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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但他没有对此做出什么点评,只说让她努力。日常唤她,睡她也是常态。
在床笫间,宋渺的态度因为找回了那一魂,而变得更加热烈迎合了些,白屿净对此似乎很满意,更是将许多丹药送给她。
七品八品的还只是凑数,九品的丹药才是主头。这些丹药吃到宋渺最后几乎想要吐了。
而那让宋渺困惑不已,珍珠被白屿净囚禁在天显峰上做了他独一份的炉鼎的原因,也在176细细查过背景资料后,在偏之末角的地方给她指出,她这才明白为何白屿净非她这个纯阴之体不可。
从头至尾,皆是因为白屿净是界内难得的纯阳之体。他形容清傲,冷漠俊然,说是纯阳之体,谁都会第一时间联想到那头凤凰赤霄展露在外的,焰火般的容颜形貌。但就是如此特殊,这个气质冷漠,清俊绝伦的大乘修士,有着一张看上去冰寒般的容颜,却是身为纯阳之体。
也正是因为他为纯阳之体,才会以人族身份与赤霄成为好友,一人一妖皆是火属性,即便是种族不同,也无法抑制他们因自身属性而互相升起的亲近之意。
相同属性但且如此,纯阴之体对于纯阳之体来说就更是解药般的存在。
白屿净修炼千年,从未破过元阳,又因为修炼的功法主性为阳,这么多年来阳火压藏在体内,使他常常痛苦不堪。赤霄为凤凰,本就是涅而生,他自然不会畏惧火,对于火就如同鱼依求个般自在快活。
但人不同。
白屿净与赤霄相交多年,他在身内烈火灼烧时常常难忍痛意,赤霄也有所知晓。他为好友寻过很多法子,却没能成功,而纯阴之体便是其中一个,但纯阴之体又哪里那么好得来。
万年一见的体质,如白屿净的纯阳之体般,千万年间也就出了个人族中,未足万岁到大乘圆满的白屿净。
白屿净从烈火灼骨的炼气期一直到如今大乘圆满,几千年的时间,终于寻得解药,也就导致了他望见珍珠便无法放手。
也不敢放手。
一旦得以纾解,谁也不愿意再重回那种痛苦地步。
白屿净在乾坤镜内看到洞府内闭眸屏息沉在灵泉里的年轻女孩,她的容颜依旧保留在十五岁那年,美得惊人,樱唇淡淡,那双冷彻的眸子没有睁开,让她因此看上去柔软许多。
像是床笫间,带着热情柔软的她。
白屿净敛下眼睫,他素白的肤色如玉剔透,透出几分冷意与漠然来,他敲着手中玉简,漫不经意想着将要给她再找一份功法辅修,以期早早赶上他的修为。
他为纯阳之体,以七千岁步入大乘。她为纯阴之体,自然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
只是她起步晚他许多,白屿净犹记得当年他为婴孩时便被父母教以功法,而她却迟了三十年……
但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他抚手将玉简投入乾坤袋,想着她再来时,将这玉简交给她。
几千年时间,他还等得起,大乘修为的大限足足有万年之久,白屿净想都没想,便将宋渺的将来牢牢握在手中。
他近乎无情地漠然想:她是纯阴之体,便合该是他的道侣。
即便他并不觉得自己对她心生爱慕,但只要她能够纾解他心骨烈火灼烧,她便一刻不能离了他。
至于其他的,如她的魂数齐全后情感恢复的种种问题,白屿净想都没想过,他面上没有任何笑意,只情绪波动几分。
旋后,再低头睨了眼乾坤镜,却是深深皱起来眉头。
第107章炉鼎弟子与师尊(四)
镜中,那洞府内正中央的灵泉内,极尽美丽的年轻女子缓缓睁开眼,她从流淌的泉水中爬出,秀美的眉宇间满是漠然,美目间是被水浸透后的清澈。白屿净看到她念决弄干身上的水珠后,挥手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弟子袍。
弟子袍松松散散地挂在她的肩头,露出一截深刻的锁骨。她似有所觉地往镜面看了眼,正要挽起衣袍的手指僵硬在领口,但这一眼看去却没有发现异样。
白屿净毕竟是大乘修士,她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哪能堪破他的窥探。
而就在她垂下眼帘,就以为没人窥测时,才面色难看地弯下腰,从喉间吐出一滩清水来。
白屿净在镜后狠狠拧紧了眉头,他玄瞳微眯,冷冷看着镜子里的貌美女子最终难堪呕意,半跪在地,洞府内皆是玉石砌成,那冰寒之感明显让她瑟缩了一瞬。但是她依旧止不住喉间恶意,满面狼狈,吐了一地的清水。
乾坤镜面缓缓地浮起一阵波动,白屿净伸手拂去,他紧盯着镜中女子的接下来的动作,良久,眉宇间盈起怒意来。
……
宋渺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人间烟火食,她这半月时间,除了吃灵果丹药外,便再没吃过其他东西。
珍珠的身子已经习惯这样的饮食,但宋渺的身心都还没能够接受,她浑身俱疲,因着昨日在天显峰与白屿净双修,他贪取甚多,这灵泉也无法止住一个大乘修士对她的索取。
骨头里都在泛着恶心,宋渺不想思考自己突如其来涌来的情绪是为何。她暂且将这归之于自己饮食习惯还没有改过来,但是实则上,她自己都无法自欺欺人告诉自己此刻的呕意全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她而言,最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她不被当作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珍珠被白屿净掌控在手中,是他呼之而来挥之而去的对象,只要他想要了,她便得给他。在做炉鼎的时候,宋渺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桎梏与压制,带着凛然的热火顽固,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即便是动作再怎么轻柔,却还是能够溢出他对她的冷漠无情,毫无怜惜。
宋渺的弟子袍在跪地呕吐间不禁松散,她抬手掖了下唇边清液,低眸看了下地上的清水。
就连胃里吐出的水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带一丝污秽烟火气。
修真界的奇特之处就在于此,宋渺带着点疲惫地揉了一把脸,她愣愣地看着地上的清水,悄声听到176提醒她有人在窥视她。
这个世界里,有谁敢在天显门偷偷窥视她?宋渺心中有了答案,她面上情绪不变,衣袍尚未扣紧,因此松散了,袒露出胸前锁骨上的淤青红痕。
她低睫瞧见,喉间不由自主地吞咽两下,试图将又盈升而起的呕意压下去。
但最终没能成功。
以手掌捂了唇,清液几乎吐不出来,宋渺满面通红,她咳嗽两声,眼睫上染了水意,她重重擦过唇瓣,终于将那恶心给压下去了。只是这时候形容已经十分狼狈,头发微散,眼睫带泪,看上去楚楚可怜,使人不禁困惑究竟是谁惹哭了她。
白屿净在镜面上,瞧见了她接下来的动作。男人寒如冰块的眼瞳在殿内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