐德音默默将这些纸张进自己的袖袋中:“北疆那件战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徐家日后的生意。”
徐成一惊,若是老爷是因为北疆战事而被人谋害,那背后那个人,会不会盯上如今的徐家?
“姑娘,老奴一定让人将事情调查清楚。”徐成可不敢任由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
万一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徐家遭受到不明的损失,徐成将来就是死了,也不敢去见九泉下的老爷啊。
徐德音见徐成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愧疚,继而就是坚定。她是不会拖着这些人下地狱的。
“徐伯,府里的事情,怕是还要您多看着一点。”徐德音说完,拿了徐成准备出来,打算交给心井的那些东西,眨眼间已经从屋里消失。
☆、油盐不进
徐成心中一惊,连其他的事情也忘了,只愣愣地看着徐德音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叹。
徐德音回到平南侯府,怔怔地坐在自己打从江南带来的千工拔步床上,手里是从徐掌柜那里拿来的关于北疆战事的记载。
北疆战事对于徐德音来说,印象实在不多。
因为那一场战事,除了时间上让人惊讶了一些,就是当时有些古怪地缺粮。
徐德音会有印象,也是因为父亲为支援北疆的战事,捐出一些徐家的存粮罢了。
这种事情对于徐家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徐德音当时也只是听了就算了。
徐家每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送银子送东西给朝廷,早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场战事,竟然有可能是让父亲殒命的原因。
徐德音低低垂头,总算是有了一点线索不是?再加上平南侯府这边的动静,想来,自己想要的答案很快就能得出来。
“姑娘。”百慧轻轻唤一声。
徐德音轻轻应声,人也躺下。
百慧想了想,又给香炉里添了一枚香丸,这才合衣躺在外间的小榻上。
翌日,徐德音如常地去慧娴馆的闺学。
百慧脚步顿了顿,还是去找了心井。
心井还是跟以前一样忙,就像是以前,她们几个还在庄子上时,每一门功课,心井都是最认真的。
如今,心井还是认真地在帮着姑娘处理外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