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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起来居然都温柔了不少。
记者甲:“传闻说你在大荒剧组拍戏期间遭遇潜规则,请问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简岳的脸上露出了耻辱的表情。在他终于看清了他那个“男朋友”的丑恶嘴脸之后,简岳就再也没脸说他是跟魏南远谈了场恋爱了。于是沉默了半晌,简岳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满座哗然。潜规则的不少,可是当众承认的可不多啊!立刻又有记者激动地站起来,问道:“拿你是被迫的吗?”
潜规则又不是强、奸,自然是钱货两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承认是受害者也没那么高尚。
不过简岳有公关稿,这个问题他回答的就很有水平:“从出演《大荒》之后,一直到现在,我只接过一个代言,并没有超过我的能力范畴,也没有跟我的名声不匹配。”
意思就是:虽然我被潜规则了,但是其实什么好处也没捞着。
……这就真是受害者了啊。
底下的记者顿时就炸锅了。好么,还能这样潜规则的,简直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这分明就是白女票、是逼良为娼啊!
记者丙紧接着又问:“既然这样,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选择报警,或是向别的什么人告发他呢?”
简岳脸上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平静地说:“我去找了导演,可是……”
后面的“可是”就没有了。
狗仔们也不需要有,可是后面跟着什么,他们能编出一百种风格迥异的故事,然后选观众最喜欢的那个。
大荒剧组惊现潜规则丑闻,导演谄媚投资人,亲自帮拉皮条。
庄映棠差点被这条新闻气死。这个简岳,也太会说话了!他去找过导演是事实,可是他去找导演干什么?他是去告状的么?他明明是去哭诉负心汉的!庄映棠最烦这种事,跟魏南远又没交情,当然会帮苦主了。
当然,后来庄映棠确实也没安什么好心,推波助澜了一把;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劝分也劝不成啊。
庄照岳一倒下,各路媒体都肆无忌惮多了。那些原来不敢报导的,关于庄映棠的各种“秘闻”,现在也本着法不责众的原则,纷纷加以揭露。
一时间,庄映棠不仅是“江郎才尽的二世祖”,还是谄媚投资人的皮条客。往日的荣光似乎就倾塌在一夕之间,而依旧有人落井下石:“拉皮条算什么?庄映棠自己难道就很干净了么?”
☆、第79章
庄映棠不怕被黑。
他成名多年,有好几部优秀的作品和有分量的奖项傍身,就算这次他真的翻不了身了,他也能靠着下一部成功的电影挽回口碑,东山再起。只要庄家不倒,他就永远不愁没有电影拍。过两年再回头看看,一部失败的《大荒》算什么?谁还没个发挥失常的时候,谁还没有黑历史呢?
可是林挚不一样。他是个才刚刚冒头的演员,根基还不稳。他得小心经营才能有好前程,那些跟风黑他的人,说不定就是他的衣食父母。靠潜规则上位是什么好词吗?那些人可看不到他们才貌相当天作之合,他们只会臆想自己愿意相信的丑闻和八卦。他不能让他被扣上这样一个帽子,让他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庄映棠在回家之前,就已经迅速做好了决定。
林挚也看见了简岳的发布会,直看得他火冒三丈。这个小新人在庄导房里哭诉魏南远“始乱终弃”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林挚愤愤地想,要不是庄映棠好心从中斡旋,他现在哪能站在台上,对这些记者颠倒黑白!
……而至于庄映棠当时不怀好意存心看戏的初衷,则被林挚选择性地忽略了。
庄映棠一进家门,林挚就赶紧跑到门口,亲手接过庄映棠的大衣和包,笑眯眯地问道:“累了吧?饭快好了,有你最喜欢的鸡汤馄炖,待会儿先吃一碗暖暖身子。”
庄映棠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林挚便知道他是看见简岳控诉剧组“拉皮条”的新闻了。他愤愤道:“你别担心,简岳那颠倒黑白的说法站不住脚的,咱们剧组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这种谣言能传多久?”
庄映棠疲惫地摆摆手:“这种谣言最是有些人喜闻乐见的谣言。先不说这个了,你跟我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林挚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其实庄映棠在家的时候很少这么严肃,林挚不敢怠慢,顺从地跟着跟着庄映棠上了楼,一路走到书房里。庄映棠指了指桌子对面的客人位,道:“坐吧。”
林挚有些忐忑地看着庄映棠,心里渐渐升腾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不过庄映棠没让他担心太久,他直截了当地跟林挚说:“我已经叫程珂去给你找房子了,这两天你没事儿的时候也跟着他去看看合不合意,找到了合适的,你就从这儿搬出去吧。”
林挚霍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庄映棠,他慌张地问道:“我、我做错什么了吗?你告诉我,我什么都改!你不要让我搬出去……你、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林挚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眼睛里盛满了伤心。庄映棠偏开头不看他,心里十分不忍。他哪里舍得不要林挚呢?可是现在不行;林挚现在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怎么也要等他翻身啊。
庄映棠到底没舍得把话说绝了,他勉强笑了笑,道:“你别瞎想了,《大荒》要重新进行后期制作,公司不给钱了,所以这房子我准备抵押出去。到时候我就得搬回家去蹭吃蹭喝,自然不好带着你。”
他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可林挚就是知道,这些都是借口。
庄映棠何止有这一处房产,这个抵押掉了,就要混到回家蹭住的地步了吗?
而庄映棠也确实没有打算真的搬回家。这种事他自己就能解决,何必让许晏如忧心?他得粉饰太平,跑回家去不就全穿帮了么。
不过,这话还不能跟林挚说。
庄映棠狠狠心,站起身来,做了个送客的姿态:“行啦,你赶紧回去吧,一边拾东西,一边找房子这两天我不给你添乱,我去客房睡。”
林挚伤心地看着他,哑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还能见你啊?”
庄映棠又是不舍、又是不忍,他闭了闭眼:“我最近忙,恐怕很难腾出时间来跟你见面了,过了这段再说吧。”
“再说”是什么意思,林挚明白了。庄导就是不想要他了,可是为什么呢?他明明又省心又听话;庄导早上走的时候还叫他等自己回来吃饭呢,才几个小时的工夫,就什么都变了。
林挚十分难过,忍不住哀求道:“你别不让我见你;你别不要我。我、我以后再不敢瞒着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