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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美的乳房,剑尖忽尔以一种逆行方式改变,转而刺到她耳下,一缕黑发削落,轻飘飘的掉挂在还肿立着的乳尖间。
“你竟为他以命相护?”
面具男人手背青筋暴露,声音森寒如冰雪,不余一丝温度。
就算没有看到他的脸,也能从他语气里分辨出他的盛怒。
“秋师妹,我来杀了这狂徒。”
两人行欢好之事时哪会想到有人会突然杀人,佩剑都竖在墙边,想拿到剑就要迈出两步之远,先机已失。
方连舟顾不得那许多,当下他唯一的想法便是护下他的秋师妹,自己怎样都好。
“找死,某不但要你死,你这根肉棒也一并给你除了去。”
眼看方连舟佩剑还没拿到就要先一步死于剑下。秋凉故技重施,不过,这次她扑的对象是面具男人,他的厉害她早有领教,方连舟他就算拿到剑也不是对手,若不是先机已失,她和方连舟两人合力击杀他,或许还有一胜的可能。
“方连舟,跑”
秋凉竭力一喝。
若因昨夜的一时心软放过这毒蝎子而导致师兄命丧于他剑下,秋凉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
到了此时此刻,自己的生死已不在秋凉的考虑中。
只是,还未等她扑到,后颈一痛,人便失去了知觉。
……
山道下有一条官道,道路平坦,能供马车平稳驶行。此时的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行过,车轱辘吱吱呀呀,消失在官道的另一端。
官道重新恢复寂静。
……
天光渐渐成灰色,官道边的峰林山道尽头走出一个人,宝石青的麻衣,多处带有破损,面色略有苍白,像是经历过数场恶战受了内伤。他脚步未有停滞,脚步屹立如山和身为剑者的从容。
“凉儿,为师有幸留得一条命,且等着为师回去。”
“想取燕某性命,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他的目中闪起一丝深沉的杀机。
他正是秋凉苦苦等待的师傅燕天礼。
当日燕天礼被逼至跳下山崖,恰好有棵松枝替他阻去下坠的力度,有幸捡回一条命。尔后他找了处极为隐蔽的岩缝运功疗伤,逼毒。
一些毒素浸入肺腑无法清除完,最多只能逼出八成左右。但这对燕天礼来说已经够了。
他离开隐蔽处寻找起蛛丝马迹,开始反击。
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猎人,逐个逐个缴着猎物的性命。但他知道这些黑衣剑客不过是某个人的爪牙罢了,杀光他们也没有用。但至少能一解心头之恨,亦能叫那躲在暗处之人折损些人手。
不是没有用刑逼问过,只是这些人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宁可咬牙自尽也不肯吐露半分。
燕天礼心头一片阴霾。
和掌门莫逆之交,燕天礼自是信他的,如此还能得知山河社稷图的消息,这领头之人势力不容小觑,想是筹谋多年了。最大的可能怕是派中有了内贼,且地位不低。
“凉儿,等着为师。”
想到爱徒,燕天礼眼中陡然闪过一缕奇异的神采,离开山门近两月,归心似箭。
……
外表朴素的马车内里却奢华的很。
所有用料皆为上等木材,窗牖底端一朵绽放,一朵花苞俏然挺立。鎏金熏笼里散飘出名贵香料,若这时有识货的人闻到定会闻出这乃是外番属国贡品。
即便是富甲一方权倾一方的豪富权势人家也难得到一星半点。而现在,这般珍贵的香料如同平常香料一样连续燃着。
.青城一二事44
1
车厢里弥漫着淡香,但若仔细闻在这淡香里还存在着另一种异香。
一张小榻靠贴在车厢壁,藕荷色的锦缎被面里秋凉闭着眼睛睡的正沉。
在秋凉的旁边,男人正襟而坐,目光沉沉地盯着榻上安眠的秋凉,他的眼神一忽儿是温柔凝望,一忽儿又变成一种带了恶劣的狠意。
傍晚时分,车夫停下马车,跳下驾座到车厢外恭敬道:“王爷,离高阜城还几十里路,天黑之前怕是无法赶到了,不如在此休整一晚?”
“不必,稍作休整连夜赶路。”
男人迈出车厢,活动手脚。
车夫看了一眼帘布遮挡的车厢,说道:“此地还在青城地界,熏笼中的迷香是否该再添上一钱?”
“迷香闻多于身体有碍,此地虽还在青城地界却非他们所能控了。等这小东西醒来亦是将要到高阜,她又能如何?”
男人并不采纳属下的建议。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车厢内闭着眼睛的秋凉睫毛动了动,悄悄睁开一条缝,又悄悄合上。
可能是对气味的敏感,秋凉在迷香熏着的情况下竟提前两个时辰醒来了,谢天谢地。
车厢外两人没有想到秋凉会中途醒来,由于对宫中秘药的信任,两人谈话并没有什么顾忌。
“江山社稷图至今下落不明,王爷您有何打算?”
提到这个,男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好不容易策划出事端将燕天礼引出山门。结果,图未得到,二十名死士折在他手中。不过,他未必也得了好,据夜一最后一次传来的消息,燕天礼余毒未清,又中了他一剑,不死也难。”
男人咬牙切齿的说完,说到最后颇有一种畅快之感。
马车说了什么秋凉已经无心去听,此时她只感觉脑袋嗡嗡地响,之前受的所有苦都没有此时心中那股绞痛来的猛烈,来的令她窒息,惊疑、震悚、恐惧、痛苦、彷徨、不舍齐齐攫紧着她的心。
原来师姐那件事是他一手策划。
目的,是她师傅燕天礼。秋凉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山河社稷图是什么,也不想去知道。
她只知道她师傅身受重伤,还深中奇毒,生死不明。
想到这些秋凉就目眦欲裂。
难怪,师傅迟迟不归,更皆音信全无,原来是师傅在经历生死大劫。只不知这劫渡过去了没有?
还有方连舟他可有逃过他的剑?
思及他的歹毒,秋凉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也正因此,她才愈加痛苦。心里不断加深的痛苦在沉默中东拉西扯着她的心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