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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将陈丞相贪污官银一事查清,确认确有其事,并上报给玄亦,玄亦将早已拟好的废除陈丞相官职与抄家的旨意宣布了,玄微突然火急火燎求见,原来陈丞相已金蝉脱壳,丞相府只剩了个空壳子,他携着夫人不知怎么混了出去。
玄亦却并不急,倒是异常冷静,像是早算出陈丞相会逃一般,他吩咐道:“放悬赏令,查吏部尚书,有一点不对劲,直接关入大牢。”
夜已深,公主府很静,温行长公主之前为了保公主府与驸马以自尽相逼,身子还没恢复,公主府如今一直处于与外界失联的状态中,没消息那便是连母后都管不了此事了。
驸马也懂这其中含义,可既然八王爷玄睿还整日在这公主府守着,那便能说明一点,陈丞相还没被抓。
驸马心里还是有些慌,亦有些等不及了,他到温行长公主身边,小声道:“公主,你同不同我走?”
温行长公主看着眼前俊秀的驸马,觉得他好似并不清醒,虽然他做出这等糊涂事,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到底还念着他曾经的好,关切道:“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驸马摇摇头,那样子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公主莫怕,且听我说,公主难道当真要在府上坐以待毙?皇上该是狠心要整治丞相了,连自己的舅舅他都下得了手,皇上是公主的弟弟,公主也该知道皇上的性子,公主觉得皇上会放过你我,放过公主府吗?”
温行长公主仔细瞧了驸马半晌,略有动容:“可这公主府早已被盯住了,你我如何逃得出去?”
见温行长公主动了心思,驸马才告诉她:“公主有所不知,丞相他的确早有造反之意,我同丞相之间亦有不一般的交易,公主府后院那片池塘下乃是一密室,入口便在池塘旁的假山,直通府外一处荒山,密室内乃是丞相这几年来私自打造的兵器,丞相此次出逃定是去了光明国,他同光明国早有约定,他给光明国钱财,光明国为他养兵力,而公主府密室便是藏士兵们的武器的地方。”
温行长公主面色不变,驸马继续道:“没有兵器,士兵如何上战场作战,丞相必不会弃我不顾。”
“可,光明国如果拿了钱反悔呢?”温行长公主问道。
驸马小声笑着:“光明国出了名的好战,这几年也没少侵略其它小国,只是碍于德盛国大,不敢贸然进攻,而丞相许了光明国,只要他当了德盛的皇帝,便帮光明国吞并了周边小国,光明国得了此等机会,岂还有不动的道理,据我所知,丞相私下偷偷的养了些兵,吏部那里支持他,或许在朝中还有些别的势力。”
温行长公主面无异色:“那我们如何逃出去?”
终于说到了驸马心里去,驸马忙凑到她耳边:“过两日,你便以整日呆在屋子里无趣为由,跟八王爷说说要我陪你去后院走走,到时我带把刀,把看着我们的人悄悄……”
若说后宫的女人一个个命苦,可是对于前朝与宫外的那些尔虞我诈她们又都不知,到底还是养尊处优。
而令大家摸不着头脑的是,继陈太后病了后,陈皇后也病了,去了早上的请安,皇上又不来后宫,妃子们倒是每日睡的好觉,就是觉得日子无趣得紧。
柳如颜坐在宫中檀木椅上,手里拿着针线,在缝小孩的衣服,外面突然打了一声响雷,柳如颜往外看了看,宫女们将门窗全都关上了,汐月又拿了几捆其它颜色的线过来,念叨着:“这雨下的可真大。”
柳如颜轻轻笑着:“是呀,一早儿还好好的大晴天呢。”
梧桐宫内,陈皇后在殿内踱步,一刻都不安歇,并无病了的样子,竹桃在一旁立着,似没了以往那般畏惧。
“本宫做错了什么?”
“为何要困着本宫?”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和公主现在在做什么?”
陈皇后的状态不是很好,她边踱步边自言自语,竹桃也不上前,此时,她眼中的冷漠取代了她以往的畏惧。
过了一会儿,有小太监送来食盒,竹桃将食盒拎过来放在案几上,不冷不热道:“皇后娘娘,来用膳吧,别饿坏了身子。”
陈皇后目光空洞,走到案几旁坐下,竹桃将饭与菜放在她面前,她刚吃了一口,嚼了嚼便吐了出去,她的身子在抖:“不能吃……不能吃……皇上是不是想要赐死我……不能吃……”
饭被吐了一地,竹桃看着地面,有些嫌弃,叫人来打扫了,瞧着陈皇后疯疯癫癫的样子,想来也没心思用膳,便命人将食盒也拿了下去。
殿内刚刚清扫干净,本在踱步的陈皇后突然发疯似的狠狠地掐住了竹桃的脖子:“是你对不对!是你害了我!你通风报信的!是你害的三皇子!”
第47章取暖
竹桃被掐的喘不上气来,她本能的伸出双手去拽陈皇后的那双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可陈皇后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拽不动,她又去将身边能推倒的东西都推倒了,东西倒地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她断断续续的喊着:“救……救命……啊……”
门外本就有人看守,先前听到殿内的声音后便注意着殿内,此刻听了殿内有求救的声音,马上推开了门,便看见陈皇后仪容已乱,疯了般掐着竹桃的脖子。
竹桃还在努力向下拽陈皇后的手,见有人进来了忙道:“皇……后娘娘……病了,快……救我!”
几个宫人上前拉下了陈皇后,陈皇后张牙舞爪,不肯罢休:“杀了她!她害死了三皇子!是她害的!”
竹桃终于脱险,用力咳了几声才舒服点,她瞧着陈皇后这疯癫模样,心有余悸,吩咐梧桐宫的掌事太监:“快去顺昌宫禀告皇上,就说娘娘病得十分严重。”
掌事太监也被陈皇后这样子吓坏了,哪里还敢耽搁,忙跑了出去。
玄亦这几天为了陈丞相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他原本是想先把陈皇后困在梧桐宫,待捕获了陈丞相再做处理,也并不想去看陈皇后,此时听了掌事太监的说辞,念在多年的情分他终究不忍,还是摆驾梧桐宫。
梧桐宫的殿内混乱不堪,宫女们正在清扫,陈皇后还被两个小太监架在一旁,目光空洞,嘴里一直念叨着胡话,到底多年夫妻,见她被架在那,玄亦呵斥道:“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这样对待皇后!”
小太监们吓得一个激灵,忙松开陈皇后,跪下哆哆嗦嗦的道:“皇上,娘娘似是病了,奴才们怕娘娘伤到自己,请皇上恕罪啊。”
玄亦见陈皇后的样子却似不大清醒,大手一挥:“罢了,朕不追究,你们都出去罢,朕同皇后单独呆会儿。”
小太监们怕陈皇后再突然犯病扰了圣驾,左顾右盼犹豫着要不要给玄亦提个醒儿,玄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