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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忍她的孙女还继续处于自责中,便摆摆手说道:“好了,这幅丹青手绘图祖母今日就下了,你有这份心意,便足够了。以后做事可得留个心眼,不能让人糊弄了去。”说完顺便看了一眼静坐一边的笙歌。
于是对于木嘉婉今日的事,又换了另一种看法。大多是说她心思单纯,让有心的人抓着机会给骗了。
木笙歌放下茶杯,突然觉得好笑,自己居然成了众人口中的有心人,而把她那个妹妹说成了心思单纯的人,若真是单纯通透,那也就算了,可惜,却不是。
素织却一个劲的急得直叹气,实在想不透大小姐怎么不趁此机会道出事实,再怎么样也不能任由二小姐胡说八道。那副丹青明明就是大小姐亲自动笔画的,居然说成她自己的了,什么叫上当受骗,说的自己很无辜似的,事实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素织越想越气。
木笙歌察觉到了什么,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面色依旧很平静。
大家又把话题转移到提字的人上面,说这人如何如何的可恶,不该起了坏心思欺骗木家二小姐。
说得正起劲时,竟有人提出要将此人揪出来,送去官办。
在座的不少是在官场混迹的人,有人提了,自然就有人呼应。
听到这,陈氏母女的脸色瞬间失色,尤其是木嘉婉,更像是受了惊的鸟儿,身子不由得直打哆嗦。
她抬头望向笙歌这边,正好迎上笙歌看过去的目光,下意识又慌忙避开了。
笙歌心里明白,她这个二妹想是害怕了,不想把事情闹大,得被人揭穿了去。
木嘉婉为事情闹大,忙打住:“想是那人一时起了坏意,好在没什么大的损失,况且这事我也从中长了记性,以后能吸取教训,就不劳烦大家心。”
陈雪婧见状,也帮忙说话:“小女说的对,出这样的事,总归是怪我平时疏于教导,怎么好意思劳烦各位,今日是我家老夫人的寿宴,我看这事还是算了。”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急于把事情压下去。
笙歌轻笑了笑,看了一眼木嘉婉那满脸的慌色,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色的人,突然说道:“那怎么行,二小姐一片心意,被这等不长眼的东西给耍了手段欺骗,这事一定得追究到底。”声音浑厚响亮,顿时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笙歌很好奇,寻声望去。竟是方才那个满脸肥肉的男子。
那名男子发现笙歌在看他,立马露出笑容回应,样子十分殷情。
笙歌随即回目光,没有去理会他。
那个男子继续说道:“陈夫人莫要担心,我舅舅在大理寺任职,凭那人留下的笔迹,若想在吴州找出此人,也并不是不可能。”
木嘉婉顿时变了脸色,一下子慌了神,突然冒出一个愣头青,不知说什么好。
陈雪婧比她稍微淡定些,她扯了扯嘴角,淡笑说:“赵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还是不必麻烦,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笙歌眉心一动,原来是吴州赫赫有名的大兴绸庄家的大公子,赵永詹。听闻这赵家有个在大理寺当官的舅舅,背后有个厉害的靠山,因此地方上的官员不了会巴结,怪不得赵家的生意在吴州有名,原来多半是仰仗了这位在大理寺的舅舅。
当时她看到名册还觉得纳闷,虽说大兴绸庄在吴州是大户人家,可私下与木家并不往来,陈氏怎么会无故请了赵家过来。现在想来,有些不通的地方,倒是可以解释了。
原来陈氏看重的是人家身后的舅舅,一想起赵永詹向自己献殷勤的嘴脸,笙歌心中莫名一火。也不知这陈氏在这里头使了什么手段,竟让人家如此。
不过这个赵家公子此番为了讨好陈氏母女,怕是来的不是时候。
赵永詹以为陈氏觉得麻烦,便解释道:“二小姐心善不予追究,若不抓起来惩治一番,长此以往,只怕这些心思歹毒的人会无法无天,继续为害。”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吗?不知赵大公子打算如何惩治我这个心思歹毒的人?”
第六十章真相
? 赵永詹望向笙歌这边时,目瞪口呆的样子,与刚才一比,有些滑稽,显然是被这话给惊住了。
郭氏没有出声,只是面色看上去不太好看,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心情如何能好。
笙歌抬头朝祖母望了望,先是一怔,又转看了父亲一下,两人亦是如此,看上去都不大高兴。
祖母和父亲是她最亲的人,她的字迹,这二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但两人的沉默,让她心底萌生一丝丝伤感,难道说为了维护木嘉婉的颜面,就可以忽略她的感受吗?想到这,心里暗自发凉。
她一直未说话,没有直接出面揭开木嘉婉的谎言,本意是想让他们看清木嘉婉的真面目,并不是他们眼中那般乖巧懂事,以此小小警告一番,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谁成想这个赵家大公子为了讨好陈雪婧,竟弄巧成拙,帮了倒忙。
笙歌心想,这件事错不在自己,但也不能由着别人那样胡乱说自己的不是,居然把心肠歹毒一词都用上了?再说下去,还不知是什么难听入耳的话。
既是如此,她便不能再继续不吭声,且看这些冠冕堂皇的人究竟如何个说法?
刚才还言辞正正的赵永詹,这下说话反倒不利索了。
“大小姐说笑了不是,这……这事怎么可能跟你扯上关系?”
笙歌看都没看他一眼,轻笑道:“有没有关系,赵公子应该问问我这个好妹妹,这事,她再清楚不过。”
话一出,大家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到木嘉婉的身上。
她立马故作委屈的抽泣道:“长姐的话,我可一句都听不懂,你不要忘了,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今日这么多人可都在这,女儿家的声誉最是重要,长姐你若对我有何不满,直说便是,再怎样也不该胡说,往我身上乱加什么罪名。”
都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为自己喊冤。嘴上打死不承认,可惜那一脸慌张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若不是心虚,也不至于急着为自己辩驳。
陈雪婧眼看女儿的名声要毁于一旦,这是她不能容忍的,尤其这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