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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她自然是不愿这门亲事的。
话未说完,齐夫人顿时眉头皱道:“你说的赵家可是大兴绸庄的赵家?”
放眼吴州,赵姓的大户人家不多,想来想去,能与木太守说上亲的,便只有做绸缎生意的大兴绸庄了。
赵家那位公子样貌丑陋不说,人品也是差得很。坊间传闻这位赵家大公子仗着家里有些财富,经常流连于一些酒楼风尘之地,齐夫人实在想不通,这陈氏怎么偏偏找了这一家,这到底是为了笙歌着想,还是存了别的心思,况且她自己还……
齐志昊有些奇怪,不明白母亲反应会如此大,“回母亲,正是大兴绸庄的赵家。”
“那木家大小姐她怎么个态度?她又为何会与你说起此事?”齐夫人想也没想的便问了起来。
笙歌如何个态度,这话不用问也知道,哪一个女子会不顾自己一生的幸福,嫁一样貌风行都极差的男子,何况她倾心的是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齐人夫叹了叹气,又说起来:“笙歌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自打她母亲走之后,性子渐渐变得内敛了许多。你出门在外,她时常过来看望我,陪我说话解闷,说实话,我心里还是蛮喜欢这孩子的。一直有撮合你们两个在一起的念头,谁想,她那个继母居然已经物色好了人选。”此时,她后悔没能早点跟老爷说起这事,没准还能在陈氏之前把亲事给订下来。看着儿子沉脸皱眉的模样,心里又犹豫起来,儿子这反常的行为,怕是跟木家大小姐的婚事有关。低眉抿了口茶,沉思了会后,便安慰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凭齐家和木家的多年交情,如果你父亲能够出面,与赵家那边的亲事成不成还得另说。”
齐志昊忽然心中一喜,木清礼一向对父亲敬重有礼,父亲若能出面,事情自然就好办的多。
本来他有想过找木清礼的,又担心到时会适得其反,万一没劝成,惹了对方不快,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何况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就像笙歌说的,他以什么身份去提出反对。一个把握不好,会招来闲言碎语的,他一个男的倒没什么,笙歌好歹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名节这种事最忌讳了。
父亲就不一样了,他是木清礼多年的至交,有同朝为官,朋友间的建议,对方不会置之不理的。
以夜长梦多,齐志昊便让母亲去找父亲说去:“母亲,我们就这去找父亲说去,他要是能帮忙说几句话,没准笙歌就不用嫁给了。”
齐夫人忙拉住他,笑着说:“急什么?总得让母亲准备准备,上门提亲这种事,空着手去不好。”
闻言,齐志昊愣了一下:“提亲?提什么亲?母亲的意思,我不明白。”
劝说怎么变成了提亲!
见他错愕的表情,齐夫人摇头道:“你这孩子,糊涂了不是,当然是让你父亲去商量两家人的亲事,既然是提亲去,总不能够空手没诚意吧,母亲这就去让管事的好生准备一下。他赵家有的,我们只多不少。”
齐夫人说这话,不是凭一时兴起,凭空一说,撇开都尉府不说,她娘家的实力可是摆在那的。
谁料,齐志昊却突然惊愕道:“母亲,万万不可!这门亲事说不得……”
第六十九章找茬
? “说不得,这是为何?”齐夫人纳闷的问道。
门当户对,青梅竹马,而且还是她中意的人,多好的亲事啊,怎么就说不得了。
齐志昊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有些急了,微微缓和了下来:“母亲,我知道你喜欢笙歌,可是我关心她,对她好,并不是出于喜欢,这些年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你说,我又怎么能够娶她,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当时面对笙歌满心欢喜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忍住没说,他不想伤害她,又不想她在自己身上浪时间。
齐夫人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么说,是母亲会错了意思。”齐夫人幽幽的说,她看了看儿子一眼,这么好的女子,他怎么就不喜欢呢。细过片刻后又开始语重心长道,“齐家就你这么一个独子,你自小就有主见,想做的事,母亲可曾说过半个不字,还不是由着你去了。男儿志在四方,话是这么说,可总不能一直不成家,眼看着年纪渐大,比你小一岁的表弟孩子都有了,你的终身大事如果能早日落定下来,如此也能了却我心头的一桩心事。”
她倒不是急着逼他,但也不能就这么一直拖下去。他自己的事不上心,她这个做母亲总不能不管。再说了。她的孩子温润如玉,才华过人,说一门亲事不是难事。本来打算趁这次回来,找个适当的时间去木家说亲,如今儿子的回答,计划全打乱了。
她越想越无法理解,多般配的两个人,怎么就看走了眼呢。
齐志昊没想到母亲会有此想法,想想觉得无奈,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母亲和笙歌,生了这般大的误会。
他觉得成亲是早晚的事,当初他没成家的打算,便和母亲说了,没想到母亲竟点头的应允了,现在想来,多半是跟笙歌有关,才答应了下来。原来母亲早就有了中意的人选,想想也是,无论品行,样貌,在整个吴州的那些千金小姐们与笙歌一比,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然而,他生来就不是个将就的人,尤其在感情上,若真娶了笙歌,如果不爱,那才是害了她。
齐志昊深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事绝不能发生在他身上,他对母亲说道:“你和父亲从来不会勉强我做不愿意的事,倘若我遵从了你们的意愿娶了她,对她而言未必是好事。”
“或许你们可以试试……”齐夫人轻声建议说,还是有些不死心。
“母亲!”齐志昊表情微凝道,“我与笙歌可以说是从小便认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有意早就有了,”母亲怎么就不明白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齐夫人心知再劝说下去,没什么用,叹息道:“罢了罢了,母亲也不想逼你,你自己的事心里有数就好,可不要让母亲等太久。”
齐夫人言下之意指的是他的终身大事,连木笙歌这样绝色、品行端庄的女子都不娶,真不知道以后要娶什么样的女子。
“父亲那边……”以为母亲要撒手不管,齐志昊忙问了起。
他是想问,他对笙歌没有男女之情,母亲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