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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是一个还算乖的孩子,父母疼爱,长辈欢喜,上着普通的好学校,过着普通的幸福生活。曾经有过惊天动地的种种想法,最终都轻轻柔柔地落在这条不长不短的人生路上,像柳絮一样无声。时至今日,唯一算是坚持着的东西,大概就是他瞄准的这条路。
大概在高中快毕业的时候,单阳意识到自己可能和普通男孩子不太一样。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被男生表白;后来第一次和男生谈感情。还没挨到毕业,初恋尚未咂摸出滋味,感情就散了。这么多年,安安定定,过来了。一个人不会觉得寂寞,也来不及想到长远。
单阳问自己,缪谦修这个家伙,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别的优点吗?他愤愤然想到。
其实是有的。单阳泄气。
喜不喜欢,是个很模糊的概念。缪谦修最让单阳流连的地方,就是和他在一起时,像呼吸一样舒服的自在。他们是两个人,但可以毫无顾忌,沉默也是自在,说话也是自在,吃饭也是自在,永远都不会无聊,永远不会孤独。真好。
我的心
是一座城
一座最小的城
只能住
一个人
一个最好的人
我的心上人1
单阳辗转反侧,最终决定爬起来,做一碗夜宵。他研究了一下冰箱和储存,决定做苏芙蕾蛋卷。为了更好地报复社会,他特定架起摄影机,做美食实拍。打发适度的蛋液在平底锅上很容易成型,他用铲子卷了一个好看的金黄蛋饼,摆到漂亮的瓷盘上,浇上枫糖浆和栗子酱,撒了一些无花果碎。完成后,他也不吃,只把剪辑好的视屏穿到了自己的微博,很快引来了爆肝党的抗议。
单阳抱着手机,把所有评论和转发都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某个僵尸号后,有些失望。苏芙蕾在空调的冷风中,渐渐软榻,变硬,看上去食欲全无。单阳在蛋饼中间,戳了一个大洞,将盘子放在了茶几上,随手又刷了一遍邮箱,发现一封令人惊悚的邮件。
“淘汰选手再次回归《寻找金话筒》新规则”
单阳站在客厅里,整整呆了十分钟,头脑一片空白,简直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好不容易接受了被淘汰的结局,还没来得及真的难过伤心,忽然又有了一次重生做人的机会,节目组你们的剧本能不能有点真情实感。
作者有话要说:
1 顾城,《我是一座小城》,有改编
第37章寻找金话筒(23)
单阳醒过来的时候,房间是亮的。昨晚他忘了拉上窗帘。
他的心上人,正躺在他的身边,他的头发缠着他的。单阳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缪谦修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单阳心想,他会跟我说些什么呢?他会发现我眼睛里的光吗?以单阳多日的观察看来,缪谦修大概是很难用性向来界定的一个人,他似乎是对于感情没有特殊想法,有些看似暧昧的行为的出发点也单纯得令人诧异。在某种角度而言,他确实挺像一只猫的。单阳纠结着。
然后,缪谦修终于慢悠悠地开口了。“昨天的蛋饼为什么不做成咸的呢?”
他一脸你是不是傻咸的明显比甜的要好吃的表情,单阳瞬间就冷静下来了,任命地叹了一口气,打算起床给做一个咸的苏芙蕾。缪谦修忽然伸手拉住他,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地认真。“昨天太晚了,被爷爷留在了老宅里,不给车钥匙,训了一晚上的话。”其实并没有一晚上,晚宴结束后,他就开溜了,凌晨回的家。
单阳心疼,“你犯什么错了要训话?”
缪谦修无辜地看着他。
尽管知道十有八九是他又做了什么令人无语的举动,但在这一点上向来毫无原则性的单阳再次妥协了。“没睡好就再补一觉吧,我出去买早饭,回来给你做咸的苏芙蕾。”
缪谦修说,“你昨天做的并没有吃。”
“对啊,我做完了就不想吃了,浪。”
缪谦修不予评价,忽然话题一转,“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呃……”单阳迟疑了片刻,冷静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缪谦修极为不愉快地哼了一声,“最好别再有。今天不想喝豆浆了。”以此结束了谈话,倒床补觉去了。
单阳盯着他的后脑勺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调好室内温度,洗漱完毕,换上了运动服,出门去了。按照缪谦修的喜欢买好早饭,回到家时,缪谦修已经补觉完毕,正窝在沙发里,没打采地盯着地板发呆。单阳弯腰换鞋,问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缪谦修回答,“我饿了,睡不着。”
“真可怜,我买了小笼包,你先吃一点吧,我去熬点粥,再给你摊饼。”
缪谦修吃完早饭后,脸色有所好转。单阳问他今天还要不要上班,他咬着筷子,忿忿地点了点头。单阳忍不住呼噜了一下他乱糟糟的头毛,“要上班的话赶紧换衣服去吧。”
缪谦修放下筷子,一秒装死。
“别闹。”单阳走过去,拉他起来,“你换洗的衣服还有吗?今天肖秘书还来接你吗?”
缪谦修打着哈欠,眼眶里看起来都是泪花,“嗯,他会在楼下等。”
单阳给他灌了一杯咖啡。平时他不太敢给缪谦修喝这种刺激性饮料,但考虑到第二天上班的人是最容易情绪反弹的,提神醒脑还是必要的。“那行吧,你准备准备。今晚如果实在不行,给我发个短信确认你回不回家,我好做晚饭。”他状似轻松地补了一句。
“嗯?”缪谦修看起来很疑惑,“这也要发短信呀。”
单阳哭笑不得。感情他纠结了这么久,对方原来一点意识都没有。“当然啊,你出门的话,都不考虑一下家里人的感受的吗?会担心你呀,傻。”
缪谦修被戳中脑门,又打了一个哈欠,“好吧,我知道了。啧,真麻烦。他们就从来不问我这个。”
单阳白了他一眼,走到客厅,发现缪谦修昨天的西服被脱得七零八落地,皱巴巴地揉在一起。他皱眉,拎起其中的一条,问缪谦修,“这东西能进洗衣机吗?”
缪谦修无辜地看着他。
缪谦修上班后,单阳把房子拾了一下,然后将西服进袋子里,出门打算找一家靠谱点的干洗店。最后,他把西服送进了一家看起来格外专业的干系连锁店,店员笑着问他要进行哪一档的干洗时,单阳困惑了很久。店员将西服拿出来看了两眼,然后微小地建议采用最高级的干洗服务。单阳懵懂地点头,付钱时感受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心想也许应该把开家干洗店也列入创业目标里头。
刚从干洗店出来,单阳就接到了来自节目组的通知,内容和邮件里的相似,提醒他下周二晚七点到摄影棚加录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