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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祁郁凄厉的哭喊,心肝都为之一颤。他不由咽了咽口水:“哥,他怎么这么能哭?”
肖时手压在胸口,一脸不忍的艰难道:“我心都给他哭碎了。”
从未听过他讲俏皮话的季瑜一愣,忍不住笑道:“我怎么觉得哥你比较喜欢他现在这样?”
后者偷偷摸摸回头瞟了一眼,难得坦诚道:“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季瑜眦了眦牙,尽管他对自己哥哥与祁郁的关系早有所觉,却仍有些接受不能:“哥你怎么就……看上了他。”
肖时轻笑一声:“大概是因为,只要看到他,我就觉得活在这个世上,有了那么一点希望。”
季瑜脚步顿了顿,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他长出一口气,浅笑声中也带上了一丝鼻音:“真是的,希望什么的,好歹也算上你弟弟我一个吧。就算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愿意通知我。”
肖时没有扭头看他,只是在他后脑上轻推了一下,:“都是我不好,原谅哥哥一次,好吗?”
“看在祁郁也被我们欺负的这么惨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踉跄着立稳脚步的季瑜蓦地高兴了起来,他暗搓搓的掏出手机偷笑道:“哥,我能把他这幅模样录下来吗?”
肖时赏了他一个暴栗,没好气道:“不准欺负他。”
第三十五章
三十五章
几人误打误撞,倒是正中了祁郁的命门。
祁邵看着急得跳脚的祁郁,总算露出了一点笑意:“你想和他在一起?”
一向对他采取排斥态度的祁郁立时安静了下来,吸着鼻子回头瓮声道:“要肖哥哥。”
尽管知晓这人脑子不清醒,祁邵仍觉得有些手痒。
他与祁母对视一眼,强压下脾气诱哄道:“你要是不想做累赘,就要听我的。”
祁郁回b国至今总是极其排斥家人与心理医生。
起先众人不解,也就随着他胡闹。
直到今天季瑜这么一搅和,大家才算是有了一点头绪。
祁郁其实是怕的。
甚至发自内心的不愿意再好起来。
他怕极了自己留不住肖时,索性藏头缩脑的去逃避。
可肖时偏偏对这样的他百般疼爱顺从。
仿佛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了太久,总算见到了点微弱的光亮,除了死死抓住它不放,也没有别的办法。
若不是半路杀出的季瑜在两个人之间插一脚,也许祁郁真的会一辈子傻下去。
他们趁势而上,却让祁郁更加忧伤了起来。
祁郁泫然欲泣的看着祁邵的脸,只觉得自己被推入了狼窝,忍不住就狠狠打了两个哭嗝:“我……我不要!”
祁邵冷笑一声,揪住他的衣领朝外走:“呵~由不得你。”
反抗无效的祁郁被强力镇压,关在家里老老实实地见了好几天心理医生。
祁郁一哭二闹三上吊演了一轮,才得了医师首肯,允许他与肖时见上一面。
肖时来得很快。
两人数日未见,他又是担心又是想念,实实在在的失眠了好几天。
季瑜看着他难掩焦急的脚步,心中仍有些崩了人设的难受:“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肖时很少有这么纯粹快乐的时候。
他所有的顾虑担忧都在祁郁全心的信任依赖前节节败退,只留下酸涩又甜蜜的期待与盼望。
“我做梦都想着他快点好起来,”肖时冲着季瑜抿出一抹笑:“我有太多话,等不及要告诉他。”
二人说话间已经被迎入室内。
肖时还是头一次来祁家在b国的宅子,此时见风格考究的古堡处处透着一股张灯结的喜意,不由的有些诧异。
祁母从他们进大门开始便在起居室候着,如今见肖时一脸茫然的模样,便笑着解释道:“今天小邵的未婚妻来家里定婚期,你先跟我一起去见人,小郁一会就下来。”
“……未婚妻?”肖时很是震惊的去看祁邵,却只能瞥见后者沉静的侧脸。
曲晏并未注意到他的反常,只是颇为亲热地挽过肖时的手将他带入座。
起居室的沙发是常见的c字型,女方和父母坐在主位,肖时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季瑜在空出来的一侧落座。
上一世肖时并未见过这个所谓的未婚妻。他现在甚至不知道祁邵这么做是不是故意针对许。
因着座位的关系,肖时离女方最近,他一面听着几人的商讨,一面不动声色地去看女方。
祁邵的未婚妻是法籍华人,抛去家事不谈,本人也有着浓浓书卷,极为温雅大方。
祁母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很是满意,安定之下也就没了那么多顾虑,对着肖时露出了些慈爱的笑意:“小时觉得如何?”
对于木已成舟的事肖时也不好劝阻,只能强忍住内心的不适,故作轻松地回道:“很好。”
女方也好奇的打量着他,听肖时如此说道,便大大方方地笑了笑。
肖时本就不强大的内心这下简直要滴出血来。
祁母不知晓他们这些门门道道,只放下日程簿抚掌笑道:“婚期就这么定下吧,亲家?”
女方父母相视一笑:“这要看小雅自己愿不愿意了。”
听到这,肖时简直坐立难安。
即便知道不太可能,他仍死死注视着身侧人,盼望着能从她口中听到一个不字。
施雅并不理解他的心情,只当肖时欲凑个热闹,红着脸强忍羞涩地垂下头低声道:“爸、妈,我愿意嫁给他。”
肖时一颗揪着的心咚的一声沉到了底。
仿佛随着他的心境变化,偌大的起居室也冒出了一声“咚”的巨响。
饱受惊吓的几人扭头去看,却见祁郁立在不远处,脚边散着一堆瓷器碎片。
肖时唬了一跳,立时就要上前拉他。
可祁郁只是倒退两步,就大哭着跑回了楼上。
哪怕听着肖时在身后不断的唤着自己,祁郁依旧狠着心把他挡在了房门外。
他这几天隐隐约约明白了许多事,更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家人还不够,还有更为亲密亲近的关系。
祁郁才刚刚想明白,他天天盼啊盼等啊等,只想见到肖时告诉他自己不是累赘,甚至撒泼耍赖的的求着他等自己长大。
可是他的肖时哥哥不会再等了。
那个姐姐好看极了,她坐在肖时身边时,两人就好像一幅画。他听见肖时说很好,也听见那个姐姐说愿意嫁给他的肖时哥哥。
祁郁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脑子里都是今后肖时跟另一个人亲密的情景。
他越哭越难过,越难过越想哭,甚至听不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肖时一踏进门,就看见祁郁正咬着自己的手臂哭得伤心欲绝。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