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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吃。
云黎今天倒是没有去厨房凑热闹,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在找昨天司言带着的那把柴刀。
他记得司言好像把他随手放在院子里面的某个角落里了。
四处走了一会儿,云黎这才在卧室的房门后头找到了它。
他找这柴刀的理由很简单,他想把自己的头发给弄短一点。
他现在的头发长到了脚踝,真的非常非常的不方便。
所以他才想剪短一点。
没怎么犹豫,他干脆利落的反手一划,一头乌黑亮丽的黑色长发被懒腰斩断,他身后留下了一地的头发。
司言把番薯切成块,米淘好下锅,加上适量的水以后,就准备去外面屋檐下拿柴火烧火呢。
就看见云黎站在一地的头发中间。
“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司言有些疑惑的问云黎。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也是有这种说法的啊!
云黎把柴刀放回原来的位置上,然后耙了耙头发,道:“只是形式类的东西罢了,毫无意义。”
云黎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想到,假如他还在位期间要是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情况。
大概是有一堆言官花式在他面前表演撞柱子什么的吧!
想想他忽然都想看看这样的画面了。
他在位期间,最烦的就啊这些正事儿不做,就爱抓着他私事儿各种发作的言官了,偏偏他们做足了忠君爱国的样子,没兴趣当个暴君杀杀杀的云黎只好天天行事都规规矩矩的,也是烦不胜烦了。
他本质绝对不是那种很循规蹈矩的性子,祖宗礼法是他看的最不重的东西。
其实这种性子在帝王家也算不上少见,往往有这些想法的人,大多都出现在王公贵族之中。
司言也不是真的古代人,根本意识不到云黎这个想法在古代有多离经叛道。
听过了他就继续抱柴火去厨房了。
还等着他追问的云黎就被晾在原地了。
云黎有点略傻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就露出一个笑容来,也进了厨房。
“司言,你家有铁锹吗?”
“在卧室边上那个杂物间里面,你要铁锹干嘛?”司言正在生火,告诉他位置以后,随口问了一句。
云黎想了想,也没瞒着他,道:“把我之前身上穿的衣服什么的全部都埋起来,反正都破掉了,穿不了了,随便丢又太扎眼,我就想把他埋起来。”
殊不知,他这个问题一回答,司言就已经开始默默的在脑补各种什么千里追杀之类的东西了。
别怪他脑洞大,他毕竟是个演员,看过的剧本比较多,脑补能力也就比较丰富了。
去杂物间拿了铁锹,云黎直接在那堆头发边上挖起了坑,他打算把那堆头发也埋进去。
虽然他和司言都不在乎这个,但是估计其他人都不会这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云黎身体也是刚刚才开始恢复,院子里面的泥巴又是天天有人踩的,要紧实些。
云黎挖了一会儿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司言正好把早饭煮上,看云黎正在和坑做斗争,便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铁锹,道:“你休息会儿吧!我来替你挖,你把准备埋起来的东西准备一下。”
云黎确实是累了,便也没有强求,按照司言说的那样,到房间去准备要埋掉的东西。
挖坑对司言而言,真的是最简单不过的工作了,因为他天生神力,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力气活儿。
三两锹下去,一个大大的坑就挖好了,他顺手用锹把地上的头发拨到了坑里边儿。
这个时候,云黎已经抱着一堆的东西出来了。
“那个发冠你也要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今天晚了几分钟,很抱歉,所以,在明天十一点更新前,在本章留言的小伙伴我都会发红包表示我的歉意。
第7章木炭
“嗯,这一身太扎眼了!”云黎把这堆东西全扔进坑里,回答道。
除了他特意挑选出来的几件没有特殊标志的首饰以外,他全部都扔了。
哪怕是一件能代表自己过去的身份的东西他都没有给自己留。
他不是那种爱拖泥带水的性子,过去他并不是完全不留恋、不牵挂,但是他却不会为了这个而将自己现在的生活扰乱。
皇陵被启动肯定会被发现的,过不了几天,就会有守陵人发现,墓室中没了尸体,也少了一些随葬品。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追查的,他就怕别人发现他还没死,那就非常的麻烦了。
实际上,云黎想得太多了,虽然皇陵被盗,先皇尸骨和几件随葬品都没了,现任成殷帝却没有声张这件事情,只是在默默追查。
先皇尸骨丢了毕竟是件足以影响皇室脸面的大事情,还是不能摊开在面上的。
云黎对直属每任皇帝的暗卫查探流程太熟悉了,从皇陵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抹去了自己的一切痕迹。
“现在什么年份了啊?”云黎忽然想起这么个问题,他醒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现在什么年岁了呢。
“现在是成殷三十年。”司言闻言,回答完了云黎的问题以后,不动声色的开始观察云黎的神情了。
要知道,在他穿越前,什么穿越重生都是玩烂了的题材,他这个穿越党不会是碰见了重生党吧!
云黎似乎是被哪个三十惊住了,不管现在在位是是哪个皇帝,现在都在位三十年了,所以他是至少死了三十年的节奏吗?
“成殷之前的年号是蕴明吗?”云黎追问道,却反而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了,显得淡定多了。
反正他一个死了的人活过来了本来就是很神奇的事情,那他死了多久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是。”
司言已经默默给他戳上了疑似重生的标签。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云黎反而完全恢复了正常,显得好像更加啥事儿没有一样了。
既然时间过去的久就更好了,这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见过他的人,估计得少上不少。
对于司言那种诡异的探究视线他也看见了,他也知道司言对他产生了一些疑惑。
不过,云黎什么也没说,也不打算做些什么。
无论司言再怎么猜测,估计也猜测不到他的身份以及来历的。
就连他自己,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大概也不敢想这些事情。
等云黎把土填回坑里以后,司言便道:“哪天可以在这块地上种些花草什么的。”
反正他坑挖的深,植物的根系也到不了那么深。
云黎没意见,反正这是司言家。
饬完这个以后,司言去厨房看了一下自己煮的粥,还没熟,便用勺子搅动了两下,又把锅盖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