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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的价值。
二亿五千万,已是天价。
覃明和凤琰悠哉地喝着灵茶,听着紫焓宣布《流离妖经》的归属。
“你说,紫霄宗花了如此多的冤枉钱,会不会找琼仙宗的麻烦?”覃明放下茶杯,问凤琰。
拍卖会上,时常有人恶意抬价,也有人因为争强好胜而多花了灵石,事后反悔,便会报复主办方。
紫霄宗的势力如日中天,琼仙宗只是一个落魄的小宗门,若想与之抗衡,毫无一搏之力。
“不会。”凤琰道。
“此话怎讲?”覃明问。
他总觉得凤琰与那位竞拍者认识,似乎还很了解对方。刚才竞拍之时,他完全抓住了对方争胜的心理,故意抬高价格,对方若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定会深思熟虑。可是不知为何,他却非常配合凤琰,一路追价到最后。
而今,那人以二亿五千万上品灵石拍得了这套《流离妖经》,终于如愿以偿了。就不知,他会不会后悔?紫霄宗的大能如果真想反悔,琼仙宗似乎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不管何时何地,实力决定一切。
卫溪因背靠紫霄宗这个庞然大物,方在修真界作福作威,掌门翟逸出关,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后,也只是了他的权力后,罚他禁闭。
归根到底,紫霄宗还是护短。
覃明与紫霄宗的弟子有过短暂的接触,对他们全无好感。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卫溪眦睚必报的性子,教出的弟子也都是歪瓜裂枣。那三个在晋江界中被他杀掉的弟子,死有余辜。被卫溪通缉了,覃明无畏无惧。
“那人素来好面子,行事光明磊落,善乐好施,颇受他人尊敬。”凤琰道。
覃明疑惑地盯着他。
为何他觉得凤琰话中有话?明明在赞赏人,他的语气却过于平淡,甚至充满了不屑。
“紫霄宗竟还有这等人物?”覃明感叹。
凤琰端起茶杯,轻轻啄了一口。“常言道,物以类聚。”
“嗯?”覃明眨眨眼。“你的意思是……那人是个伪君子?”
凤琰但笑不语。
蓝衣修士直挺挺地站着,耳朵好像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神识一直停留在拍卖台上,紫焓砸锤的动作反反复复地在他脑海中回放。
那个与他抢功法的人,不再跟下去,老祖以天价拍下了这套妖兽功法,令他诚惶诚恐。他何德何能,让老祖花如此多的灵石,为他拍下这套功法?他该如何面对老祖?
“师兄?”
有人唤他?
“师兄……老祖问你话呢。”师弟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耳中。
蓝衣修士猛地回神,怀中火狐蹭了蹭他的脸,他终于清醒过来,放下火狐,满头大汗地向雪衣修士拜了个大礼。
“老祖……弟子……弟子……”他吞吞吐吐,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雪衣修士露出温和的笑容,对他道:“不是想要功法么?那便快快去取吧。”
“老祖!”蓝衣修士震惊地抬头,望着雪衣修士如春风般煦暖的笑容,眼眶一酸。“弟子罪该万死,竟为了一本小小的妖兽功法,让老祖破了。”
雪衣修士将手中的令牌交给他。“紫霄宗的弟子,拿得起放得下,不拘小节,快去快回。琼仙宗此次的拍卖会,确实意思。”
“是!”蓝衣修士恭恭敬敬地接过令牌,手指不断颤抖。“弟子定不负宗门厚望,宗门排名战中,万死不辞。”
“量力而为即可。”雪衣修士道。
蓝衣修士怔了下,握紧手中的令牌,眼内慢慢腾升起一股狂热的崇拜。
紫霄宗与其它宗不同,千年前的那场浩劫,紫霄宗不曾参与其中,所以保全了实力。元婴修士在其它宗门算得上大能,但在紫霄宗,不过是末流,更何遑金丹筑基了。
蓝衣修士虽是元婴,在老祖面前,犹如稚子,不敢造次。今天随老祖前来参加琼仙宗的拍卖会,运气为其一,提升实力参加宗门排名战为其二。
他的资质在师兄弟中,乃上上之选,筑基期便被合体期的老祖为亲传弟子,三百年修炼成元婴,是宗门中的佼佼者。他为人孤傲,不屑与他人同流合污,因与卫溪的亲传弟子有系,不曾参加三百年前的那场晋江界探险。后来得知那三人命殒晋江界,忍不住嗤笑他们罪有应得。
然而,卫溪因弟子陨落而勃然大怒,不但在宗门内大发雷霆,还带人大闹琼仙宗,简直有失宗门风范。
当闭关千年的掌门终于出关时,众多新弟子对这位神秘的掌门既好奇又敬怕。好奇是因为从未见过,无法臆断掌门的为人,敬怕是他身居高位,是否如卫溪一样,蛮横专|制。
那一日,宗门所有弟子聚集主峰广场,心怀激动,翘首以盼地等待掌门出关。他们静静地站了一整日,在夕阳的余辉之中,那人逆着光,如高不可攀的神仙般从天而降,全身似有无边的法力,一双充满温情,又悲悯众生的眼睛,令人终生难忘。
仅仅一眼,紫霄宗的弟子便心悦诚服,情不自禁地屈膝跪下,合体期的大能们也不能幸。平日趾高气昂,冷傲专断的卫溪,看到掌门后,竟趴在他的脚下,抓着雪白的袍摆,如孩子般痛哭流涕。
掌门温和地扶他起来,体贴地为他擦拭眼角的泪。后来知道了卫溪的所作所为,他神情有一瞬间的冰冷,当着众弟子,拂了卫溪的面子,撤销他的职位,要他禁闭数载。
卫溪那么一个傲气的人,在掌门面前乖乖地低头认错,心甘情愿地去禁闭了。
掌门只用了一日重新掌管了整个宗门,他的行事作风与卫溪截然不同。
卫溪在时,所有弟子噤若寒蝉,生怕哪里出错,被严厉责罚,一个个活得战战兢兢。掌门却不同,他笑容温和,光芒四射,令所有弟子情不自禁地敬仰。
“此袋中有二亿五千块上品灵石,你着。”在蓝衣修士发呆之时,雪衣修士递给他一个储物袋。
蓝衣修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突然泪如泉涌,大胆地捧起雪衣修士的袍摆,小心翼翼地亲吻。
“多谢老祖,弟子苏霖永记老祖大恩,以后只要老祖吩咐一声,苏霖必定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雪衣修士微微一笑。“不必如此,快起来,元婴修士便该有元婴修士的尊严。”
苏霖重重地叩首,慢慢起身,恭恭敬敬地拜了一个晚辈礼,捏着令牌和储物袋,出了雅间,去领妖兽功法了。他的妖宠火狐紧随其后,纵身一跃,跳到他的肩上,绕成一条围脖。
苏霖轻抚火狐的头,眼神柔和地蹭了蹭它,火狐用自己毛绒绒的尾巴,刷了下他的脸颊。
待苏霖出去了,坐于雪衣修士身边的一位青衣修士开口道:“老祖,那位与您竞价的修士,是何方小人?竟敢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