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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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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然后,两个和顾子佩年纪差不多的孩子,探出头朝里面看了看,见到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迈开步子跑进来。

慕正阳高兴道:“子逸哥,你总算回来了,这段时间你不在,我们都快无聊死了。”

季沉附和道:“对呀,子逸哥你都不知道,林丞相上课无聊的让人想睡觉。”

顾子佩提议:“皇兄,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宫去玩吧!”

另外两人忙不迭的点头,然后三个孩子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他,顾子逸哭笑不得:这几个孩子真是很会玩呀!这要是让林丞相知道了,不到父皇面前告状才怪!!

于是,他板起脸,教育道:“林丞相可是大儒,学识渊博,你们要知道,武只能镇压威慑,文才能长治久安,你们可是大兴的未来,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定国。”

慕正阳一脸天真的反问:“可是我们听林丞相说,当初你上学堂的时候,每天不是逃学就是睡觉。”

顾子逸嘴角轻抽,季沉和顾子佩捂嘴偷笑。

那年夏天,天正晴,风正好,意气风发的少年,四个人不多也不少。

夜半,月光如同水银倾洒地面,殿中显得格外清冷,盛帝从梦中醒来,看着空旷的寝殿,心中一时有些茫然。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梦见从前的事,当真是老了。

蓦然间,他想起季沉去境州有些日子了,为何一直没有回来。他心中隐隐不安,起身去打开龙椅中的暗匣,那里原本的令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封信。

信上写到:陛下,杀身正阳,臣虽心有不忍,而命不可为。锋刃立之初为保皇室,然今已失旧义,故臣擅为,取令牌,散锋刃。

盛帝看完信,脸色阴沉,此时才发现西窗处一抹身影,逆光而站,看不清面容,唯一能看到的,是他月光下的紫色衣袍。

盛帝冷声道:“你是何人?”

那人开口,声音清冷:“顾子佩,这些年过去了,你可曾想明白了?”

盛帝一怔,这个名字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叫过来,“朕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又凭什么这样说?”

那人冷笑,“你若真是什么都明白,为何会在封睿尘手中败得这样惨;为何对昔日手足痛下杀手;又为何像现在这般众叛亲离?”

盛帝眯着眸子,似乎是在思考,片刻后,他开口:“不要废话了,直说吧,你来此的目的?”

那人进殿盛帝竟然没有察觉,可见对方武功凌驾于他之上,更何况,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对方面前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这个人能在重重守卫的皇宫来去自如,外面的守卫大概也被处理了。

“你喜欢掌控人心,却忘了,这世上最难琢磨的就是人心。这些年来,你自以为季沉忠心,可他却是在阳奉阴违,你觉得慕正阳纵容儿子勾结他国,实际上他忠心耿耿。你认为白哲有将相之才,想要加以利用,却被他反算计丢了南定国土。”

盛帝冷冷的看他,讽刺道:“原来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那人不理会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十五年前,洛君意外死在南定,你尽力气找到他遗落在外的儿子,并亲自抚养,结果那孩子是假冒的,你为他人做了嫁衣。不,也不能这样说,至少,你借这件事拉拢了孟平侯和弈王,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洛君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你与东宁、南靖协商合纵,吞并南定,但是遭到了两国的拒绝。南靖不愿再起刀兵,选择休养生息。东宁表面崇尚和平,其实早就对南定这块肥肉起了心思,自然不愿意和他国平分。

你派遣洛君出使南定,就是为了营造两国友好的假象。东宁只好釜底抽薪,派人暗杀洛君,这和你预想的一样。只要洛君在南定受伤,南定就是保护不力,给了大兴名正言顺宣战的借口,可你没想到的是,洛君真的会死在南定。而后,东宁国内发生政变,致使他们无暇顾及他国,只好搁浅吞并南定的心思,当时大兴兵力匮乏,若是贸然出兵,胜负难料,所以你选择搁浅此事。七年后,大兴国力恢复,挥兵南下,覆灭南定,美其名曰:为洛君报仇。

先帝的眼光果然没错,你确实比洛君更适合当一国之君。”

盛帝面露急色:“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十五年前你不是一直尽心思想杀我?怎么现在倒是不认得我了。”

盛帝失色,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一阵天昏地暗,他扶着桌案支撑自己的身体,终是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我只是代他来看看你,见你最后一面。”

那人没看他一眼,推开殿门,径直走出去。

修德殿大门紧闭,外面禁军环卫,一如往常,没有半分异样。

第二天一早,皇宫传出消息,盛帝突发疾病,命悬一线,一众太医,束手无策。

第66章倾力一战

城中某处院子,门匾上笔锋劲道的两个字“柳园”,正值盛夏,院中绿树成荫,柳丝低垂,随风起舞。其实在这座院中是看不到四季变换的,因为这里的柳,无论何时都是这般青翠欲滴的模样。只是如今这院子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寂寥。

慕景铄的手拂过桌面的灰尘,问道:“可有先生的消息?”

慕函摇头:“没有,先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慕景铄看着满院摇曳起舞的柳树,垂下眼睑,柳谐音“留”,可是终究留不住那人。

良久,他道:“走吧。”

弈王爷镇守边关十五年,保一方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深受爱戴。

七月初八,弈王爷出殡的日子,境州百姓自发身披孝衣,为王爷送灵,绵延十里一片素缟。

一年前的今天,慕景铄奉旨离开境州前往京城,一年后,他在回到这里,已是物是人非。

这几天慕景铄很忙,忙着办葬礼,边洲布防,总之忙的脚不沾地,忙的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不自觉发呆,忍不住去想封睿尘此刻在干什么?大兴已经承认南定独立,他是否要登基了?他现在是不是也在忙?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慕函在门外禀报:“主子,东宁军队突袭边境!”

大兴接连遭遇打压,国力疲惫,正是应该休养生息的时候,然而在各国眼中,此时的大兴如同一头待宰的肥羊,各国都想来分一杯羹。

火光照亮半个天际,这个原本宁静的夜晚被厮杀声打破,境州最东边的一座关隘,几乎完全沦陷。

夜尽天明,东宁军队兵临御城城下,攻势猛烈,大概要在破晓时分拿下这座城池。但是御城的防守明显出乎他们的意料,比起之前的那个关隘,这里可以算是防守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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