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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妾想左了。”
玄亦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也不离开,这是最让柳如颜没法子的,她一直觉得这个皇上软硬不吃,且睿智通透得很,在他面前做样子,只怕死的更惨,所以每每见到皇上,柳如颜都会起平日里在其他宫妃面前时做出的那副样子,唯唯只剩下谨慎,更多的是为了少说话,少犯错。
可是此时的气氛实在是太古怪,柳如颜觉得如果她一直不说话,皇上恐怕就要和她一直在这里耗着,思来想去,柳如颜竟是说道:“妾知道后宫之中鲜少有人能让皇上动怒,不过妾很听您的话的,在这后宫中,妾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季贵妃的头上。”
玄亦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明明她也才刚刚入宫,不过一个婕妤罢了,每天都还要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和沈德妃等人的脸色过日子,此时倒是敢在他面前说大话了。
知道她还是有些怕自己的,又因为她刚刚的话而不忍心再责怪他,玄亦咳了咳,脸色没之前那么难看,嘴上还是硬的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便好,朕先走了,你不必送。”
柳如颜倒真是听话又不客气,玄亦说完后兀自走了,而她便真的一步也没送,看着玄亦走出了大门她便有种彻底解放的感觉,又回到自己的床榻上倚着。
汐月见皇上出了屋,推开门发现柳如颜醒了便忙进了寝殿,走到柳如颜面前,试探性的叫了柳如颜一声:“娘娘?”
柳如颜看了汐月好半天,突然反应过来:“皇上来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汐月委屈道:“娘娘,真的不能怪我呀,你这边刚睡下,我出去便碰上了皇上,皇上不让我叫醒您,奴婢也不敢不听皇上的呀。”
柳如颜听了汐月的话后,更加对皇上的所作所为摸不着头脑,这个皇上,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皇上当晚去了陈皇后的梧桐宫。
而事实上更让柳如颜摸不着头脑的事还在后头,那便是第二日一大早,皇上一道圣旨下来,婕妤柳氏贤良淑德,特晋为二品昭仪。
此圣旨一下来,柳如颜彻底糊涂了,昨日皇上明明留宿梧桐宫,怎的第二日便晋了她的位,而且竟然是九嫔之首的昭仪,离四妃仅差一步?
虽说她是中央将军的嫡女,不要说是二品的昭仪,便是一品空闲的妃位贤妃给了她也是说的过去的,可是在这后宫,娘家地位再高,皇上不喜欢也照样要在低位分上呆着……瞧着皇上对她那个态度,怎么就突然晋了她这么高的位分,难道真的打算把她打造成一个别人眼里不折不扣的宠妃了?
总之,这一道圣旨下来,后宫算是彻底炸开了锅,本来还能维持的祥和,此时怕是也再难维持下去了……
第8章方充容临盆
圣旨刚下来没多久,陈皇后便传下话来,今日她身子不舒服,去了妃子们的请安。
陈皇后的话才刚一下达,各宫更是炸开了锅,皇上昨日才刚刚留宿梧桐宫,今早宣了一道晋柳如颜的圣旨,她立马就病了?说出来谁也不信,恐怕委婉的对皇上的旨意表达不满才是真。
柳如颜隐约觉得自己的日子要不好过了,被皇后盯上,皇后再随随便便联合几个想抱皇后大腿的妃子,怕是要时不时的找她一番麻烦。
在这后宫之中,想独善其身,还是太难了,昭仪这个位分虽说不小,却毕竟有陈皇后、季贵妃、沈德妃和尹淑妃在上头压着,且不说季贵妃与尹淑妃不像是难缠的主儿,单单是这陈皇后与沈德妃偶尔的一唱一和,便也是让她难做了。
不用去梧桐宫给皇后请安,柳如颜倒是难得悠闲自在,不知怎的突然就对下棋来了兴致,便让汐月去为她寻来一副围棋,一本棋谱,在寝殿里兀自研究起来,正研究着,皇上的赏赐便来了。
闻公公依然是一副喜气样子,乐呵呵的手里拿着浮尘给柳如颜行了个礼:“昭仪娘娘,奴才来给您送东西了,是万岁爷从这次南边奉上的贡品里的挑的几件好东西。”
汐月巧笑着接过,柳如颜倒是对那几件好东西兴致缺缺,但是皇上派人来送的赏赐她是万万不敢怠慢,忙放下手中的棋谱,走到闻公公身边笑着应道:“有劳闻公公了,替我好好谢谢皇上。”
难得遇见一个得宠又从不骄躁的主子,闻公公倒是乐得伺候,赶紧巴结:“奴才懂,奴才早就知道娘娘您前途无量,还望娘娘懂得珍惜呀。”
闻公公这话似是提点,柳如颜想着这之前有得宠之势的便只有许宝林一个了,想着闻公公可能是在提醒她不要步入许宝林的后尘,柳如颜看了看身后桌子上摆放的棋谱,突然说道:“公公过奖了,我这里还是要谢谢公公的。不过……不知公公可会下棋,我也是今天才研究,发现这下棋极有门道,每一步极为重要,一步走错了便将满盘皆输。”
在皇上身边呆久了的人心思自然都是聪明谨慎,一点就透,闻公公听柳如颜说这话,便也知道了柳如颜的意思,她感谢他的提点,自然也会小心的走好每一步,闻公公见此行目的算是达到了,便又恭敬地行了个礼向柳如颜告辞:“那奴才就不打扰娘娘研究棋谱了,皇上那边还等着奴才复命,奴才这就走了。”
柳如颜点点头:“公公慢走,无霜,去送送闻公公。”
送走闻公公,柳如颜从汐月手上拿起皇上赏来的两个通体碧绿莹润的玉镯,仔细瞧了瞧,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一挥手对汐月道:“拿去入库吧。”
汐月有些吃惊:“娘娘,这镯子是皇上赏下的,您不戴着吗?”
柳如颜是不太懂玉也不是很喜欢玉的,又瞧了一眼躺在锦盒里面的玉镯,依旧提不起什么兴致,打了个哈欠道:“适合的东西才要戴,这玉镯暂且先放着,有适合的场合了再拿出来。”
汐月只觉得自家主子有些暴殄天物了,却也只能听话的将玉镯了起来。
皇上的赏赐前脚刚下来,陈太后和陈皇后的赏赐便也陆续而来,陈太后送来了一幅名家的字画,据说是陈太后极喜欢的一幅,这让柳如颜暗暗惊讶了一下。
陈皇后送来了两匹舒适的缎子,看着没什么特别,像是随意挑的,这倒不让柳如颜意外,毕竟她已经感觉到了皇后对她的不满。
剩下的便是各宫主子与小主们送来的贺礼了,或胭脂水粉,或字画,或刺绣,或香料也没什么特别,唯独季贵妃,送来了一只金步摇,样子朴素没什么稀奇,但据说是季贵妃去年生辰时,特意像皇上讨来的,好像还是哪里的名贵贡品之一。
柳如颜记下了,看来这海棠宫,她还是要亲自去一趟的。
“娘娘,可有什么喜欢的,不若直接布置在殿内,就不入库了?”汐月在一旁开口道。
柳如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