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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它们本有的漂亮姿态。微下垂的眼角与被刀削过一般的下巴使他看起来自带一种忧郁的气息,乍一看像一个俊俏的书生。年纪大约比席巴稍轻些,身上总是挂着松垮垮的道袍一样的灰色衣服,光着脚丫套着一双破旧的木屐。
估计是见糜稽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惊讶眼神十分不爽,贾昆一个葫芦朝他面门甩过来,嘴里大骂,
“瞅什么瞅,再看强/奸你!”
糜稽险险接住了没盖瓶塞的葫芦,朝他竖了个中指。出于好奇贾昆平时喝的都是什么样的酒,他也就着瓶口来了一口,结果差点没呛得他把肺都咳出来。
“卧槽,这么难喝的酒你还喝的津津有味,舌头不会是坏掉了吧!”
“去你妈的,我说这酒好喝了吗!老子这是因为大人的忧郁愁得话都讲不出来了,你懂个屁。”
我看你讲的比谁都多。暗暗腹诽,糜稽蹭到贾昆身边,用脚踹踹他支起的一条腿,为了满足自己的阴暗小乐趣装作好心地问他在愁什么。
贾昆咧嘴阴险一笑,瞅着糜稽那些小九九统统都写了上来的小脸,佯装凄凄惨惨戚戚,
“可不就是为了过两年我心爱的徒弟要去跟大变态决斗的事儿嘛!哎,愁死我了。”
糜稽当即就把劣质酒统统倒在了贾昆脸上。
本性即贱的贾昆也没生气,伸舌头舔舔脸上残留的酒珠,语调一转,眼神就换了个正经的颜色,
“哎,说正经的,你打算咋整啊。”
“我哪知道啊!”糜稽气的一屁股坐下,照着贾昆的肚子就蹬了一脚。这回没得逞,被贾昆捏住了脚腕,给老老实实搁回原位了。
没出成气,糜稽只好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囔,
“还不是你给害得吗,你得负全责。”
“以身相许好不好?”贾昆凑上去。
“滚蛋。”糜稽字字铿锵。
贾昆沉默了一会,突然低下声神神叨叨说,
“喂,你知道为什么席巴选我当你的导师吗?”还没等糜稽回答,就紧接着自己回答,
“因为他认为你是揍敌客这一代中资质最差的。”
糜稽抽抽嘴角,想扇他一嘴巴子,可又复想了想,觉得贾昆说的并没错,便沮丧地垂下了脑袋,摆弄手指头,
“哦……”
“但是是最聪明的。”
“真的?!”
贾昆看这个蹦起来眼睛闪闪发亮的少年,觉得特像他乡下老家里养的那只大黄狗,给块骨头就嗨了。他清清嗓子,颇有些自豪的扬起下巴,
“所以才选择智慧的代言人贾昆我来教导你呀。”
听到贾昆拐着弯地夸奖自己,糜稽恢复了往常鄙视贾昆的那股劲,冷哼一声,
“你?让你教我逃跑不成。”
“这回还真让你说中了。这俗话说的好,走为上计呀……”
还没说完,糜稽就不耐烦地转身要走,看来跟这家伙是没什么正经可谈了。贾昆连忙爬起来拦腰抱住糜稽,一把掀起来放椅子上,麻溜用念绳绑了个结实。
“喂,你!”糜稽见挣扎无果,只好老实下来。瞅瞅身上结实的蓝色念绳,自顾自地嘟囔着,
“原来是放出系的啊……哼,果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念系。”
贾昆气的想笑,
“你还瞧不起放出系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瞅你十有八九也是放出系的!样儿吧。”
听了这话糜稽立即就蔫吧下来了。在回来的飞艇上因为闲来无事,糜稽便做了一直好奇不已的水见式,结果透明的水转眼就变成了像血一样浓厚的猩红,糜稽甚至还觉得自己闻到了铁锈的腥味,给他恶心个够呛。水变色证明他是放出系的,至于血腥味,伊尔迷和西索都表示没有闻到,糜稽便认为那大概是他的心理作用。
看糜稽的态度便知道自己大概猜的没错,贾昆哼了一声,右手一摊开,数股纤细的念绳便浮现手上,自动编成了一个做工致的念型花篮。贾昆神气地瞥了糜稽一眼,却没有看到他料想中嫉羡的神情。
糜稽面无表情,
“认真的吗?编花篮?”
眼里的鄙视把他没说出的那句话活灵活现地表现了出来有个屁用啊。
贾昆也有点心虚,讲话的音量便不觉地放大了不少,
“臭小子你懂什么啊!我这是给你演示放出系到底可以操作得多么细致呢,没有礼貌的混蛋。”清了一下嗓子,贾昆重新给糜稽讲关于逃跑的分析,
“这走为上计呀……你他妈给我老实听着!这走为上计!不单单只代表逃跑,走,代表的是移动,你想没想过,可以通过释放出的念进行快速移动呀?”中途给了白眼翻个不停的糜稽一个手刀,但该讲的还是讲完了。
用念移动?糜稽半信半疑地瞅着贾昆,脑袋里一晃想起之前通过念球爆炸所达成的方向转移,一时间有些犹豫。这样进行移动的代价也太高了。但是看着贾昆嘴里发出咻咻的声响,整个身子摆出超人飞行的姿势,糜稽一脸黑线地犹豫地吐出,
“喷……喷射机?”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糜稽就算没猜中也八九不离十了。虽然还不知道这喷射机代表的是什么,但由于回答正确,贾昆还是给糜稽松了绑。
“既然你已经知道答案了,那我也不多说了,你就在这好好练吧。”
揉着胳膊上留下的绳印子,糜稽望着贾昆离开的背影发起呆。虽然知道他是因为酒瘾上来了才着急忙慌离开的,但告诉糜稽一个莫名其妙的单词就拍拍屁股走人,实在是不负责之极致。忧郁的糜稽少年为抚慰自己憋屈的心灵,决定先去换一套好看的衣服换换心情,其他的以后再说。
糜稽换好哥特萝莉服,画好浓妆,足足磨蹭了三个小时才打算出去训练一下。几乎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奇背着滑板正要经过自己房门跑向大门,一看就是要离家出走的架势。
两个人都没料想到现在这个场面,一时间都有些面面相觑。糜稽低头看看这颗还没长大的小豆芽菜,明白既然被自己发现了,那么不拦下来的话事后父亲一定会问自己的罪。奇同样清楚这件事,在思量了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向糜稽提议,
“今晚有个滑板比赛……你要不要一起去?”
几乎一瞬间糜稽就同意了。
糜稽本身对滑板没什么兴趣,但是对逃避训练还是很有兴趣的。没有训练的地方就意味着没有压迫!于是两个人合作愉快地相互颔首,一起溜向拥有自由的地方去了。
奇有些惊讶地连连侧过头看这个平日交流不多的二哥,心里对他同意溜出来感到神奇极了。事实上,他一直没理由的认为糜稽定是一个性情古怪只愿意宅在屋子里的怪咖人妖。
索性糜稽不知道奇心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