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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一步道:“真是妖怪,这鸟会说人话啊!”
毕冬闻言忙道:“这位大哥,这是我养的宠物,不是坏妖怪,不伤人的。”
银乌闻言忙跳到毕冬肩膀上,拿自己的鸟头蹭了蹭毕冬的脖子,看上去温顺得很。那群汉子你看我我看你的犹豫了半天,最终将目光望向了毕冬怀里的杨舟,问道:“他摔死了?”
毕冬闻言心里极为生气,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是我……哥哥,他被人打伤了。劳烦各位大哥把我们放了吧,我得尽快去找大夫,不然我哥哥会有危险。”少年未节外生枝,干脆谎称杨舟是自己的哥哥。
少年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那些汉子们闻言又互相看了看,七嘴八舌的嘀咕了半天,最后那为首的高个汉子道:“人可以放,妖怪不能放。”
“啊?”毕冬刚要开口,一旁的羽人看了他一眼,毕冬立刻会意,转而问道:“那你们要如何处置他们?”
那些汉子们显然也没想好,商量了半天才道:“先抓回去关着,待商议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他们说罢不知从哪儿取了一缕捆妖绳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将羽人、银乌和猫妖拴了起来,而后用符纸解开了那法阵,将毕冬和杨舟以及鲛人少年放了出来。
毕冬知道羽人的意思是让他不要节外生枝,先静观其变,得不知对方底细贸然闹僵了,回头不好场。毕竟,他们能布出这样的法阵,想来其中必有高人。所以毕冬一直未曾表露出任何的敌意和攻击性,只老老实实的背着杨舟,跟着那些男人们朝村里走去。
银乌他们两鸟一猫被捆妖绳拴住了脚踝串成一串,摇摇晃晃的走在几十个男人中间,看起来颇为滑稽。银乌本就不高兴,这么一闹越发有些炸毛,若不是羽人在旁安抚,恐怕非得闹个鱼死网破不可。
男人们将毕冬他们带到了一个村子里,他们一进村口便见许多女人和孩子都躲在角落里偷看他们,想来是知道男人们都去抓妖怪了,所以都想出来看看这回抓回来的妖怪长啥样。
毕冬被众人看得面红耳赤,好不容易才背着杨舟到了村中的祠堂。男人们将银乌他们拴在祠堂的院子里,派了专人看管,倒是给毕冬他们腾出了一间简陋至极的屋子。
杨舟依旧昏迷不醒,毕冬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朝杨舟体内送入了许多灵气,而后又满怀期待的等了半晌,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小兄弟,你哥哥伤的挺重的啊?”一个男人过来搭话道。
“是啊。”毕冬叹气道:“这位大哥,敢问无为谷是不是在这附近?”
“你是想去无为谷给你哥哥找大夫啊?”那个男人道。
“听说无为谷有位神医,是真的吗?”少年问道。
男人闻言看了一眼昏迷的杨舟,开口道:“我劝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毕冬闻言心中一凉,忙问:“为什么?”
男人倒也没卖关子,开口道:“这无为谷的谷主为人乖张跋扈,且心狠手辣,莫说不会轻易救人,就算是会出手,那诊金也不是寻常人能付得起的。”
“那我也必须试试!”少年看了一眼昏迷的杨舟道。
男人闻言重重的叹了口气,望向少年的目光十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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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不愿与毕冬多说,不等少年追问便走了。
村民们对毕冬他们似乎也颇为顾忌,除了找毕冬搭过话的男人之外,其他人一直都和他们保持着距离,除了祠堂外看守的人之外,旁人都未曾靠近过他们。
入夜之后,毕冬又朝昏迷的杨舟体内送了些灵气。而后他悄声到了院内,朝看守银乌他们的村民贴了嗜梦符,村民顷刻间便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主人,快快快解开,拴在树上都快成家禽了!”银乌道。
毕冬捏了个法决,轻而易举便将那捆妖绳解开了。
“这些村民看来也是没什么本事,虽然拿着捆妖绳,却不知该怎么用,将我们缚住的时候连个法结都不打,换做别的妖怪,早把他们杀光了。”猫妖甩了甩脚,而后一跃而起跳到了鲛人的身上。
毕冬却不敢大意,开口道:“村民们没有法力,不代表他们背后没有高人,今日捉住我们的那个法阵就很不寻常,咱们既然不想节外生枝,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毕冬道。他白日里没有动作,便是担心村民背后的高人,可等了半日对方也没有出现。
羽人化作人形背起昏迷的杨舟,几人悄悄朝祠堂外走去。
然而他们尚未出村子,便听到了村口外的林子里传来了钝器击打树木的声音。
“大半夜谁在砍树?”银乌蹲在羽人肩膀小声道。
羽人道:“不知道。”
“管那么多干嘛,不是要去无为谷找大夫吗?”猫妖催促道。
“走吧,咱们绕过去,得和村民打了照面麻烦。”毕冬道。
说罢,几人远远地绕开前面的树林,朝村外走去。然而他们刚走了没几步,那砍树声便又响了起来。几人顿住脚步,便闻那声音一下一下极其均匀的响起,在这深夜之中听着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走不走啊,我毛都炸起来了。”银乌小声道。
“我也是……”鲛人怀里的猫妖开口道。
羽人面色有些凝重的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沉声道:“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毕冬深以为然,接过羽人身上的杨舟背在自己背上,而后带着众人朝前走去。因为担心空中依旧有别的法阵,所以羽人没有飞起来,一直化作人形和其他人在地上行走。
“你确定无为谷是这个方向吗?”羽人问道。
“今日我朝那个男人打听的时候,他面色复杂的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我猜想他当时心中犹豫不决,下意识看过去的应该就是无为谷的方向。”毕冬道。
众人左右也没有更好的线索,只能听凭少年的直觉。
然而他们行了数里地的路之后,此前那砍树的声音却再次响了起来,而且此后那声音便跟着众人如影随形,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这声音我听着难受,咱们快飞吧,走路太慢了。”银乌开口道。
羽人闻言转头看毕冬,毕冬显然也被那砍木头的声音折磨地紧张不已。
“是不是树什么的在开玩笑?”鲛人少年问道。
“哪有砍自己开玩笑的。”银乌道。
说话间羽人早已化作了鸟身,示意众人骑在自己背上。毕冬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黑暗,刚要跨上鸟背,却闻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那不是砍树的声音,是猾(hua huai)的叫声。”
这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几分沙哑,毕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