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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因为你喝酒住院的事情,而撤掉一个社团得力干部的职位?”
“我也搞不明白。”
“也许他跟你二叔有过交情?”文商猜测。
“常云宣这人名号还挺大的,他的事迹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跟我二叔有什么交集。”
“或许是私交。”文商告诉穆远,他们社团的坐馆沈丹东和常云宣平日关系不错,关于常云宣的一些事情,他可以帮忙打听一下。
“那就麻烦你了。”
以前跟穆远吵嘴惯了,突然听见他对自己说这种客气话,文商竟感到很不自在,他没有作答,夹了一只烧卖放进碗里,低头咬了一口。
穆远看他的茶杯快见底了,拿起茶壶替他将茶水倒满。
“你经常说的那个东子,他是谁?”文商突然问道。
“你没见过他么?就是上次花炮会上跟我一起搭档的那个人。”说起他的这位发小,穆远是各种无脑吹捧夸赞,好像这个人向来就只有优点没有缺点,却压根儿没留意到,坐在对面的文商,心情好像有点不太靓。
“卧槽,一说东子,东子就现身了!”穆远拍了拍文商的手背,指着隔了几张桌子的地方。
贺东英刚跟朋友喝过午茶准备离开,看见穆远正朝自己挥手,准备走过去,忽然又注意到跟他同桌的文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文商看他的眼神好像还带了几分敌意。
“东子,你怎么也过来这边了?”穆远问道,“你公司在隔壁区,离这儿挺远的啊。”
“你之前送我的那枚领带夹有个小部件坏了,送去旗舰店修理,今天刚过去拿回来。”贺东英手里提着的正是那家店的袋子。
穆远一听,顿时就来气,“老子特么花了五六千块钱送你的生日礼物,这么快就坏了?!操,什么破质量,你还拿回去修个球,我跟你一块过去店里,让他们直接退钱!”
穆远激动得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贺东英摁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回座位上,“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坏的,不关别人事,行了你,那暴脾气就不能一?”
“哦,好吧。”前一刻还火气冲天的穆远,下一秒便立刻恢复原样。
贺东英就是一位经验十足的驯兽师,他永远有法子将这头炸毛兽从暴走的边缘拉回来,并气定神闲地给他顺毛。
一股强烈到令人难以忽视的目光往自己这边投射过来,当贺东英转过去的时候,他首先注意到的不是文商那副巴不得自己在地面上消失的恐怖表情,而是文商别在领带上的那枚金色领带夹。
纵使贺东英头脑再好,也有失算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穆远一眼,“陪你的‘朋友’继续吃饭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先回去了。”
说罢抽身离开,让穆远独自应对那个黑面神。
穆远有够迟钝,久久还没反应过来关于领带夹的事情,他看见文商放下碗筷,脸上大片阴霾,还浑然不知情地问道:“怎么停下手了?这么快就吃饱啦?”
文商低头看了一眼别在胸前的领带夹,将它取下来,举在穆远面前,直接问他:“这个多少钱?”
穆远正大口大口地嚼着虾饺,欢畅的笑容突然凝住,此时此刻才恍然大悟,他将嘴里的食物慢慢吞咽下肚子,含含糊糊地答道:“忘记了……“
文商一言不发,他又不是傻,就穆远送他的那枚领带夹,用了不到一个月就开始掉漆,给它估价一百块也嫌多了。本来文商是觉得,这是当初“小星”送自己的礼物,即便是便宜货,至少也是对方一片心意,因此对礼物的价格压根不在乎,一样的用,用得还挺开心,结果今天才发现,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人也到领带夹作为生日礼物,这也算了,更过分的是,贺东英那个领带夹的价格竟是自己的上百倍,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下子,文商心里就变得极度不平衡了,想不计较也难。
穆远看着那张黑到无以复加的面孔,知道文商因为领带夹的事情而生自己的气,可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怎么解释才好,事实上,他也解释不了,因为他当初买这个就是图便宜,店老板本来开价说要一百块钱的,硬是被他杀价杀到了五十块,还很厚脸皮地要求人家老板给他去额外的五块钱礼品包装,要是他把实情告诉文商的话,不知对方会不会气上心头直接拿茶水泼到自己脸上。
吵杂纷扬的茶楼里,就他们这一桌与周围的热闹氛围彻底隔绝,身处于低气压中心的穆远,不知怎地,竟有些头皮发麻。
文商越不说话,穆远越是心虚理亏,换做是之前,他可是天天盼着文商被气的要死不活,然后放鞭炮大肆庆祝呢,哪像现在这样还得处处顾忌那家伙的想法感受。
文商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用冷淡的口气说道:“你自己慢慢吃饱它吧,我回公司上班去。”
穆远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看见文商生气,心里蓦地就有些慌,他赶在文商转身离开之前,一把伸手把他给拉住,“哎!文兄,你别走呀……你看,那会儿咱两关系不是不好嘛,你也知道的,咱两都讨厌对方,你说我干嘛要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自己讨厌的人对不对?”
“那现在呢?”
“什么现在?”穆远不解地望着他。
“现在你怎么看我的?还讨厌我不?”
穆远实话实说:“那倒好像不会了。”
“那行,一会儿买完单之后,你跟我去一趟专卖店,重新再给我买一个领带夹,价格不能低于六千块。”
穆远愣愣地眨了两下眼睛,顿了数秒,才问道:“为什么?”
文商一听他这么问,心中的火气又涨高了不少,“你心里难道就没点谱?送礼物给别人就要又诚意,现在我就要你把之前的虚假诚意补回来。”
花钱送礼也是要看对象的,贺东英是自己的过命兄弟,为了好兄弟,花再多的钱也是天经地义,他觉得值,可如果要他为文商花那么一笔钱,他就有些不舍得了。
穆远啧声摇头,假惺惺地开解道:“做人最重要是讲心,而不是什么都讲金。”
文商不吃他这套,“很明显你当初连最基本的那点儿心都没有到位。”
说白了,穆远就是不愿意花大钱,他不死心地继续讨价还价,“为什么非要那个领带夹呢?要不我给你补其他的礼物怎样?”
“可以,价格不能低于六千块。”这是文商给出的底线。
擦……穆远不出声了,这特么不是为难他么?
从那犹豫的表情中,文商一下子便洞穿了穆远的想法,反正横竖就是不想为他花钱呗,带着丝丝恼火的笑意,文商冷声嘲讽道:“死穷鬼,没钱就直接说出来,非得在那使劲儿装逼,你难受不难受?”
穆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