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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听说的,也是这个原因,才有了后来张氏与苏家的熟识。而且除此之外,礼佛成了张氏每日早上必做的事,堂堂的大家闺秀,怎么信奉起佛来。
她声音平和的说道“听外祖母说您常去山上的佛光寺祈福,也是因为外祖母,才知道母亲喜欢信佛。”
张氏笑了笑“你说的佛光寺,便是我和你的外祖母初相识的地方,不过比起你外祖母,一开始我倒不信这些,大概是在嫁到了顾家以后,久而久之也成习惯了。”
笙歌听着,心中顿时觉得纳闷。如果一个人一开始对某些事就并不感兴趣的,那么随着岁月的渐长,也不至于后来会养成了习惯。难道这当中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不由的问了起“笙歌斗胆问一句,母亲可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信佛的?”
她知道这样问显得有些唐突,或者不该问得这么直白,但看到张氏听罢脸色微沉,嘴角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她更加确信背后一定有事。
被她这么问,张氏没有说话,脸色不大好看。
倒是她身边的丫鬟紫竹,许是见不得主子终日忧思,忍不住替她解释道“回少夫人,夫人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大少爷。”
张氏立马看了她一眼,她只好住嘴,低低道“夫人恕罪,奴婢多嘴了。”
而身边站着的丫鬟若秋,为她的好姐妹紫竹捏了一把汗。怕夫人会怪罪下来,一直以来,这种事是张氏的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放不得,也解不了。
(天津)
第一百五十三章何时(感谢轻听漫逸的月票)
张氏和顾以的关系一直不好,这在府里已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了。只是张氏信佛居然跟顾以有关,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难不成是为了他才信佛的。
她看了一眼张氏,方才还和自己谈笑甚欢,可是说到顾以,这会却面色忧虑起来。她心上微动了动,轻声说道:“恕笙歌说句不当的话,我看您和大少爷的关系不太好,您若是信得过笙歌,能否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自问自己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看到张氏这个样子,一时又不忍心。
她甚至觉得顾以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的一个母亲,换来的是他冷若冰霜的态度。别人好生羡慕的,他反而却不珍惜,这个人除了霸道,还当真是个狠心的人。
她等着张氏开口,可事情似乎没有她想的简单,张氏好像并不愿意说,她笑了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笙歌多虑了不是。再说我这个做母亲的,平日里帮大少爷多祈点福,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笙歌暗自思忖,事实上,真如张氏说的这个样子吗?她分明看到她身边的丫鬟嘴角忍不住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可惜的是,碍于张氏在场,那丫头终是没说出来。
她以为张氏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道:“只是您做这些,大少爷他都知道吗?”
她觉得,顾以若是知道张氏对他的关心,不管是否有被感动,但最起码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局面。他对张氏的态度甚至都不如府里的一个奴才。
谁知,张氏却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她说道:“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最近我看大少爷对你的态度渐渐转变,不似先前那般冷漠了,这是好事,你可得好好把握才是。毕竟,他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的。”
笙歌心里明白,张氏一直希望她与顾以的关系能够亲近一些,像个正常的夫妻一样,恩爱和睦。
她表面答应着,心里却着实没有这个想法。不过,她注意到张氏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色暗淡,眼神微微流露出一丝哀伤,像是在说自己一般。以目前的现状,他对待张氏确实比别人多了几分无情和冷漠,这一点是她十分不理解的。
此刻,她的思绪有些乱,一时动容,反握住张氏的手,慢慢说道:“母亲别太担心,您不也说大少爷并非无情之人,我想眼下的现状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大少他会想通的。”
张氏看着她,神情微动,有那么一刻,她想要把挤压在心里多年的心事告诉这个儿媳妇,可是冷静过后,她又打消了一时冲动的念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年雪得很大,她永远忘不了,七岁年纪的他站在门外,一双眼眸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伸过去的手,也被他无情的甩开……
时光在她眼角留下了细纹,而这种仇视不但一丝未减,反而加深了,有时候她用尽了所有法子,却换不来他的丝毫温暖。也不知这些年的祈祷,老天爷是否听到了。
她慢慢起思绪,叹了叹气,说道:“但愿吧,这种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倒是你……”张氏打量着她,“当初初见你时,便觉得你是个明事理的女子,所谓嫁夫从夫,凡事多顺着他一些,你现在觉得他是个难以接触的人,但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要你和大少爷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她但笑不语,她心里清楚,张氏说这话不光是为了顾以,其实也是为了她好。
在顾家,若是有了顾以这层庇佑,自然就不会轻易被人针对。别人心想去讨好,但她不会,而且骨子里的那份倔强,也做不来。
和张氏又说了一盏茶功夫的话,笙歌便离开了。
屋里,张氏盯着眼前已凉了的茶,准备端起喝,紫竹忙阻止道:“夫人,茶已经凉了,奴婢替你重新换一杯吧。”
张氏朝她摆了摆手,“不用了。”说罢,将手中的半杯凉茶喝了下来,瞬时一股凉意划满心上,她放下杯子,喃喃自语道:“茶再凉,也比不过人心凉。心若是凉了,只怕是没机会再修补了。”
紫竹明白,夫人说的是大少爷。
这些年,夫人一心为大少爷着想,私下里为大少爷做的事情,她都一一看在眼里,要换成别人,早就没了这份耐心,奈何大少爷却无动于衷。
她安慰道:“夫人,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大少爷他只是一时没想通罢了,等他释怀了,自然就会与你亲近的。眼下也只是暂时的。”
她想起刚刚的事情,忍不住问了起:“少夫人方才问起您和大少爷的事,夫人为何不趁机言明呢?奴婢看少夫人不像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她既然开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