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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鹤丸忽然指着门口,大叫了一声,“哇”
信草疑惑地回头看向门口,眨了眨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终于意识到被骗时,忽然被鹤丸塞了一筷子火鸡面。
信草:“……”
“水!快给我水!!!!!鹤丸你给我去奥州远征一个星期!!”
她大着舌头,抹着被辣出的眼泪说出这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鹤丸赶紧把杯子送到她手里,只是脸上的灿烂笑容让信草很想揍他一顿,“主君这样的表情,要比之前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多了呢。”
他歪了歪头,“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嘛?”
信草眼皮一跳,装傻道:“我没有心事重重啊。”
“嗯”鹤丸怀疑的挑高了尾音,探究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嘛,算了。”
他忽然指着碗边的筷子,一脸愉悦道:“主君,咱们也算用过同一双筷子和同一个水杯了呢。”
“那,那又怎样?”
“在人类那边,这种行为好像是叫……”鹤丸停顿几秒,单手托着下颌,继续道:“间接亲吻?”
说完这句话,他眼神紧紧的盯着信草,看见女孩子先是一愣,随即小巧致的耳朵渐渐染上一片绯红。
好可爱啊,信草子。
“主君的耳朵红了呢。”
鹤丸走上前几步,动作轻柔的将信草几缕鬓发挽到耳后,然后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两人靠得很近,温度相融,气息交缠,嘴唇接触的地方,仿佛有微小的电流通过,让整个人都麻酥酥的。
鹤丸一直都没忘记水里的那个吻。
虽然当初是为了救人,顾不上那些旖旎的心思,但事后回想起来那种柔软和温暖,总觉得还不够。
人类所说陷入爱河的征兆,无非就是脸红心跳,他觉得自己脸和往常一样白,也没有心跳加速,这种感情大概不是所谓的男女之情。
刀剑对锻出自己的主君有着天生的信任和依赖,这样的好感度,不能称之为爱。
但是,每次拉起她的手时,抱住她时,吻上她时,或者只是和她坐在一起说说话,听着她的声音,身边是她清淡却温暖的气息……他总是觉得,时间如果能停在这里就好了。
他想靠得更近。
他想拥她入怀。
他想要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
他想听信草说,鹤丸,我也喜欢你呀。
他想有一个和其他刀剑男士全然不同的身份。
他想,他应该是对自己的主君,产生了不该产生的野望。
这样的感情是爱吗?
鹤丸不知道,他只是这一刻很想抱抱她,再吻吻她的唇。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如果她不喜欢这样怎么办?如果她生气怎么办?
鹤丸觉得自己大概会很难过,然后继续我行我素。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习惯的。
如果她觉察到他的心思,从此厌恶他怎么办?
那他……那他就离家出走!
当鹤丸的唇落在自己的唇瓣上时,信草大脑放空了好几秒钟。
卧槽怎么回事?
说好的吃面呢?
好半天才想起来推开鹤丸,但是鹤丸已经把她松开了。
信草捂着嘴,脸红的能滴血,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面前的付丧神。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说什么都觉得气短,做什么都觉得尴尬。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选择做一只鸵鸟。
她跑了。
跑了。
了。
鹤丸也傻眼了。
主君竟然跑了?这什么意思啊?
应该是拒绝吧?反正看这样子不可能是接受。
但是拒绝就直接拒绝啊,为什么要跑?
完了完了,他这是被讨厌了吧?主君一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他,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所以才跑了吧?
鹤丸内心忧伤的想,他要去拾行李了,他得离家出走了。
信草跑回房间后,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试图在凌乱的大脑中捋出一条思路。
但是没等她把脑袋捋直,被子却被她翻来覆去的动作搅得七扭八歪变成了麻花。
想了半天,她觉得鹤丸应该是喜欢她。
活了千八百年,她擅长的事情很多,但是并不擅长谈恋爱,仅有的那一次都没让她谈明白。
等等,她不擅长,但是有人擅长啊!
虽然那个人奔三了依旧没有女朋友,但是看上去就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大半夜的,她给白川家主打了个电话,一次两次没接,她又锲而不舍的打了第三次。
接起电话时,对方还挺不乐意:“白川信草!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信草语气严肃,正色道:“紧急事件!”
白川家主一听,态度立刻就变了,“你说。”
“就是吧,我有个朋友,也是审神者。有一天,她的刀忽然亲了她,应该是喜欢她。但是我这个朋友呢,她生了很严重的病,也就能活个两三年,刀剑付丧神的生命那么长,她不想让他难过”
白川家主听着听着,觉出了不对劲。
感情这大半夜的吵醒他,是为了给他塞狗粮?
谢谢,不约!
白川家主利落的挂了电话。
“还说什么朋友,能信才有鬼呢!”他咕哝了一句,重新钻回被窝。
信草傻眼的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觉得有点崩溃。
说好的她只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一切有他呢?
说好的他和白川家都是她后盾呢?
什么情深义重,全都是塑料花!
结果在她腹诽时,那边电话又打过来了。
白川家主也很无奈,他这个老祖宗哪里都好,就是脑子里缺了一根弦。
喜欢她的人其实蛮多的,但最后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全变成了友情牌,这颗老树千把年就开出那么两朵娇弱的小桃花,其中还有一朵枯萎了。
可怜啊,真可怜。
他就勉为其难的做一次恋爱顾问好了。
“我说,你……你的那个朋友明明已经喜欢那把刀了吧?”
“诶?!!”信草再一次愣住,“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喜欢,直接拒绝就好了啊,还会有‘如果在一起以后我死掉他会伤心’这样的设想吗?”
白川家主年纪轻轻却操着一颗沧桑老爸子心,他觉得自己算是旁观者清了,还猜出那把刀应该是之前在现世晃了好几天的鹤丸。
“能想到‘我们未来会怎样怎样’的前提条件,不就是‘我喜欢他,想和他有未来’吗?”
对、对哦!
信草恍然大悟。
“所以,你的难题其实是喜欢对方但不想耽误对方。”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信草强调道,反正就算对方不信她也要死不承认。
“行行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