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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出这种忤逆主子的事情来,只是今个二夫人为了燕窝的事,极为生气,奴婢还因此落了巴掌,奴婢不想惹了二夫人生气,故才来迟了……奴婢实则是有苦衷的,还请大夫人息怒。”脸上的伤抹了药,多少消了一些肿。
张氏看了一眼李厨娘被打肿的脸,今日姚氏去厨房一闹的事,私下里她也是听r说了的,只是没有想到把人打成这般的重。
不过一想到孩子的事张氏冷哼了一声,面色不悦道:“是吗?看来是二夫人说的话好使,我说的话反而不管用了。”
李厨娘一时语噎,一向温和的大夫人,今个瞧着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说话也不是之前那样柔和,反而充满了怒气。
确实是她做错在先,原以为只要不惹怒二夫人,她便没事了,万万没有想到反倒触怒了大夫人。
李厨娘还是头一次见张氏如此生气,声音打着哆嗦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大夫人说的话,奴婢不敢不听,只是二夫人那里,奴婢也得罪不起,奴婢的脸再也承受不住毒打了。”
李厨娘特意用了一个“毒”字,由此可见画眉下手是有多重了。
听到李厨娘这话,张氏存了一丝恻隐之心,画眉下手重的事,她也多少耳闻了一些,李厨娘被打的固然很惨,可是笙歌好端端的却被人害的流产,这笔账又该算到谁头上,谁又来同情她。
张氏敛了敛神色,不为所动的说道:“既然不想挨打的话,就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在少夫人药里放了大黄。”
大黄?
李厨娘整个人都惊住了,她怎么可能会在少夫人药里放大黄,那可是害人流产的东西,孕妇是吃不得的。
可是,大夫人为什么会认定她,当时有机会接触过少夫人药的人又不止她一个,为何大夫人偏偏怀疑她一个人身上。还有刚才过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些丫鬟,她们也是参与了的,她们却相安没事,反而认为会是她放了大黄。
这种害人的事情,李厨娘没做过,自然也就不会承认的。
李厨娘解释说:“大夫人,奴婢冤枉,奴婢没在少夫人药里放大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没有没有……”
张氏却不信,她道:“厨房里面就你们几个人,少夫人身边的丫鬟个个忠心,自然不会存在害她们主子的念头,其他丫鬟我刚才问了,如果不是你,难道这当中还有人过来不成?”
经张氏这么一说,李厨娘想了想,犹豫道:“大夫人这么说的话,二夫人的丫头之前也去过厨房……”
不得已的情况下,李厨娘只好把画眉给搬了出来,因为那时画眉确实来过。
第五百一十四章动机
听到这里,张氏眉心一动,当即问道:“你说二夫人的丫鬟之前也去了厨房?”
见张氏问话,李厨娘赶忙答道:“回大夫人,确实如此,当时帮拾锦姑娘给少夫人熬药,画眉那丫头便是那个时候过去的。”
见张氏没有说话,李厨娘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趁机说道:“大夫人不妨好好想一想,二夫人一直想把她的侄女嫁给大少爷,画眉出现在厨房,此事必定有蹊跷。”
闻言,张氏暗暗思量了一番,觉得李厨娘说的也有些道理。姚氏一心想把自己的亲侄女嫁给大少爷,眼看着笙歌怀了孕,做些手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以她对姚氏的了解,真能狠心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下手吗。而且这李厨娘的话是否又真的可信。
见张氏有些犹豫,李厨娘又补充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当时在厨房帮忙的人可都是亲眼瞧见的,大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把她们找过来当面问问,奴婢绝无欺瞒之意。”
李厨娘自然也知道把矛头指向二夫人的后果,无疑是得罪了她,若是她不这么做,少夫人流产的事情便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她不想成了他人的替罪羊。而且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仔细想想的话,二夫人的确有这么做的动机。
正说着这事,刘管家带着看诊的大夫和药童过来了。
张氏便吩咐李厨娘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是不是姚氏做的,暂时还不大清楚,张氏还不想那么早的打草惊蛇。
李厨娘应诺了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刘管家把大夫和药童带了进来。
“夫人,人来了。”刘管家恭声说道。
张氏嗯了一声,朝刘管家点了一下头,然后目光落在了向她行礼的大夫和药童身上。
“见过夫人。”大夫和药童也恭声说道。
“起来吧。”张氏朝二人摆了摆手,语气淡道,听不出任何情绪。
二人起身后,大夫便问道:“不知夫人找老朽过来,所谓何事?还是少夫人因为少夫人的事情?”
看来大夫心里倒是有些猜测。
张氏点头道:“之前大夫说少夫人的药里有大黄的成分,我回头细想了一下,药是由你亲自配制的,又是你吩咐药童送到府上的,刚才我把府上但凡接触过药的人都问了一遍,并未发生可疑的人,这大黄究竟从何而来,不知大夫你可否告知于我。”
那大夫听到张氏这么一说,心里多少明白了几分,今日把他们再次叫过来,想必是怀疑他们在药里放了大黄。
大夫不卑不亢的解释说:“夫人,老朽行医多年,一向尽心尽力的替病人看病,从未存有害人的念头,夫人这话莫非是怀疑少夫人药里的大黄是老朽所放,才害得少夫人流产不成。”
看大夫说话平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色,倒不像是在说假话。
张氏也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并不是认定大夫就是谋害笙歌流产的真凶,于是说道:“我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但少夫人的药总归是出自你之手,不知你又做何解释。”
那个大夫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怀疑,心中难有些愤怒。
“药是老朽亲手配制的,然后交由药童亲自送到府上,期间没有再经过任何人之手,夫人,恕老朽斗胆问一句,没有做过的事,你让老朽如何承认。”
大夫说话言辞恳恳,倒不像是在说假。无凭无据的,张氏心里一时也没有把握,要是真冤枉了好人,也不大好。这时,她眸光一闪,看向了一旁不语的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