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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忙走到床边。然後他看见了叶定彷徨的眼睛,带著无限眷恋:“乔……白?”
启申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伸手摸摸他的头,感觉到温度退下去後,松了口气:“还好,终於退了。”
他一开口,叶定就辨别出他的声音来。
不是乔白。
梦里照顾自己的人,不是乔白,是启申。
搞不明白自己心里还在期待什麽,又在失望什麽。叶定挣扎著坐起来,虚弱地问:“我怎麽了?”
“你发烧了,烧了整整三天。幸好没什麽大事。”启申担心地说,端来一杯热水递到他嘴边,“渴了没?喝一点。”
叶定沈默地咽了几口水。
过一会,他试探地问:“你……我……除了发烧,我还有其他什麽……什麽病吗?”
“啊?没啊。”启申奇怪地看著他,“本来我是想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感染肺炎,可是你死都不肯去,没办法,我只好替你治疗了,还好没有大碍。”
叶定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庆幸自己在昏倒前坚持自己换好了衣服。
不过,他仍旧不敢保证发烧期间自己有没有说什麽梦话,或者,启申替自己检查时检查出自己怀孕的秘密来。又或者,发现自己是双性人的秘密……
“那……我有没有说梦话?”他不放心,继续试探地问道。
谁知道启申笑呵呵道:“有啊。”
叶定顿时僵硬住:“我……我说什麽了?”
“你说,啊啊啊,我不要生孩子,我是男人,我不要生孩子!”
“……”完了,彻底完了!被发现了!
看他的脸色变得那麽差,启申顿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笨啊你。开玩笑呢。”
“……”叶定愣住。
“男人怎麽可能生孩子啊!亏你还是医生,连这个都能信。该不会真的烧坏脑子了吧?”
原来是玩笑。
启申还什麽都不知道。
在心里松了口气,叶定尴尬的笑笑:“是啊,男人怎麽可能生孩子呢?启申你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好了好了,下次不开这玩笑了。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你煮点粥。”
走到门口,启申又退回来,温和道:“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住我这儿吧。”
叶定也实在没地方可去,找到合适的房子最起码也需要一周,便点点头,顺著启申的安排了。
“谢谢。”他说。
启申舔了舔唇,笑的十分温和:“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啊。”
作家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肉写多了,小8长针眼了,必须去医院动刀子=_=
大概一两天才能拆布,明天拆了话,明天就更新。明天拆不了的话,後天再更。
祝福我吧~~我很害怕啊。
分居中……
第四十五章:
长久以来,叶定一直很憎恨血缘这种东西。
人都说血浓於水,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是这世上最坚固最不可断的锁链。
然而,对叶定来说,这条牢固的锁链,给予他的只有痛苦。
常常回想起母亲带著恨意的双眸,对他说:“叶定,生下你是我这辈子最後悔的事。”
如果说,童年是金丝猴奶糖,圣诞节的礼物,假面超人和妈妈的怀抱。那麽,叶定因为这段关系,没有童年。如果硬要在他身上加一段童年的话,那只有黑屋子,幽闭的衣橱,馊味的饭菜,以及一顿又一顿的鞭子。
没有夥伴,没有爸爸妈妈的爱,就算站在人群里,因缺乏爱而变得木讷的小脸,也与周围格格不入。
童年的经历对一个人的影响往往是一辈子的。
长大後的叶定,坚定的认为,血亲是这世间做无情最虚伪的东西。他变得冷漠,寡情,从未替自己规划过完整的人生,不允许任何人加入他的生命,深觉感情的多余,不曾想过繁衍後代,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孩子,延续自己的生命。
因为这个世界太冷了。
人生向来是苦海。
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一出生下来就受尽人生苦难。
因此,当他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後,除了必有的羞耻感与被欺骗的愤怒感,更多的是无措。
孩子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
来到这个世界後,自己又该如何哺育他?
如果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畸形该怎麽办?
能够做到吗?给予他最好的生活,永远不生他的气,耐心温柔的呵护他,给他最天真的成长?
叶定没有信心,因此绝望。
他不愿自己重蹈母亲的覆辙。
也不愿孩子日後走自己的老路。
抚著已微微凸起的小腹,叶定掩住了自己的脸,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焦躁。
病後,在赵启申家又休息了两三天,他向启申提出要求出去找房子。
寄居篱下,毕竟不是长远之事。租房也好,买房也好,当前主要任务是必须避开那个混蛋。而且,现在的情况看来,医院也是回不去了。
启申却不同意。
“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出去奔波。就算勉强,也憔悴的很。不如多休息几天再说,养好身体才是大事。”
“可是,总在这里打扰你也不行。而且……”叶定迟疑著要不要把辞职的事说给他听。
启申见他眉头紧锁,似有烦忧心事般,便说:“你有心事的话,不妨和我说说。或许我能给你建议。”
叶定点点头,沈声道:“启申,我想辞职了。”
“为什麽?”启申明显的吃了一惊。他与叶定共事几年,知晓叶定有多热爱这份工作,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辞职,“是有更好的发展吗?”
“不。”叶定摇摇头,垂下眼,长睫轻轻颤动,“我只是,想换个环境而已。”
“阿定……你要想好。毕竟很少有医院能像院长这样重视你,让你的才能无拘无束的发挥。”
“我明白,但我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只要在医院里多待一天,就有可能再看见那个人。他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
到底是不想,还是不敢,他拿捏不清。只是下意识的害怕看到那个人的脸,害怕看到他充满期待的眼神。
启申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随便你,如果真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