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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的事自不会忘。”
“好,本小王信你。”
慕景铄端起杯子,直接走到白哲旁边的位子,毫不避讳的说:“杨大人,本小王比较喜欢你的这个位置。”
那位杨大人二话没说,直接起身让座,慕小王爷的“美名”他早有耳闻,绝不敢得罪这位小祖宗。
慕景铄坐下后,举着茶杯,说道:“本小王不太懂茶,还请丞相大人不吝赐教,此茶该如何品?”
白哲看了他一眼,别有深意的说:“好的茶叶自有幽香。”
慕景铄一怔,随即了然一笑,很多事情不需宣之于口,该懂的人懂了就够了。抬手饮尽,豪气万千。
相比于他,白哲只是很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水。
慕景铄倾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阿哲,那日忘了问,你最近缺钱?”他说的是盐场的事,白哲自然是明白的。
白哲不紧不慢的反问:“你说呢!”
第10章雪后初晴
十一月的第一天,天下起雪来,作为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这场雪下的格外大,整个京城披上银装,显得格外沉静。
弈王府
顾承宇拍去身上的雪,嘴里还抱怨:“这场雪太大,连路都看不清。”
慕景铄反唇相讥:“看不清路你是怎么来的?”
顾承宇不屑道:“就你这,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慕景铄似笑非笑道:“哟!三皇子好本事,不过你倒是闭眼找给我看看。”
顾承宇知道说不过他,赶紧换个话题:“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慕景铄接口:“你的正事不听也罢。”
顾承宇一反常态,坏笑道:“你确定?”
慕景铄不接话,闭眼装睡,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顾承宇见他一副根本就不在意样子,顿时觉得无趣,从怀里掏出一个帖子丢给他。慕函偷笑,三皇子每次都是这样,想要引起主子的注意,可是每次到最后都是他自己忍不住先说出来。和主子比耐心,三皇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慕景铄睁开眼,扫了一眼帖子上的内容:“不过是场雪,还值得陛下特意为此设宴?”
顾承宇闷闷的说:“赏雪是假,相亲是真。”
“相亲?谁要相亲?”
“大皇兄的婚期定下了,这事你知道吧?”
“说重点。”
接下来,顾承宇娓娓道来,毓妃娘娘也就是二皇子的生母,她见大皇子即将成亲,开始替自家儿子着急了,去求盛帝,这才有了这次宫宴。
慕景铄打断他:“过完年二皇子才二十三!”
大兴并不提倡早婚,一般平民百姓家中,男子也是弱冠之后,才成家的。而在贵族中,特别是那些青竹宴上,未来的国之栋梁们,他们都是二十五岁之后才能成亲的。这样做,一是大兴比起成家更重视立业;二是为了防止各家借联姻之由暗中勾结。
除此之外,大兴还有一条铁律,凡是嫁入皇家的女子,亲族中父、兄、子三代不得为官、为将。这是为了防止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借身份之便,代行天子之令。
当今的皇后娘娘的娘家便是最好的例子,她是四大家族之一,苏家的长女,现任苏国公的亲姐姐。当年苏皇后爱慕还是太子的盛帝,老苏国公爱女心切,于是自请辞去官职,送女入宫,如今苏家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爵位,早已风光不再,苏家也早已远离朝政。
所以,但凡有些实权的家族都是不愿意将女儿加入皇家的。
顾承宇有些幸灾乐祸的分析:“毓妃也许是怕到时没人愿意嫁,所以提前准备吧!”
慕景铄同情看了他一眼,这货好像忘了他也是皇家的人。
今晚即是二皇子的相亲宴,那么各府的公子纯粹是来作陪的,毓妃明显是怕她做东,到时没人来会折了面子,这才请盛帝下圣旨。最后,慕景铄还是和顾承宇进了宫。
设宴的地点在揽月阁,此处位于皇宫正东面,地势极高,登阁远望,可俯览皇宫大半的景色,揽月阁四面的墙,是用上好的水晶做成的,可在任意角度观星赏景,揽月入怀,故名揽月阁。
阁中座位主次分明,男左女右,依次落座。连平时不常出现的人,今天都来了。慕景铄本想找个角落的位置,可他刚到,盛帝带人也到了,没错,盛帝把朝中几位年轻有为的大臣都带到揽月阁来了。
盛帝让众人礼,笑道:“刚刚和他们在修德殿议事,就一起过来了。”
眼睁睁看着白哲在首列的位置坐下,慕景铄看了看自己的位子,然后果断转身,还安慰自己:为了阿哲,忍了。
盛帝只是小坐一会儿,说了句“随意些,别拘礼。”然后就借故离开了,没一会儿,皇后娘娘也跟着回去休息了。
长辈退场了,席间的气氛立刻轻快了许多。身为今天主角的二皇子,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殷泓涵受邀而来,也只是坐在那,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再看对面的的各位小姐们,一个个盛装华服,鲜艳明媚。权贵名门自是不愿嫁女入皇室,但在场的毕竟还有其他青年才俊。比如,温文尔雅的殷侯爷、芝兰玉树的温公子、言谈风趣的宁二公子、久负盛名的慕小王爷,当然还有惊才绝艳的白丞相。这些人都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都是良配中的良配。
慕景铄只是坐在一旁都能感觉到,对面那些小姐们若有似无的目光。他侧眸打量,白哲的样貌是极好的,眉似画中勾勒的远山,唇薄如剑锋,尤其是他的眼睛如同墨色宝石,专注、深沉,永远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看了良久,慕景铄不得不承认,像白哲这样的人确实可以引无数女子为之倾心。
他打量着对面的诸位佳丽,她们中有艳丽者、有文静者、有活泼者、有才情者、亦有清纯者,一个个打量过去,想着什么样的人能才配的上白哲。他摇摇头,这些人已经是京城名门中的佼佼者了,却没有一个人够资格站在他身边。他太过优秀,优秀到没有人有资格与他比肩而站,仿佛白哲生来就是为了让别人自卑的。
慕景铄用惋惜且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白哲,后者被他看得一头雾水,低声问:“怎么了?”
慕景铄叹了口气,感慨一句:“高处不胜寒。”
白哲看着他,联想他之前的神情,猜测他大概是中意场上某位女眷,却碍于身份不能言明。于是说道:“有志者事竟成!”
慕景铄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劝解他说:“有些事不能强求,要讲缘分。”
白哲没想到他还相信缘分,鼓励道:“所谓缘分,不过是有人愿意为之执着;无缘,只是退缩的借口。”
慕景铄表情僵了一下,有些别扭的开口:“万一那人不是最好的,怎么办?”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