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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起他额前垂落的发丝,露出一片杯口大的烧痕,那里长出新肉且不平整,被笑容一牵引,配着颊上的长疤,叫人一看仿如修罗恶煞般可怖。
不等阿说话,彦归行问道:“青城有什么异状?”顿了顿,他补充,“本王说的是飞来峰。”
阿恭敬禀道:“燕天礼回去了,其他一切正常。不过依属下看,我们已经暴露,燕天礼定然会清除掉我们留下的暗桩。”
有一件事阿没有说,飞来峰多了一个少年,且那少年细看有几分与姓秋的有几分相似。阿不管相不相似,也不管她是否还真的活着,只要她离王爷远远的他管她如何。
“嗯,撤回来吧。”
“王爷!”
“不必多言。”
彦归行正容,口吻肃然,“明日一早传沛公来本王书房商议要事。”
当朝太后姓秋,是个极讲究嫡庶之分的人。皇后早逝,后来立的皇后又只诞下一女。所有的皇子全是庶出,彦归行也在其中。
平日里对他不闻不问,突然莫名其妙说要给他指婚,指的是秋家长房二小姐秋念儿。真论起来,这桩婚事对他百利无一害。
但他不愿!
他的妻位,唯有一人有资格!
……
暖和的晴日,鲜花怒放,冰雪消融,酝酿着一庭的春意。
经过大清理,门派内清理出许多来自各方势力的暗棋。
燕天礼毫不留情,一个一个全部拔除。青城山上一下子清净了许多。
秋凉如今对外宣称的身份是燕天礼新的弟子,廿玖。
之后,秋凉又去了一次观阳峰,想看看方连舟的伤势,仍未见到方连舟。不放心之下,秋凉央了燕天礼去问问。才得知方连舟父母来探望儿子,将他接回家去养伤了。
和秋凉的无家可归不同,方连舟父母健在,只因他小时候身子骨儿弱才送入青城派,有幸拜在符胜海门下,又不幸爱上秋凉,被她所牵累,伤了腿,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今后的走路。
秋凉知道方连舟这一去怕是很难回来了。
供上香烛,秋凉双膝跪地 ,神情虔诚,口中念念有词,“山神爷爷,信女秋凉祈求您一定一定要保佑我方连舟师兄一生顺遂,无病无灾,活到九十九。拜托拜托,若祈求成真,信女定会天天来烧香给您老人家吃。”
燕天礼过来时听了半耳朵,笑出声来,“要成真时间还需几十年,山神这买卖有些亏。”
“师父!”秋凉起身欠礼,一双眼睛睁得滴溜溜圆,笑眯眯的,“只要心诚,他老人家就能感觉到的。师父您是不是?”
燕天礼横扫她一眼,默然良久,才低沉出声:“凉儿,连舟曾托符老向为师求亲。那孩子从小就听你话,你若答应,现在追去还来得及。”
“师傅当真舍得凉儿?”
“自是……舍得!”
“可是凉儿舍不得师父啊!”
燕天礼一震,似被她的话直击中心房。
似乎还觉得不够,秋凉看着他,继续道:“凉儿觉得活在当下,过好这一刻便足矣,太以后的事不愿去想。为何师父非要执着于身外之名,里足不前。”
里足不前,是了!
他确定如此。
也是派内事物繁忙,一时没时间多细想,那晚虽经过廿七的一番劝导解开了心结,但仍然无法做到真正放开。
燕天礼低沉出声,“凉儿,再给为师一些时间。”
秋凉走上前一步,指着周围争春的红梅,露出笑靥,“这么美丽的景色,师父忍心辜负?”
回手,秋凉环上燕天礼的腰身,脸颊贴在他胸前,低声地啜泣起来,“还是说,师父的里足不前只因凉儿已非完璧,师父嫌弃了?嘤嘤嘤……”
哭吧好不伤心。
女人的变脸之快燕天礼算是领教了,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低低叹息,“凉儿都没嫌弃为师老,为师怎会嫌弃你。”
“真的?”
“需要为师对地发誓吗?”
秋凉破涕为笑,仰起脸看着燕天礼,目光灼然,“如果师父在这里要了凉儿,凉儿就信。”
“现在?”
“现在。”
她眼睛生的美,一笑起来就弯弯的,男人最是无法拒绝。
燕天礼按捺住乱跳的心,定了定神,说:“这种事情何必急于一时,再者现在是白天,终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此地除了我们也没有人来。要是到了晚上,您指不定又躲哪儿去了。”这些天来燕天礼入夜都不知道上哪儿了,反正就是不回寝房睡,秋凉就怕这只半生不熟的鸭子飞了,岂肯轻易放过。目光低扫过燕天礼的耳廓,秋凉踮起脚尖,忽然地凑近轻舔了一下。
燕天礼蓦地浑身一颤,僵着身子却没有推开秋凉。
一直在留意着他反应的秋凉自也是察觉到了,觉得有趣便又舔了一下,如此反复多次,她的脖子被他轻轻地扳过来,和他平视,声音有点儿不在调上,“玩够了没有?”
这个姿势便宜了秋凉,眼睛微微一弯,踮脚亲上了燕天礼的嘴唇,手环住他脖子,是亲住不肯放了。
小舌从他唇瓣滑入,殷切地纠缠他的唇舌,缱绻缠绵,欲引他同赴欢愉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