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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闭了。
没几天,他得到消息称,公司将被迹部财团购,目前正在进行任务移交,许多岗位要洗牌重新派发人员。
景天躺在沙发上,手边是迹部让人摆上的水果盘,边吃边不动声色问迹部:“大哥,你怎么对我们这种小公司感兴趣了?”
迹部抚着泪痣望着他的唇:“你们公司研发的全息网游游戏挺有前景。天天,你在公司里是什么职位?”
迹部竟然连他的工作岗位都不知道。景天从沙发上坐起来,见对方盯着他含着樱桃的嘴,将水果盘往他那一推,嚼着樱桃说:“我就是个小职员。”
迹部捻起一颗,放入口中,视线不着痕迹从他被樱桃汁染红的唇瓣滑过:“有我在,你的职位也算铁饭碗了。”
景天哈哈大笑:“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我在被潜规则啊?再说,我可不想当一辈子小职员的铁饭碗。”
黑眸含着笑意,迹部若有所思地点头说:“不是像,而是的确是潜规则。”
景天伸拳,在他肩膀上轻轻一击。
迹部走马上任,景天就常常搭顺风车,公司里遇见了装作不认识,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景天偷偷对迹部笑笑。
换了个老板,景天手头的工作轻松起来。他心知大概是兄长为他减压,也就受了。
生活如一碗端平的水,波澜不惊。景天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苦恼可言。他和迹部的关系越来越浓厚,早晨睡不醒时,就由迹部叫醒,三餐加下午茶一起吃,一起去泡温泉也是常事。
他没有发现,他和迹部的相处方式正向着从前他抗拒的模式一步步走去。温水煮青蛙,青蛙却不知死期将至。
倘若他多个心眼,就能发现迹部同他身体接触时若有若无的触摸,打开迹部房间的房门就能发现不时丢失的东西出现在那。
迹部的手机上连接着监控器终端,能清晰地看到迹部景天在家中、在公司做些什么,当换衣服时,一举一动都落入眼中。
迹部房间的床头柜子里是迹部景天用过的一叠又一叠内裤,当迹部无法控制翻涌的变态情.欲,就会依靠着带有弟弟气息的薄薄布料意.淫幻想。
迹部的书房抽屉里,是离开三年里积攒的一叠叠照片,上面的主角全是迹部景天。
迹部甚至每天都会规划好第二天弟弟的衣食住行,然后分派给别人一一完成。
迹部景天被巨大的网囚困其中而不自知。
他的生活被细细密密地渗透着,那张网将他牢牢桎梏着,不能多动弹一步。
再没有什么,比无知更为幸福。
end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一看评论,我才发现不得了,泥萌真是太污了!(捂脸)
神文明建设不能少,咱们要优雅,不要污,所以来篇小清新换换胃口呀(xd)
这一章真是炖肉的好题材,然而我一打到四千多字才发现,雾草,再炖肉偶就不用睡了!
先发上来,至于你们期待的,迟早会有的xd
☆、金主在上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忍足侑士得知松泽野原坠崖身亡的消息,脑海里全然一片空白。
倚着他的当红女歌星担忧地拍着他的肩,一连呼唤许久,忍足才机械地转动眼珠,可眼睛里空荡荡一片,一丝光也无,仿佛连心底都被掏空,从眼眶中显现出来。
素来放纵不羁、风流恣意的忍足先生,恶鬼缠身般从紫檀木椅上倏然站起,吓了女歌星一跳。他修长的手指骨节苍白,用力地捏紧扶手,像要将其捏碎,温醇若酒的磁性关西腔,此刻干涩得如同被塞了一把沙子,沙哑难听。
“你、再、说、一、遍。”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字眼,眼眶布满红色血丝。
电话那端的人断断续续迟疑含糊地吐字:“先生……松泽少爷他……他昨夜拍戏……从悬崖上摔下去了……尸体、尸体还没找到……”
听到这话,忍足像是松了一口气。他神经质地喃喃着:“还没找到……那就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他大口喘息,迅速恢复了冷静,又是那个优雅风流的贵公子模样,“马上派人去找,我一会就到。”
忍足举着电话,不再顾及身旁的女人,径直从茶室离去。
女歌星方才连呼吸也不敢大声,这会儿忍足离开,她立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刚刚忍足活像要撕裂谁的表情太可怕了。
回想到方才电话里的消息,她蹙起眉,困惑地呢喃:“松泽野原?”
忍足侑士是多少人追捧的好金主?他英俊多金、出手大方,在床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除了风流点,真没什么可挑剔的。
可他就算风流,也只是他未来妻子该头疼的。若论被包养,给谁包着不是包养,能挑个待情人温柔款款还容颜俊美的,何乐而不为?
只可惜,忍足先生风流成性,要做长久业务实在太难,这么多年,也就松泽野原跟了他最长时间,大约近十年之久了。
松泽野原此人,传闻里是要钱不要命的主,谁想动他钱的主意,他就能拼了一切和谁拼命。十五岁时,松泽高一辍学,十六岁被星探挖掘,演了个角色小小火了一把,可惜他演技不行,唱歌也不行,一直到遇到忍足之前,全靠炒作获得知名度。
十八岁那年,松泽爬了忍足侑士的床,之后在圈里一直不温不火,可一旦拿到剧,都是男一号,次次没例外。
松泽爱钱的名声,只因他爬床爬得厉害。他长得实在是好,干干净净笑容纯净,看着就像个小天使,谁能想到那具皮肉之下有多脏?想要包养他的人太多了,而他选择金主的原则从来就只有钱这一条,谁出价高,他就能拾包袱丢下前金主跑去谁的床。
他这一生,演得最好的角色,大概就是他本身薄情寡义的戏子。
忍足看得上他,除了脸好,大概就是安分。
知道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
金钱肉体的交易,床上叫得多黏腻缠绵,床下就有多乖觉疏离。
一个有弱点爱金钱的人,太好掌控了,忍足只要出够金额,不必担心他的背叛,也不必担心死缠烂打。
转眼就是十年。
从十八岁的少年,到二十八岁的青年,死了也好,容颜迟早衰老,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忍足最初得了他珍若至宝抵足缠绵,还将人放在自己家中,全然正宫的模样,可近几年,在外面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时候哪里还少?
单看找到了血肉模糊的尸体之后,忍足先生连眼泪都没掉一滴便知道,真没什么感情了。
且说尸体在悬崖之下被找到,容颜尽毁,血肉模糊。法医鉴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