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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对我。可是祁郁,相爱的人不该是这样的。”
祁郁眼前发黑,却仍张大眼睛去看肖时。
肖时却已经擦干了眼泪,咧开嘴笑道:“你这次要是再敢气我一句,我就把枪口对准你啦!”
祁邵被他们麻得浑身一抖,正欲打断,身后便传来一道凌厉的女音!
众人讶然的回头去看,却见祁母正带着几人朝这而来:“祁明驰,你混蛋!”
第三十二章
三十二章
祁明驰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瞬间淡了下来。
仿佛原本也未曾期盼过他能回答,祁母示意手下人仔细将祁郁祁邵二人检查一遍,自己则是上前两步,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给了祁明驰一个耳光!
“你还敢让我的儿子去送死?!”祁母失了一贯的风度,只死死揪住祁父的衣领寒声道:“你喜欢曲曼是你的事,但你再敢用我曲晏的儿子讨好她,祁明驰,你知道后果。”
她毫无惧意的在祁父红肿的面颊上又轻轻拍了几下:“你爱了她一辈子,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为她搭上,就是因为她当年救过你一命?”
祁明驰眸光一动,狠狠掐住曲晏的下巴,讽笑道:“你这幅嘴脸太难看了,曲晏。”
祁母挥开他的手,见祁郁祁邵被护上了自己带来的担架,她才缓步后退,冲着眼前这人浅浅笑了:“你只替她做这些,大概只会更让我的好妹妹不敢说当年那个人是谁了。”
她走到祁郁身边,难得怜惜的摸了摸自己这个傻儿子的头:“臭小子,学不到你妈半点聪明劲。”
祁郁在诡异的气氛中左顾右盼,最终只能一言不发的更加攥紧了肖时的手。
祁明驰眯起眼看着曲晏,直到后者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他才出声拦道:“你是什么意思?”
曲晏回过头,似笑非笑:“怎么?你还真是因为当年救你的人是曲曼才爱上她的?”
她似是分外吃惊的捂住嘴,可双眼却带着深深冷意:“本来我也不是不能替她瞒一辈子,只是想着她占了别人该得的这么多年,又哄着你对付自己的儿子,我就很不开心。”
“既然我不开心了,”她抚上两个儿子的肩膀:“我就只能让你们两个更不开心。”
祁明驰面色甫变,祁邵已覆上了祁母的手,率先道:“我身边不留存二心的。许,你今后就好好跟着父亲吧。”
正跟着他退出核心仓库的许脚步一顿,一言不发的停了下来。
肖时心下不忍,扯着祁郁的手晃了晃。后者偏头看了自家哥哥与母亲一眼,缓缓朝肖时摇了摇头。
许平静的目送着他们离去,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后才传来了一声闷响。
他回头去看,却见祁明驰气急败坏的将手中一叠文件重重贯在地面,恨声道:“许,去给我查!”
默默替他拣拾文件的许身形一僵,终是温声应道:“是,老爷。”
祁郁伤得极重,曲晏刚让人将他送上救援直升机,他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曲晏替心急如焚的肖时系上安全带,一边吩咐机长可以起飞,一边安抚他道:“劳伦斯是同我一起过来了,他现在正在曼谷医院等着我们,不用担心。”
心头酸涩的肖时点点头,百般珍惜的捧起祁郁的手亲吻:“阿姨,是我没有护好他。”
祁母亦抚了抚他的额发,柔声道:“你和小许都是好孩子,若不是你们聪明,只怕这两小子熬不到我来。”
祁邵没受什么伤,此时也只是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他听着祁母说的话,忍不住从鼻子里憋出了一声冷笑。
曲晏柳眉倒竖,屈指往他脑门磕了一记:“怎么,在我面前耍你爸的怪脾气?”
额上被瞧出红印的人懊恼的睁开了眼,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的用被子蒙过头翻了个身。
纵使满腹自责,肖时还是被这一幕逗得轻笑了起来。
曲晏亦轻松了起来,她替祁郁理了理额发,难得像个称职的母亲般替自己的孩子操起心来。
她目不转睛地看向肖时:“今天倒是让你看了一场笑话。”
对面的肖时诚惶诚恐的摇头否认道:“没有……”
曲曼抬了抬手,顾自说了下去:“那一次你们被阿邵救回来,阿姨同你说的话,其实不是真心的。”
“没有哪个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枕边时刻躺着一个□□。”她看着肖时渐渐垂下的头,柔下声:“可是你还会吗?还会再伤害他吗?”
肖时眼眶微红,只能靠着指尖触及的那一点温度攒出一点勇气来回答:“我不会,也舍不得。”
听到他的回答,曲晏笑着叹了口气,向来自持的脸上也带了一抹酸涩的泪意:“那次我把你哄走之后,祁郁每晚都从病床上自己滚下来,说是爬也要爬去哄你。他说他做错了,让你生了他的气。他怕自己没有及时跟你认错,你就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这太可怕了。”她不着痕迹的揩了揩眼角,“我的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也爱上一个人了?”
曲晏回置于祁郁额间的手:“可是爱一个人太苦了。小时,你比祁郁更清楚。”
“他连自己都不会爱,甚至还伤害了你,你们怎么可能会长久呢?”
“所以我阻止了他。我和阿邵把他绑起来,当着他的面给你打电话留言。我知道你不会来,可是祁郁一直是相信的。”
祁母眼中蓄起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这个傻小子,在机场抓着他哥的衣角号啕大哭,我儿子的手废了,腿也伤了,他反抗不了我们,就只能滚到地上紧紧抱着自己哥哥的腿哭得声嘶力竭。”
“阿姨要谢谢你,”曲曼抬手摸了摸肖时的脸颊,“我们总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却只有你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
“如果你还愿意原谅这个傻小子,这回就守在他身边,好吗?”
肖时心如刀绞,他不知道祁郁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自己身边,但祁母说的那种绝望,他光是听,就心疼不已。
哽咽得无法发声的肖时只能胡乱的点着头,曲晏破涕为笑,体贴地替他拭去了泪痕。
直升机很快降在了曼谷医院的停机坪上,劳伦斯第一时间与机上的救护人员进行了交接。
祁郁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肖时与祁家另外两人在手术室外等了足足四个小时,他才被推了出来。
不同于上一次的失措,这回祁郁甫一被推出门,肖时便冲了上去。
劳伦斯熟悉他,此时便自然而然的向他解释道:“祁的腿伤并无大碍,只是肩伤可能无法再恢复到之前预期的效果。另外他的脑后受到外击形成血肿,在余下的血肿被彻底吸之前,祁会有一定的意识障碍。”
紧跟而上的祁母皱紧眉头:“意识障碍?”
劳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