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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冷对：“月租，八百。”
苏祯脑子嗡了三秒：“……啥？”
“我说，月租，八百。”赵九章重复。
“……成交。”
苏祯面部肌肉抽搐，有点肉疼。
他记得，以前的赵九章，不是这么抠门的。
至少不会为了区区二百块钱，而跟自己多说话。
贫穷，是会使人堕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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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章当天就决定搬到苏祯的豪华大别墅去住。
别墅区已经出了荷县境内，在江泰市的郊区。
这次是苏祯亲自开车负责接送，他那些穿黑衣的小弟并没有跟着。
车很快上了高速，赵九章原本在睡觉，但很快他就被冻醒了，往窗外看了眼，窗户外忽然起了白雾，将前进的道路都给遮住了。
窗外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这大白天的，在高速路上，忽然泛起了白雾，而且是云雾缭绕那种白雾。
这又不是高原地区的环山路，怎么可能会起雾？
这不正常。
而苏祯显然也发现了这反常的天气，很不对劲。
苏祯把车停下，然后回头笑着看赵九章：“你说，待会儿会不会有个狐狸跑出来，说姥姥在追杀她？”
他话音刚落，车前面忽然落下来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人的尸体。
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忽然掉在了车前。
“嘭”的一声，很响。
苏祯“嘤嘤嘤”的说：“为什么宁采臣先死了，那倩倩呢？”
赵九章：“……”
这个人不嘤嘤嘤能死吗？
第5章饿了
然而这一具尸体，仅仅是一个开始。
就像是你去下馆子吃中式大餐，在正式开始用餐之前，服务员小姐会先给你上几道开胃小菜。
而现在，这第一具从天而降的尸体，就是对方给他们上的第一道开胃小菜。
因为紧接着，在他们眼前，一具具尸体忽然像下饺子一样，在车前掉落下来。
噗通！
噗通！
掉落在那一片浓重的白雾里。
赵九章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腥臭气息，那些刺鼻的味道跟他印象中的尸臭味道还不太一样，这些尸体是带着腐烂和败坏的气息没有错，但却更像是垃圾场的味道。
酸臭刺鼻，恶心难闻。
“玩这么大，是把停尸房的尸体都给偷了么？”
苏祯摸着下巴向挡风玻璃外看去，满脸都是玩味，似乎在他眼前的不是恶心的尸体，而是一场朦胧美妙的春雨。
雨……
还在继续下着。
哗啦！哗啦！
噗通！噗通！
等“雨”停的时候，车前正好堆砌起了一个小尸堆，把路给堵死了。
苏祯松开方向盘，懒散的往后倒下去，随意问道：“小九，你说，怎么办？”
赵九章轻哼一声：“阵法而已，何必明知故问？”
苏祯故作惊讶：“哈？法阵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赵九章没再回答，觉得苏祯这故意装傻的做作姿态跟上一世比起来，一点也没有变。
虚伪，装成无知的样子让人低估了他。
继而对他掉以轻心。
这，一直都是他惯用的手段。
这个阵法从一开始，赵九章就看出来了，他的鼻子一直都很好使，错就错在设计这个法阵的人，用臭垃圾场的味道来代替尸体的腥臭味。
所以于他而言，并不难分辨。
只是这种做法有点上不得台面，也很不地道，毕竟垃圾场的酸臭味也不是谁都能忍受的。
赵九章冷漠的看着苏祯：“别再耽误时间了，走吧。”
“说的好像是我故意耽误时间一样。”
苏祯说完，不再多言，一脚踩下油门，车猛然像离玄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漆黑的车身直接穿过层层浓重的白雾，“嗖”的一声，从前方的尸体堆上重重的碾压过去。
就在车轱辘碾压到尸体的一瞬间，所有的幻境戛然而止，尸体也都尽数消失了。
车重新走向正轨。
苏祯一边开车，一边拿出一瓶农夫山泉递给赵九章，讨好的说：“小九，我刚一开始真没看出来是障眼法，那法阵做的太逼真了你没发现吗？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所以你可别怪我。”
赵九章接过水，还是不愿意搭理他，他倒在车坐上，让自己全身心放松下来，歪着头看向窗外。
道路两旁是两排杨树，杨树之后，良田千顷，不时还能看到田地里的几个坟堆。
苏祯见赵九章只顾着观赏窗外的田园风光，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他也就闭上嘴巴开始专心开车。
赵九章看着窗外，忽然，在他眼前，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之间，忽然出现了一个驼背老汉。
赵九章眯了眯眼，他清楚的记得，就在刚才，田野上根本没有人。
那么这对爷孙俩，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儿的。
老汉佝偻着身子，右手牵着一个小娃娃，左手拿着一个铁叉子，叉子上插着一只烤好的野兔。
显然，方才那场蹊跷的白雾和尸体，很有可能就是那爷孙俩搞出来的。
赵九章盯着不远处那一老一小的身影，忽然来了兴趣，他想动用自己灵魂的力量，来看一下对方的真身。
“是两只野狐狸。”苏祯看出了他的意图，提前回答道。
“嗯？”赵九章有些诧异。
苏祯解释道：“那老狐狸也算是本地的东道主了，据说在这里活了上千年了。上一届冥差临走的时候，还专门去他道府里打了招呼。”
“一千年的狐狸？”赵九章更诧异了。
“是啊，刚才他在马路中间烤兔子肉，我们忽然把车开过来了，他可能怕我们开车撞了他们，这才搞了一场幻境出来。”
“啊，知道了。”
赵九章象征性的回了声，看着远方的佝偻老者，陷入沉思。
苏祯一边开车一边笑说：“也亏得刚才那些尸体是假的，不然这老妖君可就造了孽了。”
赵九章说：“其实……。”
“什么？”苏祯问。
“方才我之所以觉得那场幻境是假的，是因为尸体的味道，不是正常的尸臭，而是更像是垃圾场的臭垃圾的味道，但刚才我想了想，依旧觉得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或许，对方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刻意用臭垃圾的味道，来掩盖尸体的味道。”
“我*！”
苏祯大吃一惊，一脚猛踩了刹车，他瞪大了眼看着赵九章，满是震惊。
苏祯说：“你应该刚才就告诉我的。”
赵九章挑眉，眼里尽是挑衅：“你一个冥界鬼差，管不得妖界的事吧。”
苏祯：“……”
冥差
听起来很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