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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轻易发动攻击,方才有短刀周旋着的情况下依旧不能将其伤害分毫,那皮毛简直就像是戳不透的盔甲一般覆在老虎的身上,眼下双方只能这样僵持着。
时不时攻击过来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威胁力并不是很大,但是恼人的是数量奇多。短刀站在外围护在鲶尾藤四郎的身边接连解决了几个冲过来的历史修正主义者,看了眼老虎那边,短刀有些焦急对身旁低头拼命卸包的人喊道。
“还没好吗?我体术不行!”
“等等、行李的带子和头发缠在一起了!”
“割断!”
“不行!我爱我头发!”
“我让你把带子割断!”
鲶尾藤四郎一愣,连忙抽出刀剑就要往交缠在一起的带子上划去,然而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他下意识抬起头,只见那只被围困住的老虎忽然在包围着他的人之间逮住了一道缝隙,利用自己庞大的身躯一下子破开了包围,直接将拦住他道路的山姥切国广撞到了一边。
耳边传来一道身边少年低声叫遭的声音,草地被那只老虎踏地草屑飞溅起来,鲶尾藤四郎猛地沉下心,一把拉回正想迎上去的短刀,用力往一边扔了去。
万万没想到会被扔出去的短刀傻傻地在地上滚了几下,瞬间脱离了老虎攻击范围的他怔愣地爬了起来,目光立刻落在了即将正面迎上老虎的鲶尾藤四郎身上。
突然的情况让众人不禁都愣住了,短刀张着嘴隐约想要喊出什么,声音却在喉咙处被堵塞了一般戛然而止。
咦?
短刀忽然怔愣住。
拥有庞大身子的野兽以猛势冲到鲶尾藤四郎的面前,行动间带着的疾风霎时扑向他的脸,鲶尾藤四郎手执刀剑作势就要攻击过去,却见面前的野兽忽地跃起,完全无视付丧神的攻击,轻巧地便跳到了他的背后。
背后攻击,鲶尾藤四郎心下一沉,眼神忽地冷了下来,正欲挥刀横砍过去,却只觉背后传来一阵细微的拉扯感,付丧神一愣,下一秒视野猛地翻转了起来。
后脑勺轻微震了一下,睁着一双大眼睛,呆呆地望着一望无际的蓝天,鲶尾藤四郎眨了眨眼睛,往脚下方向望去。
飒飒飒草枝摩擦的声音。
越来越渺小遥远的身影。
“……”
咦咦咦咦咦?!!!
我家貌美如花的付丧神被抢了!
这是短刀心里的第一个反应。
望着以极快速度被拖行远去的鲶尾藤四郎,来不及拍掉头上的杂草,短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寻着老虎跑的方向便追了过去。然而,两个腿的哪能比得上四个腿的速度,眼看着视野里的人影越来越小,短刀飞快地瞥了眼身旁已经追赶上来的药研藤四郎,咬了咬牙,一把掏出怀里的刀剑。
砰的一声,身边的人影突然矮了下去随即消失不见,药研藤四郎一愣,以为少年摔倒没影了,余光迅速一扫后却猛地顿住。
药研藤四郎的脚步微乎其微地停滞了一下,然而只是这一瞬间的功夫,身旁人便如箭羽般迅速地冲了出去,顿时和药研藤四郎拉开了一段很大的距离。
敌刀。
“……”药研藤四郎沉默了,腿下重新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变成敌刀状态速度果然迅猛了许多,短刀目不斜视一个劲地追着被老虎拖行了一路的鲶尾藤四郎。视线落在手臂被迫挂在背包上,正努力够着被拖拉到腿际的刀剑的人,指尖即将触碰到兵器的瞬间却又被老虎粗鲁的拖行方式震了一下,再次失去了手握兵器的机会。
临近一个悬崖边上,终于赶上了他们的脚步。站在悬崖边望着下面的高险的瀑布,老虎焦躁不安地在边缘处徘徊了几下,嘴里紧紧地叼着背包,完全没有在意背包那端连接的人正趁机握住了刀剑。
脚下的土壤微微松动,贴着陡峭的山崖落下了些许泥沙。鲶尾藤四郎听到了那边的声音,喉咙一阵发紧,握着刀剑的手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用力地去割缠地比之前更加错乱的带子。
远远地听到了一阵疾风声,鲶尾藤四郎动作急促地割断了一根带子,正要去割另一个缠在一起的带子时,忽然耳畔传来了一道喊声。
“鲶尾!!它要跳下去!!快跑!!!”
是药研藤四郎。
身子那头隐约察觉到一丝倾斜的趋向,鲶尾藤四郎的后背忽然刷的冒出冷汗,手下用力地割着在这种情况下结实地莫名其妙的带子。
余光已经能看到药研藤四郎一脸焦急奋力奔过来的身影,身后的拉扯力却在这个时候猛地加大,措手不及完全让人无法抵抗。鲶尾藤四郎狠狠咬住牙,整个人却不受控制地猛地翻仰过去,身子几乎腾空了起来。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寒光。
胸前的束缚倏地被解开,鲶尾藤四郎猛地怔住,下一秒只觉后背有什么东西奋力地顶了他一下,瞬间让已经被拖出边缘半米的自己重新攀上了悬崖上。
鲶尾藤四郎呆愣地跪在地上,视野中的深棕的地面有些恍惚不定。身侧停下一个人,鲶尾藤四郎缓缓抬起头看向神情不明不停往四周望去的药研藤四郎,不知怎的忽地有些定下了心。
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声音还有些颤抖,“吓死我了,还以为要不行了……”
跌撞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见药研藤四郎依旧不断打量着其他地方,半分都没有关注这边,鲶尾藤四郎不禁嘟囔了一嘴,“稍微看我一下啊……这还好是刚才背后突然有什么东西托了一把,要不然我就和那野兽摔下去了!”
“托?”
药研藤四郎闻言蓦地眯起了眼睛,望着正整理着衣服的鲶尾藤四郎沉思了片刻,良久,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
“遭了……!”
药研藤四郎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了悬崖边往下望去,激荡的银链般的瀑布生生不息,击打在底端的水面上,瞬间汇聚成一条又宽又长的湍急河流。
从这里掉下去,不论谁都会被瞬间淹没然后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冲走,至于尽头在哪里无从得知。
药研藤四郎深深蹙起眉,忽然抬起手重重砸向了地面,闷响声顿时让一旁不明所以的鲶尾藤四郎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喂……药研你怎么了?”
“……”
就差那么一步,他和那个人的距离就被拉开了。
药研藤四郎在中途没有跟上短刀的速度,两人间先是隔了一段距离,最后短刀便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内。
“托你的……是那个人。”
鲶尾藤四郎愣,一脸迷茫道,“可我没看到”
话未说完,似乎想到什么,他脸上的血色忽然瞬间褪去。他一脸震惊地望向药研藤四郎,喉间忽然有些发紧。
“你是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