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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以后都累得疲力尽。夜夜抱在一起酣睡,好的次数却十分有限。这下庄映棠稍微一撩拨,就撩得林挚起了性,虽然不敢真的在这儿做什么吧,但是腻歪腻歪解解馋也好。
隔着薄薄一层夏装耳鬓厮磨,连他脉搏跳动的变化都一览无余,庄映棠半阖着眼,懒洋洋地沐浴在近乎肌肤相贴的快意里。
两个人腻在一块儿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然后才想起来卸妆的事古妆不像现代妆,光是头套什么的就很难摘。偏偏庄映棠一来就把化妆师给轰走了,现在好了,他们俩只能一块儿摸索着来。
了九牛二虎之力,林挚终于跟庄映棠合力把自己的脸给弄干净了。庄映棠看着他这身衣服,明显有些眼馋,破天荒地讨了个绵长的亲吻。亲得林挚心猿意马,拉着他的手恋恋不舍:“等杀青了,这衣服我自掏腰包买了好不好?”
庄映棠白了他一眼:“这可是正经我自己掏钱做得衣服,就不想卖给你!”
两个人一边笑闹着,一边手拉手离开了化妆间。他们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别的演员早就走、光了,庄映棠便也不怎么怕让人撞见。外头的晚风还带着暖意,好闻的青草香气弥漫在空气里,闭上眼时间都能静止。庄映棠深深吸了一口气,眷恋地往林挚身上又靠了靠。
林挚就低下头,轻轻亲在他的额角上。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是腻人的笑意,仿佛和了三斤蜜,视线都粘得分不开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忽然传来了一声钝响,庄映棠吓了一跳,他跟林挚面面相觑,蹑手蹑脚地走到声音传来的地方。这也是一间化妆间,比较大,是小演员们共用的。此时化妆间的门竟然没有关严,留着巴掌大的一条缝。晚风把帘子掀起来,他们就看见有两个人赫然正在化妆台前亲热。
庄映棠有点尴尬,看了一眼就偏开头去挺凑巧,他跟林挚刚才也是在这个位置耳鬓厮磨来着。他决定不去打扰这对野鸳鸯,赶紧拉着林挚走了。
一直到回了房间,林挚才感叹道:“魏总”看起来真是老当益壮啊。”
庄映棠的嘴角跟着一抽:“你说谁?”
林挚道:“魏南远啊,你没看清楚吗?”
当时光线不好,庄映棠又有点近视,他还真没看清楚那两个人都是谁。一听说是魏南远,庄映棠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那可就不是什么野鸳鸯了,魏南远老大不小的,有妻有子,谁会正经跟他谈恋爱?
庄映棠气得直磨牙,那姓魏的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明知道自己最讨厌这样的事,他又不是第一回跟自己合作了,不是挑衅,难道是英年痴呆了?!
庄映棠都有心回去发作魏南远了,林挚赶紧把他劝住:“你现在还回去干嘛?没准人家早就走了。再说了,那小演员一看就是自己乐意的,难道还硬要去给人主持公道吗?”
林挚说得没错,事情当然没有这么干的。可庄映棠实在太生气了。圈子里风气不好,他知道,可是不代表他的剧组也要入乡随俗他可是个正经导演,又不是拉皮条的鸨母!
这要是在从前,庄映棠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可是现在……他忽然有些疲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秋后算账也不是不行。他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他嫂子添麻烦,就只好委屈自己,忍一忍魏南远那个傻逼算了。
不过庄映棠有心忍一时,可没想要忍一世。前些天给岑老师办的那场接风宴,这些小演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场,自己有什么忌讳,只要他们不瞎,就肯定看的出来。明知故犯,可不就是公然打他的脸了?庄映棠是个锱铢必较的主,除了魏南远,连他新勾搭上的那个叫简岳的小演员,都一并上了他的黑名单。
再说魏南远,跟简岳幽会了几次,发现并没有被人撞破,胆子于是就更大了些。他其实脑子挺清楚的,知道庄映棠现在忙得很,没工夫搭理他;就算有工夫,也不见得想惹麻烦。魏南远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早就把庄映棠得罪死了,他现在只不过是腾不出人手来;一旦庄照岳一醒,自己还是得卷包儿滚出b城。
那还不如像那一位劝的那样,爽一时,是一时。
于是魏南远开始可劲儿放飞自我,却没想到自己能在阴沟里翻船。
这就要说起魏南远是怎么放飞的了他同时又勾搭了好几个人,给钱给资源,大方得不行,今天约这个,明天招那个,过着土皇帝一般的愉悦生活。本来嘛,这是个钱货两讫的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可问题是简岳他不是这么想的。
当简岳发觉魏南远脚踩了好几只船之后,十分愤怒。哭过闹过全不管用,魏南远就知道塞钱,根本没觉着自己哪儿不对。于是简岳一怒之下,干了一件在庄映棠的剧组里绝对没有人敢干的事儿他打算去求庄映棠给他主持公道。
这一天的晚上工以后,庄映棠觉得有点饿,林挚就去给他张罗宵夜。暗自盯了庄映棠好几天的简岳终于逮着了他落单的大好机会,哪儿能轻易放过?于是他在庄映棠那层楼的电梯口就把人给堵了,也没用怎么酝酿,两行眼泪就蜿蜒而下。
庄映棠一出电梯门,顿时就惊住了。
老实说,简岳这个孩子资质不错,长得也好,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能红的那一款。可惜庄映棠嫌他心术不正,并不愿意搭把手。不过一码归一码,简岳在拍戏的时候能漂漂亮亮地一遍过,他也是当面夸过他的业务水平的。
大约就是这随口一句称赞,让简岳觉得庄导对他是与众不同的。
这个地方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被一个小新人拽着自己的袖子哭,万一叫人看见了算怎么回事儿?庄映棠只能把简岳带回了房间,统共没两步路,简岳抽抽噎噎的哭得他心烦。见人进了屋居然还想跟着自己往里间走,庄映棠顿时就炸锅了:“你给我站住!你就站在门口,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的啊!”
庄映棠一副“男男授受不亲”的模样,唬得简岳哭都忘了。他忍不住狐疑地看着自己的手,他根本就没碰着庄映棠的衣服边呢,怎么就“拉拉扯扯”了呢?
可他也听出来了,庄导现在情绪并不好,于是放弃了装可怜,开始直接告状:“导演,我被人欺负了,没处诉苦,你管吗?”
庄映棠心说我当然不管了我又不是你班主任!但是出于一颗旺盛的八卦心作祟,他还是面色肃然地说:“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简岳一听,又哭了起来:“是、是魏总,他对我始乱终弃!”
庄映棠:“……”
他一听“始乱终弃”这个词,立马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庄映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