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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舅舅舅妈在呢。有什么好见外的?”
胡巧蝶看着老夫人的言语里流露出迟疑的意思,咬咬牙,接话道:“可不是,咱们家夫人还说,正想要一个跟表姑娘一般乖巧可人的姑娘当自个儿女儿呢。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表姑娘觉得这府上住不习惯,跟老奴去西北也使得呢。”
徐德音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不过想到西北,就想到那一场异常的北疆战事。徐德音脸上的笑意微微敛:“嬷嬷说笑了,德音倒是觉得,府上的人对德音都是很好的。德音在府上住得也很习惯。”
裴永深微微侧目,看了一眼乖巧的徐德音,想到自己那个弟弟偶尔挂在嘴边的话,也道:“京城毕竟和江南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直接跟我们说即可。京城风气比江南稍好些,表妹若是觉得憋闷,也可以出去走走。”
裴永珍才进宁安堂,就听见自己这位二堂兄的话,心里微微讶异。
什么时候,自己这位除了读书之外万事不管的二堂兄,竟然会关心起别人的事情来了。态度还是如此的和煦。
只是想到出府,裴永珍唇角便翘起来:“祖母,母亲,前儿徐家表妹还说要请我们姐妹吃地道的淮扬菜呢。”
不待万氏说出不允的话来,老夫人已经慈爱地开口:“这也是你们徐家表妹的一片心意,还不快谢过你家表妹。”
徐德音连忙道:“我在府上叨扰许久,如今不过稍作回报罢了,有什么好谢的?再者,鸿运酒楼的席面,不过因为京城众人追捧,才显得有些难得。”
万氏皱眉:“酒楼这些地方,闺阁女子还是少去,得被那些登徒子给冲撞到。”
胡巧蝶有些焦急地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微微摇头道:“老大家的你也太迂了些。咱们府上的姑娘出去,自有清净的雅间可去,哪里就会被人给冲撞了。”
一众人正说得热闹,忽然间,一个婆子踉踉跄跄地从外面跑进来,嘴里嚷嚷道:“老夫人,救救老奴一家吧!三爷这是不给老奴们活路了呀!”
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万氏心头也浮起一抹郁愤之气,这好好的喜庆日子,这婆子哭哭啼啼的,喜气都给哭没了。
徐德音眼中露出一抹讶异,这事情怎么这会儿被暴露出来?这是存心想把事情闹大吗?
宁安堂的一众人此时已经忘了之前所谈论的话题,只是错愕地看着没能被婆子拦住的妇人。
妇人衣衫还算整齐,发髻却因为一路奔跑有些散乱,头上钗环歪歪斜斜,好似下一刻就要自发间滑落。
☆、八字不合
老夫人神色难看地道:“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
林氏只当自己没听见那婆子刚刚说的话,神色自若只坐着。
裴永哲在自己母亲身边,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娘亲,看见的却是自家母亲依旧平静的神色。启蒙没两年的裴永哲心中瞬间安定下来,只要没出什么事情,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小人儿往母亲怀里靠了靠,好奇地看着那神色慌张的婆子。
主子们之间的神色变幻,以往最会看人关成家的这会儿却一点也注意不到。任是谁在这性命相关的时候,也注意不到太多不相关的事情的。
老夫人看着昔日身边的大丫鬟,这会儿已经没有了往日体面的模样,就连脸上的妆容,也快要糊成一片。
“关成家的,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老夫人不由皱眉道。
关成家的心里一咯噔,一个不好的念头已经在心中浮起。
她就是在老夫人这边很有几分颜面在,还能比得过老夫人嫡嫡亲的儿子?
只是,关成家的咬牙:“老夫人,老奴在侯府伺候了这么些年,临到老了,只老奴的脸面没了也没什么。老奴怎么说也是老夫人您身边出来的,三爷如何能这般下咱们这些老人的颜面?”
万氏看了一眼关成家的,心里有些膈应。
万氏这个侯夫人,才掌管府中的中馈没几年,府上这些老人,仗着老夫人的势,没少在私底下给自己下绊子。
别说万氏对这些倚老卖老的老婆子没什么好感,就是为了讨好婆婆,万氏也要站在小叔子这边。虽说自己这个小叔子这回这事情做得不怎么地道,还坏了自家儿子的喜事。
眼见着在关成家倚老卖老的哭求下,老夫人的态度有所松动,万氏便直接道:“关嬷嬷,小叔他性子一向如此,您担待着些,我们也都知道您的为难。”
担待什么,再担待下去,别说自己辛辛苦苦攒的体己钱要没了,就连自己一家子的小命,还能不能保住都还两说。
关成家的正想说什么,为自己说几句好话,就听见属于男子的沉稳脚步声响起。
关成家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外面已经传来裴三爷怒气冲冲的声音:“他们为难?为难什么?是不是为难家里藏了那么多银子,该怎么给自己置产?”
林氏神色变了变,只是想到自己夫君的德性,做出这些事情来,一点也不让她感到意外,只是安抚地拍了拍自己的儿子。
裴玉安这回是真的气惨了。
即便是知道府上的下人不干净,可是也没想到这些人卖身契还在主家的手里呢,胆子就这么大,还真是将满府的主子当猴子耍。
徐德音脚步悄悄后退了几步,这种时候,想要看热闹,还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再降低。看看自己大姨母家的仆人庶子,脸上如今的表情都成什么样了?
胡巧蝶左看看右看看,心中暗叫倒霉,好不容易让两个小儿女见着面,话还没说几句呢,这主家就出事了。
胡巧蝶心中一咯噔,这表姑娘跟自家二少爷,不会是八字不合吧?就连上天都在想方设法地将这两人隔开。
胡巧蝶心中起了嘀咕,转头决定,还是先将这事儿给自家夫人说说,看看自家夫人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她也才好继续安排下去。
打定主意,胡巧蝶连忙给自家这位没什么眼色的二爷使眼色。
文开诃有些不情愿。徐家表妹不愧是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姑娘,单那露出的一截指尖,就让文二少这位一直在西北一带长大的公子哥儿真真见识了一回什么叫指若削葱根。
只是,文开诃毕竟也是看着嫡母眼色长大的孩子,虽然嫡母对自己不错,但是也算不上很好。这种时候,文开诃虽然极为不舍,还是上前道:“外祖母,家里还有些事情,开诃就先告辞。”
老夫人微微点头:“白白辛苦你一场,等过几日,让你大表哥设宴,再好好谢你。”
文开诃心中的不舍去掉稍许。将来,还有机会上门拜访呢。
文开诃离开的脚步果断了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