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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沉静,眼角慢慢爬上了皱纹。
桐生枣的皮肤状态很好,白皙细腻,即使是过了四十岁,看上了依旧像是三十不到的贵妇,只是一道细细的纹路开在眼角终究是泄露了年龄。
曾经的超级影后褪去了华丽的外衣,敛去了锋芒,终归成为了一个平凡的主妇,在家里忙碌。
和树上了高中之后,枣基本就退出了演艺圈,只是偶尔碍不过熟悉的导演的面子临时客串个角色增加片子的人气。
但是,在屏幕了待了太多年的枣早已丧失了当初对演艺的热爱,现在只想安安分分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和树的成绩很好,网球也是同龄中打的拔尖的,很有当年幸村在立海大在网球部的风采。
幸村的广告公司在多年的心经营之下,现在已经成为了当地有名的企业,规模不断的扩大,不少人都羡慕枣找了个这么帅气温柔还多金的男人。
枣总是笑笑。天上不会掉下馅饼给不努力的人。
枣知道,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幸村市,走到这一步都实在是不容易。
“市,路上小心。”在玄关处,枣递上做的饭盒,已经用宽布包好,柔声叮嘱道。
已经四十的幸村依旧是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孔,眉眼弯弯,似乎岁月特别眷顾他,并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性子越发的沉稳,做事愈发干练。
虽然,幸村并不喜欢穿正规的职业装,但是今天似乎有一个大客户过来,所以不得不打扮的正经些。
幸村接过饭盒,缓缓揽着枣的肩膀,枣踮起脚尖,下意识依偎在幸村宽大的怀抱里,丝丝的暖意充盈着身体,枣舒服的低吟,“早点回来。”
“嗯”幸村的尖尖的下巴抵着枣的头顶,低低应了一声。温热的手掌轻轻摸着枣的头顶,幸村的眼眸里一瞬间闪过的光芒意味深长。
幸村突然低低道了一句。
“枣,你抽空去看看他吧。”
幸村并未明说,但是口中的“他”枣心知肚明是谁,心里一颤,身体僵硬,紧接着瞳孔的颜色缓缓加深,似乎思考了许多,最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入眼的是一片耀眼的白色铺满了视线。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泛着幽幽的光,透着森然的寒意。
虽然,所到之处都是极为的干净,但是医院素来是个不祥的地方。
枣拎着一篮子水果,进入了专属的电梯直通医院的最顶层。
推开病房的门,入眼的依旧是刺眼的白色,干净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反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大床,上面坐着一个的男子,长期的病痛已经侵蚀了他原有的健康,身子有些单薄,因为房间开着暖气,所以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病服,阳光下,露出的皮肤格外的苍白。
听到门口的声音,男子下意识转过了头,在注意到来人的时候,如死水般沉寂的眼眸突然泛起了些许的微光。
“你来了。”声音淡淡,坐在床上的男子转过了头,一张像是神般俊美的容颜展现在眼前,只是眼底有层深深的阴影,不容忽视。
迹部的身子比以前单薄了一些,五官因为长期的卧病在床更加的深邃,却依旧锋利迷人。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带了点”枣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拿了张椅子,坐在了上面。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呼吸声变得尤为的沉重。
枣抬起眼眸,对的是迹部凝望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眼眸因为投入了她的倩影,目光亮了起来。
已经是深冬的天气,但是因为房间里常年恒温的空调,非常的温暖,只要穿着单薄的衣服,便十分的舒服。
迹部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枣的眼神发怔。
自从枣拒绝了他之后,又是多少年没有相见了。可能至少有十年的光阴了,在这么漫长枯燥的时间了,迹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些难熬的岁月的。
似乎工作成了生命的重心,除了经常睡在公司,就是参加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宴会,耀眼的灯光,觥筹交错间,迹部渐渐地不知道生活是为了什么。
迹部刻意避开了枣所有的信息,压抑着随时都会迸发的感情。
可能这一辈子,穷极一生,他和枣注定要交叉而过。
却没有想到,在他这么狼狈的时候,居然会再次相见。
“身体好了些吗?”望着迹部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密密麻麻的针孔密布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狰狞,枣垂眸只是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昔日的商业巨子此刻却不得不躺在床上,接受每一天单调而痛苦的治疗,虽然,脑子还没有彻底生锈,公司重要的的事情还必须转交他的眼前进行处理。
但是,曾经风光无限的迹部景吾褪去了华丽的外衣,终归只是一个脆弱的病人,脖颈被死神紧紧套牢,一点点像死亡靠拢。
即使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床上,但是迹部的神并没有有一丝的好转,反而经常彻夜未眠。
听着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迹部“啊哼”了一声,望着枣的目光幽暗,银灰色的瞳孔似乎流转着水光。
“你怎么会来。”迹部可记得生病的消息只有家族中少数的亲近的人和熟悉的挚友知道。
毕竟,现在整个公司的领导权还在他的手上,迹部总裁的一举一动关系着公司的下一步发展。迹部扬起好看的眉毛,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被子上,神情被病情折磨的有些疲倦,语气不禁有些厌烦,“本大爷可不记得邀请你过来。”
潜意识里,迹部并不想让枣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应该像是耀眼的太阳睥睨众生,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被迹部冷言讽刺,枣并没有恼怒,只是格外平静的看着眼前骄傲的男子,认真道,“迹部,接受手术吧。”
迹部的病情枣知道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是忍足君告诉的。
还记得那天下午,天灰蒙蒙的,下了很多天的雨水,空气潮湿沉闷,但是忍足却单独到家里拜访。
“迹部生了很严重的病,也许活不了多长的时间,唯一的方法就是手术,但是成功的几率很小。”
忍足慎重说着,从常年从事医学事业的他嘴巴里缓缓吐出这句沉重的话,枣知道病情的是多么的严重。
如果不动手术,可能一年的时间都撑不了。
迹部本人也知道病情的严重性,但是,迹部却拒绝了手术,而在病榻上拖过了一天又一天。
似乎在执拗的等待着什么。
迹部“呵呵”笑着,眼底的笑意带着几分自嘲,他抬起头手,望着皮肤上粗粗的针孔,一个洞,一个洞的,要是多看几秒,浑身的毛细孔都能恶心的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