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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下,然后继续看自己的电影。客人也大都自己回房间了。但凡事总有例外。
“又在听歌啊。”女人从外面回来了,看见周天亦和午后见到的状态很是一样,就是身边少了个人。女人走近看见了平放在台面上的手机屏幕:“哦,这次是在看电影。”
周天亦有些不悦,但脸上还是那样的向来没有表情,将手机黑屏了,耳机也摘了下来。“喝酒了话就早点去休息。”
“哎?能看出来吗?”女人这么说自是表明了喝酒是事实,“家里开酒坊的,从小会喝水的时候就会喝酒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千杯不醉。”
“看不出来,”周天亦起身,“但能闻出来。”说着绕出了柜台。
“你要去哪儿?”
“关门闭店。”周天亦没有回头,走到门口锁门去了。
“这么说来,我是最晚回来的啊。”女人倚着柜台,笑看周天亦在锁门。
周天亦不想说话回答她。
女人自然也察觉出来了,却并不在意:“啊,还有件事,我脚链上的花片掉了,不知道是不是掉在了店里,你有看见吗?”
“……有。”周天亦不得不回答道,而且,要是女人不提,他也确实忘记这回事了。
周天亦走到女人身边,从左口袋里摸出了银色的花片,在女人面前摊开手:“还你。”
“谢谢。”女人笑道,将花片从周天亦掌心捏了起来,同时也自是注意到了周天亦无名指上的戒指。
“结过婚了啊……”
“和你有关系吗?”周天亦能说出这样的话,表示他此时此刻真的烦了。
“有啊。”
周天亦听见女人的回答,很明显的愣住了。这种无厘头且又有点挑事意味的问题,一般人都会回答“没有”吧。
女人抬头看着着周天亦的双眼继续说道:“你是单身,我才能有机会,对不对?”
“……”周天亦没说话,但感觉女人不像是在说笑,同时也有点佩服女人的勇气了。
女人见周天亦依旧一副木头人的样子,终是笑道:“开玩笑啦……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对方的……”
“有,”周天亦竟是说话了,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点,“我对我爱人,就属于一见钟情。”
这下女人愣了愣,笑道:“是嘛,那你们真幸福……”
虽说笑着,但周天亦依旧看出了女人眼中的悲伤,绝对是有故事的。周天亦觉得,女人和江川絮有相似的一点: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都在笑着,可发自真心的,却少之又少。他忽然对女人,有些怜悯,也有点对刚才自己的态度过意不去。
“坐。”周天亦招呼道,然后到柜台后蹲下,从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了盒纯奶,放在了女人面前,“给你,解酒。”
“都说我喝不醉了。”女人笑道,但还是了下来,打开喝了两口。
“你要讲故事还是睡觉?”周天亦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我是有故事,”女人笑道,“但你有酒吗?”
“已经给你了,以奶代酒。”
“都是以茶代酒的,你也太不专业了。”女人调侃归调侃,还是继续道,“其实,故事都是老掉牙的故事,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好听。只是你和我前男友有点像,不太爱说话,喜欢音乐,仅此而已。”说着,看了看一旁放置的吉他。“你今天也看见了吧,我来的时候带的那个尤克里里,是他生前送我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他是个音乐老师,我继承家业管着酒坊但喜欢音乐,和他认识后经常一起交流,感情慢慢就水到渠成了。说是交流,其实大部分都是我在说,他在听而已。
“他生前我们曾约定,每年都要出去旅游,走一走,听一些歌曲,创作一些民谣,励志在每一方土地上,留下我们的足记,我们的故事,和我们的声音。
“但是他食言了,只留下我自己。于是,我开始了自己的旅行,自己一个人的旅行。不了会感到寂寞,但想着,这是我们俩的约定,也是他的愿望,就会充满动力继续走下去。”
“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多大?”
“三十。”
“不结婚家里人不着急吗?”
“着急啊,”女人笑道,“但结婚的是我,又不是他们。在走出上一段感情之前,我不会开始新的感情的。而且,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嗯,你开心就好。”
“这话太敷衍了。你没觉得吗,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婚姻观在发生着变化,一开始是不想生孩子,之后是不想结婚,现在是连对象都不愿意谈。”
“觉得。而且还觉得,你该去休息了。”
“这是故事听完了就赶我走吗?”女人笑道,又喝起了奶。
“喝完扔到垃圾桶里谢谢。”
女人无奈一笑,起身:“好的,那晚安。”边喝着奶边上楼去了。
等女人上了楼,周天亦拿了吉他,关了前厅所有的灯,今天就此闭店了。
周天亦自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听完故事就下“逐客令”。他只是觉得,他没法对女人说的情况做出什么回答。问题固然存在,自己也略有耳闻,只是,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无法给出感同身受的回复,所以不如不说,以再误导了别人。
万事万物,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条法则,只要觉得这么做不会后悔,那就随心走下去吧。每个人都是孤身而来,孑然而去,注定要有一个人的旅行,要体会一个人的孤独。
文14:忘记世界不忘你
当脑海中的橡皮擦将记忆一点点擦去,终有一天会忘记了全世界,可总会有一块记忆,无论怎样,都不会消失殆尽。
一场秋雨一场寒。
白发苍苍,黄木拐杖,步履蹒跚的老爷子在旅店的落地窗外路过了好几次后,终于推开了店门。
江川絮和周天亦觉得不太对劲。
“老爷子,您是来住店的?”
“啊?住店?我是来吃饭的。”
“我们这是旅店,不是饭店。”江川絮有些哭笑不得,“您先坐下来再说吧。”说着扶老爷子坐了下来。
周天亦接了杯水放在了老爷子面前。
“这不对啊,我记得这是一家小笼包子店。那包子,皮薄馅大汤水足,我老伴和我儿子都可喜欢吃了。”老爷子显得有些激动,眼神都亮了起来。
江川絮微笑道:“那您上次是什么时候来这个包子店的?”
“让我想想啊……”老爷子双手按在拐杖的扶手上,思考了一会儿,“我记得是非典那一年,我老伴儿病了,什么都不想吃,我就给她说‘不管咋样,都得吃点东西啊,不吃东西哪有力气好起来啊?’然后她就说她想吃这家的小笼包子,我就赶紧骑上自行车过来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