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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道:“倒是我多想了,如此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他并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意思,找话题与她说话,笙歌似乎有意无意的避着他。有的没的说了几句话后,最后还是她开了口:“齐哥哥若是没有别的事,笙歌就先回去了。”
齐志昊顿了顿,微微点了点头,没有拦她。站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一个人默默的发起了呆。
回清瑾苑的路上,拾锦憋了一肚子的话,终忍不住问了出来:“齐二公子既然主动开口更改他与二小姐的婚期,为何小姐要回绝了,今日您过来找老爷,不正是为了此事吗?”
一路行走的笙歌,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回头望了望,空无一人。
随后,她叹息道:“事情已经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再回头已是不可能了,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觉得自己不在意了,他才不会心怀愧疚。”
拾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立马摇头否了起来,她怔怔的望着大小姐,这样的话,小姐岂不是太委屈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越近
? 木府两位小姐同一天出嫁,忙坏了府里的下人。
木清礼将两个女儿的嫁妆一事交给陈雪婧去筹办,她自然是偏向女儿这边,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
不过明面上,她还得做足,给将军府准备的嫁妆相对而言要比齐家多些,不过苏瑾秋生前的嫁妆,她也只给了木笙歌其中的一部分,并未全都给了。木清礼的心,她没能得到就算了,如果连钱财也守不住,那她陈雪婧可不是白活了半生。
当陈雪婧把给顾家准备的嫁妆清单拿到木清礼面前时,木清礼一开始是不同意的,甚至还当面说落了她一顿。陈氏却是冷静十分站在一旁听着,显然,这样的结果,她并不惊讶。她陈雪婧是什么人,她既然能这么做了,当然事先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她将自己女儿出嫁一事拿来说事。
她不紧不慢的说:“老爷,妾身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大小姐和嘉婉同一天出嫁,你不能一心只想着笙歌,不顾我们女儿的感受,更何况木家上有老小有小的。顾家礼重,可齐家的聘礼也着实不轻,何况我们和齐家是世交,两家人关系一直就走的近,若是让对方知道我们把木家近半的财产都给了大小姐作嫁妆,老爷如此偏心的做法,让别人怎么看待这件事,又让嘉婉作何感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的女儿受了冷落。顾家说到底是个显贵的家族,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家产自然入不了人家大户人家的眼,大小姐嫁过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老爷又何必多此一举,得被人议论是借机讨好人家。”
木清礼是个读书人,骨子里不屑奉承迎合,读书人的那份清高,多多少少在他身上有所体现。
陈雪婧不是随口说说,而是故意说给他挺,人一旦触及自己忌讳的事,就会容易激动。
木清礼眉头微皱,脸色略怒冷哼道:“讨好?想不到,我这么做竟成了有意巴结对方之意。”
显然,这不是他的初衷,他只觉得对笙歌这个孩子有所亏欠,想把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她罢了,毕竟,都是她母亲生前留下得。
陈雪婧暗暗生想,果然是越老越糊涂,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她可不允许木清礼这么做,怎么的,她也要牢牢抓在手里,任何人想都别想打这些钱财的主意。
她想也不想的说:“可不是,老爷此举最易招致别人闲话,依妾身看,顾家蒙受皇恩,嫁妆给的厚重,也不足为奇,老爷委实没有必要这么做。血浓于水,你对大小姐的疼爱程度,我想她不会受区区身外物影响的。”
木清礼若有所思的静想了一会,陈氏的话固然不是没有道理的。眼看婚事将近,两个女儿同一天出嫁,且嫁得又是好人家,木家一时之间可谓是双喜临门。他若是执意如此,圆了笙歌的风光,可是又会间接伤了另一个女儿的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边,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目光又重新落到那份清单上,他细细打量笙歌的嫁妆,陈氏没有只顾忌自己的女儿,清单上清楚的明列了一些苏瑾秋生前留给笙歌的陪嫁的东西,以首饰居多,店铺、田庄倒是没有写在上面,。
陈氏是个明的女人,那些店铺、田庄,管理得当的话,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进账,冲着她掌管木家多年,再清楚不过。况且,这世上有谁会嫌钱多。
这些盘算,她是不会告诉木清礼。
木清礼抬头望了一眼陈氏,摆摆手叹道:“罢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陈雪婧听了这话,难隐心中欣喜。原先她还在犯愁如何说动木清礼,没想到女儿这一法子倒是凑效了。这样看来,木清礼心思不完全放在木笙歌身上,多少还是考虑到了自己的孩子。
木府两位小姐同时出嫁,又是陈氏亲自操办的,嫁妆无疑成为府里下人们争相讨论的话题。
一种说法是,陈氏是二小姐的亲生母亲,平日里又十分宠爱二小姐,肯定什么好的都优先想到自己的女儿。相比不是亲生的大小姐,两人关系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陈氏又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另一种说法是,大小姐毕竟嫁得是将军府,当日顾家送来的礼,府里的人无一不看傻了眼。老爷疼爱大小姐是阖府皆知的事情,老爷肯定会为大小姐着想的。
于是,众人私下里分成了两派,各有各的理,僵持不下。直到陈氏把嫁妆准备好,才消停。
木府就这么大,很快这事就传到了笙歌的耳中。
她端起茶杯,徐徐的吹着热气,平静的听素织说起这件事。
“大小姐,那些都是夫人的陪嫁,夫人的东西自然是留给小姐您的,陈氏凭什么霸着、占着,太过分了。”素织气呼呼的样子,显然是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笙歌低头抿了口茶,而后慢慢道:“算了,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就好比如那些店铺,我又不懂经营之道,若是真放在我手上,指不定到时会亏本关门。她如果是真心为木家,我便不会为了这些东西跟她计较。”
别人巴不得紧紧握牢的东西,到了她这里,竟是如此的不在意。也是,她向来是不看重这些钱财的。
素织却不这么认为,她道:“小姐真打算置之不理,由陈氏如此吗?奴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