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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逐渐了解到很多关于这个圈子的东西。
华优自身硬件不差,但却因为是亚裔,而时常遭到种族歧视,在同等的条件下跟别人竞争一份模特活儿,大部分雇主都会优先考虑白人,这种事情在华轩身上已经不是一两次发生。
从小就受家人和生活环境的影响,加上自身的种种不公平遭遇,让他成为一个很现实的人,在他眼里,名利的诱惑力是致命的,它们比任何东西都更加重要。
为了抢到更好的工作资源,华优心甘情愿爬上金主的床,不止一次。
起初,他的目标是登上某杂志封面,后来是为了获取某时装周的t台走秀资格……当他意识到只要肯出卖色相,就能够获得各种各样的好处时,他义无反顾地在这条歪路上越走越远。
在和文商交往的期间,华优一直瞒着他,偷偷跟别人进行这种肉`体交易。对华优而言,他认为这不过是自己通往未来事业的一个途径,他单纯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才爬上别人的床,这并不影响他对文商的感情,他只是肉`体出轨,并非神出轨。
归根到底,一切都是因为钱。
看多了圈里奢华的事物,华优愈发向往有钱人的生活,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成为有钱人,文商平时行事作风低调,没有刻意跟华优提起过自己的家境,也因为这样,让华优觉得自己男朋友顶多只是个富裕之家,跟出身名门的富豪金主终究没法相提并论。
文商知道华优当模特不容易,想为恋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了帮华优拓展人脉,文商找到了在知名服装品牌lt担任设计师的表姐,听他表姐说,最近圈内有个时尚派对,在征求过表姐的同意之后,文商决定带华优一起去参加派对,到时候介绍表姐和她的一些朋友给华优认识。
按照文商的预想,他打算等到了现场之后,才跟华优解释缘由,因此便没有告诉对方关于自己表姐的事情,而华优则以自己有个很重要的拍摄为借口,推掉了文商的派对邀请。
结果却那天在派对上,被文商碰了个正着,华优当时正跟一个中年男子勾肩搂腰亲亲我我,更令人尴尬的是,那个金主还是他表姐的合作伙伴,本来文商是想借表姐之力,为恋人牵线搭桥的,但现在看来,在这种事情上,华优自己的业务熟练程度比他想象的要强得多。
一直以来,对于华优的私人生活,文商始终不予干涉,他原以为华优顶多是稍微跟别人玩点儿暧昧,并无做出太过分的行为,因此当得知事情真相的那一刻,文商头一回感觉自己受到了出生以来最大的耻辱,华优过去的各种不堪丑闻赤裸裸地全部摆在他的面前,就像突如其来的偷袭,打得他措手不及溃不成军。
他平生向来讨厌被人欺骗,如今欺骗他的还是自己最喜欢的恋人,他容忍不了这样的背叛,将这段感情彻底斩断。
在那之后,文商虽然也有跟其他人交往过,但始终都是抱着玩儿的心态,没有一个能够长久,在他身边的朋友都看的出来,文商自从跟华优分手之后,就再也没向任何人托付过真心。
“想不到文兄还有如此痴怨的一面。”穆远听完向炀的讲述,啧声感慨,然后问道:“那个绿茶后来怎么样了?”
“他愿意牺牲色相上位,而且放得开,会玩儿,仗着自身的优势勾搭过不少金主,在圈里混得风生水起。”
“靠,文兄那人这么记仇,居然没有找他算账?”
向炀分析道:“他那是念在昔日的旧情份上,才没有这么做,跟他断绝所有往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穆远忽然觉得文商有点儿可怜,为他默默叹了一口气。
“对了,为什么文兄会说那家伙已经死了?因为恨他入骨?”
“哀莫大于心死呗。”向炀耸肩。
第40章
以前文商在穆远眼中一直是个凶悍狠辣的人,直到今天从向炀口中知道了他过去那段感情史,才意外地发现原来他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也是会露出柔软的一面,也会因为爱情而受到挫败,会失望,会伤心,越是慢慢地接近这个人,穆远越是对他产生很多新的想法。
从纹身店回去的路上,穆远途径一家爬宠店,他不经意地往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外面的玻璃橱窗格子里有各种类型的爬行动物,看见它们,穆远自然而然地就会联想到文商,然后想起向炀跟自己说过的事情。
文商当年跟华优交往,但因为华优很害怕爬类,每次看见奶盖都会毛骨悚然,无论怎样都克服不了心里的恐惧,最后文商为了恋人,不惜将自己从小养大的爱宠送回国内,拜托家人帮忙照顾。后来他跟华优分手以后,回到国内打算重新把奶盖接回身边,但由于他家里人不懂爬类的饲养知识,疏忽照顾,奶盖病了也迟迟没有发觉,差点就要挂掉。文商因为这件事情,自责后悔了很久很久,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奶盖。从那之后,他对自己发誓,即便以后遇到人生中多重要的人,都绝对不会为了对方而做出妥协,放弃自己的爱宠。他未来的恋人,必须得接受奶盖,否则再多的喜欢也是白搭。
穆远马上脑补出一个离过婚,身边还带了个拖油瓶的单身父亲,那单身父亲一本正经地坐在相亲对象跟前,严肃地和对方说:“要想跟我在一起,就必须得先接受我的孩子。”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喷笑出声。
一时兴致上来,穆远走进了爬宠店。
这里的很多新鲜玩意儿都是以前没见过的,穆远把脸贴在玻璃窗前,仔细观察着里面那只正在捕食乳鼠的角蛙,店员见他看得那么入迷,以为他是对那只角蛙感兴趣,热情地走过去询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穆远笑着摆了摆手,“我就随便进来看一下而已。”
店员倒也不介意,照样乐呵呵地向穆远介绍店里各种新鲜有趣的爬宠,却唯独“忽略”了角落玻璃箱子里的一只家伙。
穆远好奇地走过去,半弯下腰身,朝箱中张望,问店员:“这叫什么?”
店员说那是三个月左右的泰加cb苗子,之前被一位买家预定了,但因为对方交完定金以后没钱付尾款,店家一直跟他联系不上,这只泰加就一直被搁置了下来,等待新的买家接手。
穆远瞅着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小家伙,思忖片刻之后,他转过去看向店员,“这个多少钱?”
文商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桌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玻璃箱,里面还趴着一只黑白花斑纹理的泰加苗子,再往旁边的沙发扫去,穆远正懒散地瘫在那儿打游戏。
文商三两步走到穆远跟前,指着自己桌面上的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黑白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