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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救”。
真要命,谁能想到她会和马洛有今天?早知如此……还是不会救,她哪会想到一个三十多岁、看似高壮的妇女,竟会连一个矮小笨弱的初级老丧尸都砍不死。
对末世初普通人的战斗力有明确认识,是她带着外婆去杀丧尸,外婆力气那么大,硬是砍不准,要好几下才能杀死一只初级丧尸。
她很想告诉马洛,那时就算他再镇定也没用,不曾战斗过的都是弱鸡。
想了想,她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道:“洛洛,如果那天你没戴耳机,听到丧尸在客厅嘶吼,敢出来吗?”
马洛木木道:“不敢,看到爸爸吃奶奶,我路都走不动。”
艾苏洁冷笑一声,她是校运队田径运动员,体质那么棒,前度末世听到丧尸吼声,还不是一样只知道逃窜。学校教育,尤其是本国的学校教育,和温室栽培差不多,别说绝境求生,和平年代大学毕业走上社会,都要折腾几年才能适应。
她一向扮中正平和的角色,忍了几忍,才将对应试教育的非议吞回肚,却到底不能完全忍住,语带讥讽道:“洛洛,勇于反省是好的,但也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去年九月十七号前,你被要求一心只读应试书,考出好成绩是惟一目标,如果分心旁顾,在家在校都会受批评。你是学习委员,向来严于律己,就算一时‘行差踩错’也会‘悬崖勒马’。你想一下,这样的你,面对丧尸潮,可能会有你现在所期望的反应?”
林青阳暗摇头,心的话要求马洛“一心只读应试书”的人中,马妈妈肯定是最积极的一个,你这是招人嫌还是招人恨?
第125章女孩纸这都不懂
队长童鞋不会说话,只顾替洛小弟开脱,却没想想将马洛栽培成弱鸡的人中,马妈妈要占头功,她等于将马妈妈一块指责。
林青阳知道要坏事,放以前他会乐见队长mm和洛小子发生矛盾,现在颇不忍心,忙站起身,郑重地抬手抚上马洛的肩:“从一个普通学生,到敢拿起刀砍丧尸,是一次脱胎换骨!马洛,谁令你脱胎换骨的?”
马洛泪水夺眶而出,林青阳盯着他道:“是你母亲!她给了你两次生命!是她,站在你的前面,为你做示范,面对丧尸,砍!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她叫你‘快跑’,拼着最后一口气叫你快跑!告诉我,‘跑’是为了什么?”
马洛失声痛哭,林青阳只好继续自问自答:“叫你‘快跑’,是叫你活下去!你是她生命的延续,十五年前的昨天她生下你,十月怀胎给予你生命;七个月前她用生命保护你,教会你为生存而战斗……”
“我就是那时有了异能!”马洛嘶声痛呼:“是妈妈给我的!妈妈!!!”
话说他对杀死父亲倒没有太大心结,父亲丧尸化了,还在他眼皮下啃吃奶奶,他又是失手轰死父亲的。他无以释怀的是母亲之死,是他懦弱,导致母亲惨死在自己眼前。艾、林所言令他痛彻心肺,却也明白那时的他做不到挡在母亲前面。林青阳这番话仿佛追悼会上的总结陈词,母亲的形象变得神圣高大,身为儿子当然要实现母亲遗愿,坚强地活下去。他又痛又愧,以前怎么会那样没出息,不止一次想过死了倒能解脱……
艾苏洁瞅着嚎啕大哭的少年手足无措,林青阳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犹豫了一下,默默退出房间,貌似面对这种情况,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别添乱。
她禁不住郁闷,自己的严密推理只能令人无从反驳,安慰作用一点都起不到。林青阳研究过心理学,她比不上还算有理由,但细想想,她连马洛都比不上!宽慰母亲、令二老展颜的一直是马洛,明明曾经自己也会讨巧卖乖,不知几时丧失了这种能力。
苏高峰正在做早餐,昨天吃了个半不拉撒,之后谁也没心思吃,剩下许多,倒是不用另外做,混一块炖饭。
火锅移到了顶头的马洛房间,因隔开房间的“墙”高仅一米,这会充当案台,上面摆着食材调料碗筷等。饭快烧开,他正洗碗筷,污水倒在搁一边的塑料桶中,再过去是昨天弄脏的防火垫。
艾苏洁走过去朝垫子抛洒光洁术,苏高峰拦道:“不必耗功力,一会擦擦就行。”
艾苏洁厌厌点头,苏高峰宽慰:“这不没事了?你把热水提过去给他们洗洗。对了,让小余给小林找套换洗衣服,他那一身赛过腌菜。”
艾苏洁苦笑一声,简单将先前的事说了遍苏高峰以为那两位闲着,是马洛哭诉时林青阳落了隔离屏,而她连这点都没想到,少年都有小自尊,应该遮掩些。
苏高峰没太当回事,在他老人家眼里,连林青阳都是孩子,何况马洛,小男孩哭个鼻子算什么?当下叹道:“没想到小洛经历了这样的惨事,难为他一直憋在心里。哭出来就好,过会准好。男孩子有他们的话题,让他们唠唠。你先吃点东西,去睡一觉。”
艾苏洁倦倦地撸了巴脸:“我是要睡会。等那边事了,你告诉林青阳,今天值勤归他。饭后你们都睡会,德牧们也需要休息,让莎姐全部召回来。”林筒子神头那么足,一定能指挥吞天草去上段石阶巡逻,他携极地苔藓滚去下段石阶,那是小苔的天堂,本冬最后的暴风雪,好好享受,给劳资尽快开个智来瞧瞧。
苏高峰忙替她盛了碗炖饭。丫搅着饭又道:“一会你给大家提个醒,昨天囝囝那么大声唱歌我就想说,又怕扫了大家的兴头。丧尸潮爆发以来,大家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住进穿天峰开戒了!一个二个直着嗓门喊,习惯成自然,跑外头也这样,危险!”
苏高峰点点头,心里犯起嘀咕,这事由他去说当然可以,但以前一直是小洛出声。莫非小洛一哭,外孙女便看轻了他?真是孩子气,谁会没有软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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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一觉睡了足足八个小时,爬起后瞟了眼矮墙上的复古计时沙漏。这是她做的,再好的机械表也会寿终,沙漏才是“新纪元”顺天应时之物。
猫犬们嬉戏的嬉戏、呼噜的呼噜。呃,犬们有舒适的暖窝,安在靠东墙的位置,虎豹猫没有,猫家一直与的“妈咪”苏姜莎同榻。
苏家母女、余娅母子都在补眠,只有苏高峰仍东擦西抹拾。
艾苏洁走过去,问:“你怎么不睡?”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变了味儿,好像在训斥外公不执行命令。
苏高峰不以为忤,笑道:“我上午打了个盹,不困。队长,你说的禁锢室怎么做?”
毛个禁锢室,随口瞎扯而已!队长童鞋呲牙:“简单,不用凿山砌墙,我做一个坚固的钢铁笼加手拷脚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