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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身边。
拾锦低低问道:“小姐自打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老爷今日在书房跟小姐说了什么话?”
老爷最疼大小姐,只要是小姐喜欢的事,老爷基本上是顺着她的意,就连当初大小姐在众人面前称呼陈氏为姨娘时,老爷也没有因为此事怪罪于她。今日这般,是为何呀!
一旁的素织也跟着说道:“是啊,小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和拾锦姐姐说说,不要总是憋在心里。”
笙歌回过头,看了一眼她二人,心里备感温馨。她久居清瑾苑,好在身边有她两陪伴,否则笙歌不知自己要如何度过这百无寂聊的日子。
可是,眼下,想起父亲那些话,她却又是心烦的很。
木笙歌回目光,神情落幕,幽幽说道:“你们可知今日父亲把我叫过去,是让我改口唤陈氏为母亲,是不是很好笑?”说完,木笙歌自己也觉得确实很可笑,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母亲,如今却要求自己改口称他人为母亲,他,还是那个自己敬重的父亲吗?
拾锦和素织二人听了后,皆感到诧异。拾锦心想,这老爷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大小姐一直抗拒接受陈氏,还提出那样的要求来。况且早前大小姐已经表明了态度,老爷又为何再提起呢?
自然而言,拾锦联想到了陈氏。
“是不是因为陈氏这次的病,老爷才跟小姐提了这事?”
陈氏突然生了病,老爷又在这个时候向小姐提出这么个要求,难不让人把两者联系到一起来。
“没错!”笙歌没有否认,“她可不就是借着生病趁机鼓动了父亲,为的就是让我和父亲之间生隙。”
那个女人只要稍稍动动嘴皮子,扮一下无辜委屈,然后便可坐看好戏。心思还真是深沉的很,好了,这下,自己和父亲这么一闹,也称了她的心意。
第十六章暂避
? “这个陈氏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小姐考虑老爷的难处,未和她正面相对发生冲突,平日里都刻意避开她,她不知好歹就算了,还处处针对小姐,想想就气人。”素织忍不住,大吐心里的不快。
拾锦看着素织,虽然这个素织大大咧咧的,有些时候说话却说到了点上。只是她有些地方不大理解。
“小姐一向遇事比较沉稳,今日怎么冲动了起来?”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木家大小姐木笙歌一向做事冷静,不急不躁。
笙歌抬头,莫名的看了一眼这个丫头,不得不说,拾锦的心还挺细的。
她本可以心平气和的和父亲说这件事,为什么会由着性子冲动,还不是因为气不过父亲为了别的女人,不顾她的感受,不顾过世的母亲。这么多年了,想忘记一个人怕是早就忘记了,她不求父亲能将母亲放在心里一辈子,只希望时不时能想起有这么一个女人,曾经不顾一切的深爱着他。
眼下父亲的态度,看来这个愿望,她也只能默默的期盼了。
笙歌喃喃自语:“冲动之人之所以会冲动,是因为被自己所承受的那个点给激怒了,我对旁的事一向不大在意,可这世上唯独遇上母亲的事情时才会让我变得不冷静。”
母亲那么深爱着父亲,如果不是为了帮他操持这个家,又怎么会病倒,乃至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后撒手而去。
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可有一丝一毫念及母亲对他的好。
笙歌微闭着眼,心里冰凉至极。
拾锦忙安慰道:“兴许老爷只是一时的想法,过几日就忘却了,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再说老爷疼小姐,府里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也不是凭借陈氏搬弄几句是非就可以挑拨的。”
“就是,就是,大小姐在老爷眼里,一向十分看重,那感情是其他人比不得的。”素织也随即符合几句。
这两人的话,笙歌明白是为了宽慰自己,然而自己一想,也确实有些道理。
只是自今日之后,她和父亲怕是再见了面,不了会尴尬。
陈氏这招生病,不仅成功让她和父亲的关系变得紧张,也给她落下了不尊重长辈的坏名声。
以木笙歌的聪明,想来陈氏这次不是一时兴起,怕是为了前几日木嘉婉在她这受了些气,正好加之之前,一起讨回去。
当初教训采伏,本意是为了竖威,让那些人知道木家大小姐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她身边的丫鬟也不是随便的任人欺负,经此一事,木笙歌觉得以后得处处小心才是,不然哪一天别人在背后放冷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改口一事,木笙歌坚决不同意,木清礼也不好强逼着女儿,便向陈氏解释了一番,希望得到她的体谅。
面对陈氏的深明大义和理解,少了一件堵心之事,人也轻松了许多。木清礼走后,陈氏起了笑容,一副不快瞬间挂在脸上。
木嘉婉很是不解母亲的做法:“母亲你刚才为何要顺着父亲,明明他之前答应了你会去说服木笙歌。”木笙歌那不买账,就让母亲顾全大局,这是什么道理。
陈氏看着女儿,摇了摇头道:“说你太年轻吧,还一点不假。母亲这病装装样子还行,长此以往,难保不会出事。你父亲这次虽然没能说动那丫头,但到底是向着我们这边的,总不能一哭二闹去逼你父亲,若是事情真逼急了,到时闹到不可拾地步,终归对我们没什么好处。虽说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结果,也让那丫头和你父亲之间有了隔阂,让她的名声多少受了损,也算是抵了你上次在她那受的气,就别过多再计较了。”
木嘉婉想了一想,觉得母亲的话说的在理,对母亲投去佩服的目光:“母亲这招以退为进的法子,让木笙歌落了下风,嘉婉实在佩服,今后还得跟母亲多多学习,得以后再受她欺负。”
陈雪婧点点头:“也不一定非得用在那丫头身上,以后你嫁人了,多学点本事,至少不会让人给欺负了。”
一个女人不懂算计和谋略,只会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木嘉婉撇了撇嘴,不屑道:“哼,谁敢欺负我,我定要他好看!”
父亲是吴州太守,母亲乃知府千金小姐,又是木家的主母,凭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日后所嫁之人也不会差到哪去的。
陈氏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性子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