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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黄土,而我,还会活很多年。”
驸马最终还是被人拖走了,他后来喊得那些句不堪入耳的话温行长公主根本没听,她抬头望着天,万里无云,天气还真好。
“皇长姐的身手还是如同弟弟儿时那般敏捷。”玄睿笑道。
温行长公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舒缓,似在讲一个故事:“我虽生为女子,但自小便得父皇疼爱,父皇对我的教诲从不仅限于一个女子该修得的,其它哥哥弟弟学的东西,我也都学得差不多,以往母后还总是说我英气,不像个女孩儿。”
说到这里,温行长公主似有遗憾般,笑着摇了摇头。
玄睿心知她的伤感,却并不安慰:“是呀,弟弟可算是被皇长姐打大的,皇长姐这般不温柔,怕也只有我皇家血统能孕育得出。”
闻言,温行长公主果然笑的开怀,她的这个弟弟,自小便伶牙利嘴,又会哄人,又能气人,他到底了解自己,知道安慰并不能让她心里舒坦,倒是这般看似玩闹的话,最能让她舒服,是呀,她是皇家的人,她担得起这一切。
想来玄睿此次也是为了帮玄亦解决陈丞相一事才放弃了云游四海,眼下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温行长公主亦不再留他:“行了,这几日在这公主府憋坏了吧,把假山密室的兵器上缴到兵部你便也离开罢,倒是第一次在我这儿呆了这么久,你啊,哪里闲得住。”
又要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了,玄睿自也是十分向往,此时皇长姐发话,他忙应道:“还是皇姐疼我,不像我那个皇兄,一有事啊,就叫我回来卖命,哼,这次我可要向皇兄好好讨个赏,就这差事,六哥那榆木脑袋铁定办不好!”
第49章挑拨
打仗的事已被提上日程。
玄睿自公主府功成身退,带着大把兵器上缴充公,一时间德盛的兵器营获颇多,他又将在公主府的所有遭遇如实禀报给玄亦,玄亦静默片刻后,立即下了旨意,先是温行长公主休夫一事,随即便是驸马造反赐死。
德盛办事效率一向不赖,皇榜马上张贴在全城,百姓上下一片哗然,当年那个江南才俊金榜题名仿佛还在昨日,一转眼,竟是连入土都成了奢望。
而另一面,德盛与光明国一战之事突然多了个小插曲,文国的王要助德盛一起对抗光明国,玄亦没有拒绝来自周边小国的好意,战事一触即发,玄微跟随着柳将军出战,将军府上下都为柳将军祈祷,也为德盛祈祷。
心还在吊着的玄亦根本没有想去后宫的心思。
陈太后的身子在经过太医几日的医治后,依然没什么起色,陈皇后的身子倒是有渐好的样子,但到底心中有事,还是整日把自己困在宫内,闷闷不乐。
柳如颜也快临盆,不敢再去外面闲逛,整日里在自己的未央宫随便找些事做打发无聊的时光,前朝的事还没传到她的耳边,她只知道玄亦一日没有踏入这未央宫,便代表前朝的事还未结束。
海棠宫的氛围倒是不错,主殿的季贵妃这几日沉迷女红,边咳着边缝补着什么,侧殿的许宝林来例行请安,见季贵妃手中的小孩玩意,便知道这该是为了柳如颜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的,一个小小的红色老虎帽,可爱至极,许宝林上前行礼道:“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季贵妃见许宝林来了,将手中的老虎帽放在一旁,咳了咳,略微热络地应道:“起来吧,和你说过许多遍了,不必那么多礼,我不讲究那些。”
许宝林知季贵妃心善,在宫里呆了这么久,光是听些传闻也多少听了些季贵妃的事,也会私下里感慨如此美好的人儿怎的就得不了一个孩子陪伴。
见许宝林不吭声,季贵妃以为她还是胆小怕自己,笑笑道:“坐在这儿吧。”,她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又拿起老虎帽,笑的眼角眉梢竟有几分母爱的滋味道:“你看,昭仪妹妹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便给做了个老虎帽,相信孩子带了定然会十分耐看的。”
许宝林心疼季贵妃,亦知道季贵妃从不会在人背后捅刀子,所以她也未拿季贵妃当过外人来看待,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就这样脱口而出:“娘娘,您这般喜欢小孩子,不若待昭仪娘娘的孩子生下来,您去求皇上,让您抚养。”
殊不知季贵妃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看着许宝林,满脸的不赞同:“你怎会有如此想法,我同昭仪妹妹亲密无间,如同姐妹,我又怎会如此待她?”
许宝林见季贵妃略有愠怒,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娘娘息怒,是妾想左了,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并非是对娘娘的品行有疑。”
季贵妃向来是个脾气温和,为人宽厚的,何人又不会犯错,但显然两人已再无什么好聊,季贵妃摇摇头,不再看许宝林,只专注于手中的老虎帽道:“罢了,你的话我权当没听过,以后不要再有如此心思,柳昭仪也好,其他人也好,谁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心头肉,我都不会想着去抢,没孩子亦是我命中定数,我都不在意,你何必替我着急,回去你的殿中歇息吧,我今天累了,也没力同你闲聊。”
许宝林被季贵妃的一番话说的羞愧难当,她福了福身道:“妾省得,那妾便先回去了。”
季贵妃点点头,继续缝补着手中的小帽子,想着即将出生的小生命,心情又渐渐好转起来。
过了一会儿,季贵妃身边的宫女金铃走了过来:“娘娘,德妃娘娘在宫门外。”
季贵妃未作他想,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出去迎沈德妃。
沈德妃一身大红色宫装,看起来喜气得很,人的气色也不错,一进来看到季贵妃便道:“妹妹,这几日大皇子每天都要去跟着太傅读书,皇后娘娘的身子不好,请安也去了,我一人呆在重华宫,实在无趣,这便来找你聊聊天,妹妹不会嫌姐姐叨扰吧?”
季贵妃忙让沈德妃坐下,又叫金铃下去沏茶拿糕点,安排妥当后这才端坐着笑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每日也无聊的紧,前些日子还偶尔会去未央宫坐坐,现下想着昭仪妹妹也快临盆了,也怕扰了她。”,说着,她拿起小帽子,在手中扬了扬,脸上到底有几分骄傲:“这不是,只能关起宫门,偷偷弄这些小打小闹的东西,都不知道将来昭仪妹妹会不会嫌弃呢。”
金铃将茶和糕点端了上来,沈德妃端起茶盏吹了吹,茶杯上热气缭绕,沈德妃一笑,话似意有所指:“妹妹同柳昭仪的交情还真是不一般呢,我早些时候就见你整日同她一起散步,如今柳昭仪生个孩子,你倒是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上心。”
季贵妃不以为然的笑笑:“都是一样的,皇上的孩子,可不就是大家的孩子嘛。”
沈德妃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