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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敛起笑容,恶声恶气地说道:“其实你要是从一开始就能对我尊敬一点,也不至于就到这个地步。以前我拍戏的时候,剧组也有个人处处跟我作对,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林挚诚实地摇了摇头。
张平凌有些得意地哼笑一声:“我也不知道。反正,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了。”
庄映棠脸色铁青,冷笑了一声:“他怎么知道他以后没什么机会见林挚了?”
杜析雨闻言大惊:“你要干什么?我可跟你说啊,林挚演得挺好的,今天还是他拍摄以来第一次ng,而且情有可原。我可不想把他换掉!”
庄映棠:“……谁叫你换他了?那可是我推荐的人,你把他换掉,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杜析雨松了口气,却听庄映棠继续道:“你再坚持几天,我有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
杜析雨想接着追问,庄映棠已站了起来。他对杜析雨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道:“哎,火急火燎地过来看你,我还没午睡呢。你先安心工作吧,拍完了去找我。”
说完就毫不留情地往酒店里面走去。
杜析雨气得直磨牙,眼看着庄映棠越走越远,他忽然灵机一动,叫道:“小林,愣着干什么呢?真是的,眼里一点活儿也没有,还不去给庄导开间房!”
☆、第26章
“实在抱歉,这个酒店都被剧组包下了,真的没有空房间了。”对着两个大帅哥,前台小姐的脸不争气地有点发红,可是没房间就是没房间了,她也爱莫能助。
林挚有些为难:“啊,那怎么办?”
庄映棠往大堂里的沙发上一坐,颐指气使地说道:“那是你的事。这么大一间酒店,我就不信找不着一间能住的屋子。”
林挚想了想:“行,那您等我一会儿。”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庄映棠却叫住他:“等会儿,你要上哪去?”
林挚看起来有些困惑:“我去找统筹拿房卡啊,应该还有空房间的。”
然而庄映棠蛮横地说道:“不行。”
林挚:“……”
庄映棠:“谁知道你是拿房卡,还是找借口逃走?”
林挚全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给他留下这种印象,哭笑不得地问道:“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那可说不准。”庄映棠把头一偏,接着低声咕哝了一句:“你又不是没有前科。”
林挚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自己有过什么前科,不过庄映棠不让他走,他就真的不动了。他为难地想了很久才道:“那……倒是有一间房,我能打开。”
庄映棠摆摆手,示意他随意,于是林挚把庄映棠带到了酒店顶层。
林挚掏出房卡,贴在感应区,随着“咔哒”一声脆响,门锁应声打开。林挚先走进去,紧张地先把房间打量了个遍,幸好不是很乱。他无比庆幸自己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才不至于在心上人面前丢脸。
林挚自己只有少得可怜的一点行李,全塞进一只行李箱,肃立在墙角。衣服挂在衣柜里,洗漱用品整整齐齐地摆在卫生间,打眼一看这房间倒不像有人住过。庄映棠挑剔地四下打量,房间不够大,床想必也不够软,不过好在暖气足够好,热气扑面而来,很快就让人觉得昏昏欲睡。
林挚忐忑地等着,终于听见庄映棠勉强吐口道:“行吧,能睡觉就行。”
林挚松了口气。
庄映棠换了拖鞋,又脱下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林挚就跟在他后头拾。庄映棠扯开衬衫领口,斜睨了林挚一眼:“睡衣呢?”
林挚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想得耳朵尖直发红,连连摇头:“没、没有新的。”
庄映棠没说话,但是显然不太满意。
林挚可急坏了,想了许久,道:“但是我有新t恤,买回来只过了一遍水,行吗?”
说完,林挚耳尖上那点红晕如同滴在宣纸上的朱砂,迅速满脸晕开。
他比庄映棠要高一些、壮一些。庄映棠穿着他的衣服,肩线可能会垂到肱二头肌,下摆半遮不遮的,就在……林挚赶紧使劲摇头,意图把这个邪恶的念头从脑子里晃出去。今天的暖气烧得也太用力了,他热得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不过林挚显然想多了,因为庄映棠大大方方地换过衣服之后,林挚发现这帅绝人寰的花美男居然穿了看起来与他十分不匹配的、通常来说像他这样的年轻人绝不肯碰的秋裤。
虽然庄映棠的秋裤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秋裤,它很贴合他的腿部线条,看起来一点也不恶俗,但是……
它本质上依然是一条秋裤啊!
男神与秋裤,男神真是……太接地气了!
林挚顿时觉得庄映棠整个人都可爱了许多,虽然十四岁以后的他每年都是靠一条牛仔裤过冬,但是现在,他突然也想买一条跟男神同款的秋裤!不,两条,他要换着穿!
庄映棠一扭头,看见林挚正盯着他的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顿时红了。他腿一偏坐上床,一把捞过被子把自己整个裹好,挺着有些发红的耳尖,警惕地看着林挚:“你可以走了!”
林挚才不想走,他鼓起勇气,无赖地说道:“可这是我的房间啊,我也想休息。”
庄映棠愣了愣,觉得自己已经鸠占鹊巢,就不该再霸道了;然而他把“休息”两个字反复咀嚼之后,顿时大怒:“你竟然把我带到你的房间?!”
其实他后头还该接一句“什么居心”,可庄映棠觉得这样问出来大概会显得有点娘,于是硬是咬着舌尖吞了回去。
林挚颇有些无措:“可、可我也没有别人的房卡啊。”
庄映棠:“……”对哦,刚才在酒店大堂里被下了降头一般不许人家去拿房卡的,好像就是他自己。
庄映棠觉得有些没面子,于是又凶狠地找补道:“可是那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美色当前,林挚可用的脑容量有限,于是脱口而出:“我、我就是想问问,你的秋裤是什么牌子的……”
他这话一说完,庄映棠就愣住了,林挚自己也跟着愣住了。这样痴汉的话怎么居然说出来了?庄导会不会、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啊!
果然,庄映棠的脸迅速红了,口中骂道:“你说谁穿了秋裤啊!我、我这是保暖裤!羊毛保暖裤,记住了吗!”
林挚:“……”
庄映棠发完脾气以后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困了,他怒气冲冲地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得像只大蚕蛹,只丢给林挚一个后脑勺。
林挚在原地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觉得刚才男神的重点虽然有点偏,但是自己要是一直站在这儿看他睡觉,还是有可能被他当成变态赶出去。可林挚一时也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