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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和陆与修过去的时候直接就进了屋。但他当时正在院子里浇花,没顾得上他俩。
陆与修也不知怎么毛手毛脚的,不小心把小案几上一个青花瓷罐子扫落,当场摔成几块。
等陈老太爷哼着小调提溜着水壶回来一看,气得血压直升,喊着什么“康熙青花盖罐”,话里话外都是这玩意很贵,把陆与修卖了都赔不起的东西。他们俩孩子又不懂这个,只觉得和饭馆里那几十块一套的餐具也没啥区别,凭啥就这么贵。
陈老太爷抄起水壶就要砸陆与修,怒火中烧:“老子弄死你这不长眼的小王八羔子!”
眼看他危在旦夕,明月急得哇哇大哭,也不知道怎么就灵光一现,抹着眼泪喊:“不怪陆小二!都怪我,都怪我!”
她嚷完还真让陈太爷举起的手就放下来,赶忙来问她:“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明月哭哭啼啼地,斜眼瞅见桌边有几把木椅子,随手一指:“是……是我不小心被椅子腿绊了一下,他怕我磕着去拉我,结果不小心碰到瓷罐子,就……就给碎了。”
等接到邻居电话说这边好像出什么事的陈父陈母赶过来时,事情已经演变成陈太爷满屋找斧子说要劈木头。
“爸,您还自个儿劈柴啊?”陈父纳闷着呢,这年头那还需要用木头生活,给明月烤红薯?那也用的是碳啊!
他这边没琢磨明白,陈母先去哄两个脸色都不太好的孩子,给陆妈妈也打个电话。
陈太爷没找着斧子,找到个锤子,搁手里掂量掂量,手掌一挥,解释:“不是!这破椅子差点绊我们小明月一大跟头,我现在就给它劈了!”
刚赶过来的陆妈妈正巧听到这句,看到他手指着那把椅子,神色剧变,赶紧跑过来也跟着拦。
“您一把年纪了,动那么大肝火干什么呢!”这年过古稀的人,倔得像头驴,力气大得愣是三个人都差点拉不住,但他们哪能让他真把那椅子劈了,“这好歹也是晚明造的黄花梨椅子呢,您这一劈,劈的不仅仅是钱,是咱们国家几百年的历史沉淀啊!”
一把话上升到民族主义,老太爷可算是回过神,刚还气势汹汹的,慢慢就软下来了。
事后还心有余悸地拉着满脸煞白的明月和陆与修教育:“哎哟,哎哟,得亏他们劝了,回头我要真给劈了也不行!你们俩可别学爷爷,咱们不能这样啊,不小心弄碎那是可以原谅的,故意破坏是不能原谅的!”
他俩被这闹剧吓得魂飞魄散,捣蒜似的点头。
等长大几岁再回想起来,明月仍没弄清楚那青花瓷罐子和那把木椅子究竟值多少钱,但就记着一件事陆与修是个小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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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有空下次再一起打麻将你看它礼崩乐坏(np)(爪娘)|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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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有空下次再一起打麻将
因为这次西府之行是三个人,陆与辞开不成他的拉风跑车,其他商务车全被长辈们调走,他便跟高晋阳随手借了他的奔驰g系,即便西府的停车场豪车无数,但那样嚣张硕大的金属壳子,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仍旧没能让他们低调下来。
然而明月和陈槐对此怨言颇多,这破车关门要用摔的,内饰丑而简陋,外表又方又蠢,完全体现了车主的直男审美,世界上漂亮又实用的车型那么多,他却偏偏相中了这款。
在门口接待的老师见人来得差不多,先带着所有人大致参观了一圈校园。只能说,比起公立学校,这里的设施的确都要高档些,但尚不到让人惊艳的地步,更何况来参观的人此生见过的比这豪华百倍的排场记都记不清。
明月和陈槐大致看了看二人宿舍的装潢和布局,房间竟还比想象的大些。
“宿舍的房间大家都可以自己随意布置,学校里也允许养宠物,但是需要提前两周申请。”
领队老师一边说,一边带着大家从另一个方向的门走出去。
中间路过间敞着门的屋子,大家明显注意到的是那间地砖的颜色与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样,果然有家长提出疑问。
老师并不意外,轻描淡写地回答:“那是学生自己把原本的地砖拆掉重铺的,等到她们毕业必须按照原样再还原。”
大家听完面上的表情几乎一致,明月低声对陈槐说:“住这的俩人可真能折腾。”
“不止地砖,你刚注意没,那屋的墙也重新刷了色,不是白的。”陈槐掩着嘴回答,“这至少得提前半个多月就装修吧。”
陆与辞却道:“你们俩要是也想这么弄,没问题的,我出钱。”
明月赶紧摇头:“别了别了,不就住个三年的地方吗,我可没打算把这当家似的。”
参观结束以后,领队老师说一会对想要报考西府的学生有个面试,纯英文的,于是就把所有人带到了学校礼堂里面等候。老师去准备面试,这边由些穿着西式制服的志愿者学生接待。
刚一进礼堂,明月就注意到有个角落扎了一堆家长,似是围着什么。她好奇地过去看,原来是他们在向这个学校的学生了解情况。
被围住的姑娘看起来十分面熟,明月眯着眼睛想了半晌,这可不是那个纪嫣然!
她本以为纪嫣然是江大附的学生,没想到竟然是西府的。西府是寄宿学校,学生平时只有周末才回家,距离江大附隔了两条环线,开车路上不堵的情况下都要将近半小时才到。
这山高水远的,纪嫣然竟然也能跟陆与修玩到一块去,也不知道该夸她太厉害还是陆与修厉害。
她也认出了明月,但两人上次的来往并不愉快,她也没同明月打招呼。
但陆与辞还是发现二人的眼神互动,问:“认识?”
“不认识。”明月回答,“不过你弟认识,三天两头就聚一块打麻将呢。”
他们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对话正好也被纪嫣然听见,她不由得多看了陆与辞几眼,发现他和陆与修似是有几分相像,但她并不知道陆与修有些什么兄弟姐妹,也判断不出来这是他的亲哥哥还是表哥堂哥一类。
但明显,她对待陆与辞和陈槐的态度就比对明月热络得多。
陈槐稍向她打听了下一会面试的内容和这个学校录取学生的标准,就没再多谈。陆与辞更不可能像其他家长那样热心地问东问西,恨不得把纪嫣然一天在学校上几次厕所每次多长时间都弄清楚他对这两个丫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