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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想起嘴里还叼着人家的手呢,连忙颤颤悠悠地松开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青年的表情,生怕他一个不满回手就给他一掌。
松开嘴,青年至方才为止始终被叼着的手上明晃晃地印着两排整齐小巧的牙印,在阳光的斜射下隐约还能看到星星点点闪亮亮的水印。
短刀颤抖着抬起手,轻轻地在上面蹭了蹭,待再也看不见丝毫水渍后,他小幅度地挪了挪身子,垂着头乖巧安静地坐到了一旁。
跑?想都不要想。眼下暂时还没有从这个人身上察觉到杀意,如果贸然逃跑说不定反倒会激怒他。虽说这人受了似乎很是严重的伤,但以曾经短刀领略过的水平,追个现在饿得腿脚发软的他绰绰有余,更何况那边已经晃来晃去多时的老虎可不是吃素的!
或许是短刀主动伏低的态度让检非违使些许打消了被惊醒时的警戒感,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委屈巴巴跪坐在一旁赤.裸身子着的少年后,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人类?
不是。
青年放下覆在腰际的手,走到不远处的背包边微微伏下身捡起了一振刀剑那是短刀一心着急打开包裹便随手放到一边的,之后因为老虎突然把他拱开,他脑袋混沌又紧张完全把这件事忘到后脑勺的本体。
刀剑安静地躺在手里,除了刀刃依旧如崭新般锋利外其余的地方都是破损状态。
青年面色平静地简单翻看了一下,便渐渐坐实了心中的猜想。
毫不质疑,他曾见过这振刀剑。
至于原因除了这振刀剑的主人给了他颇为深刻的印象之外,再有就是这振刀剑实在太丑了。
几个月前,他像往常一样在地图各处寻找那个人的踪迹。已经寻找了很久,持续了很多年,甚至早在历史修正主义的圈子里开始流传着‘某个检非违使一见到敌短就会撒欢冲上去一言不合就扒人家衣服’类似这样的传闻。
被误解成这个样子他其实也很无奈,事实上,他只是单纯地想找刀纹。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想试着和遇到的短刀们心平气和地交谈,但渐渐地他发现,因为检非违使的身份,只要历史修正主义者一瞄见他的身影便会立刻卷铺盖走人,一秒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一切都是为了找到那个被扔进历史修正主义堆中的人,所以他变了。遇到敌短就冲上去,压倒,扒衣服,看刀纹……
当然,也不是遇见一个敌短就这么干,除去一些因为某些缘故刀身损毁严重以致无法辨别刀纹的,大部分只要夺过对方的刀剑看一眼便能知道了,所以当初在遇到短刀,发现他的刀剑也是一副被毁坏状态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动作熟练地便扒下了对方的衣服。
并没有发现刀纹。
准确地说,是没有任何刀纹。
一般来说,即使刀剑上的刀纹损坏,付丧神身上的刀纹理应也不会消失,所以当他发现短刀身上没有任何刀纹痕迹,着实吃了一惊。
因为他知道,身上没有刀纹的刀剑是被那群历史修正主义者暗地里搞出来的‘无魂者’中的一员。
这么多年,找不到那个人的事实他已经能心平气和地渐渐接受了,因为只要知道他和大虎一样,至今依旧生龙活虎地活着就好。
但是,果然还是希望能够再见到他啊,要是能找到他,还要将那个被带回本丸里的那人也接出来,三人去远离任何人的地方安静地生活。
可惜,这个人也不是。
没什么,常有的事,他也快习惯这种希望之后落空的失望了。
没有再追那个短刀,他平静地看着那人从悬崖上跳下去,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大虎的存在就是那个人还活着的证据,自那次意外发生后大虎便一直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虽然不吵不闹,但是没了那个人的陪伴后还是变得消沉了许多。
然而,那天回去后,一贯习惯见他就缠着他的大虎却在见到他的瞬间生生僵硬了一分钟,随即便像打了激素一般的猛地扑向他,疯狂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有什么味道?
也许是运动完后淡淡的汗味。除此之外,那就只能是沾染上了当天碰到的那几个短刀身上的气息。
不知怎的,他脑中竟然第一个浮现了那个没有刀纹的短刀,明明是最不可能是那个人,但是却在脑中挥之不去。
历史修正主义者研究出了‘无魂者’,为了弥补战斗力的不足,他们大量生产那种失去了作为核心的付丧神的刀剑,以抵抗时政势力,时政对比也是清楚的,而恐怕,也同样有类似的手段增加着自己的战斗力。
回在战场碎掉的那些刀剑残骸,施以某种手段,将其‘复活’,以创造出现今的‘无魂者’。
而恐怕那个短刀也是其中的一员,只不过看上去倒是比那些个令人厌恶的‘无魂者’有人气儿地多。
当然,这些也都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结合他所知道的事情,也只能推测到这里了。但无论怎样,既然大虎的反应是真实的,那么就说明白天遇见的那些个短刀中定有一个人是他要找的那人,所以眼下只要重新找回那些个敌短一一证实一下就可以了,于是,他便再次回到了扒衣的行动,这次带着大虎一起。
结果可想而知,带着大虎,本就是检非违使的威慑力更加大了,这回连个毛都看不见,更别提什么促膝长谈了。在多次杀进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巢穴,终于将那天见过的敌短大致重新确认了个遍仅剩下一个人后,那些据说被他各种轻薄的敌短以及敌短家属彻底爆发,手拉手瞬间合伙起来一举掀了他的大旗。
于是现在,他就是在被掀旗后休养的过程中,至于那个最后剩下的一人……青年微微偏过头视线落在端坐在草地上,努力缩着肩膀企图减少自己存在感的黑发少年。
最后一个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只是,有些令人不解的地方。
青年沉默地看着大虎步伐慢悠悠地在少年身旁转着圈,时不时凑近嗅上几下,然后又在少年颤巍巍的状态下移开大脑袋,疑惑地又转了几圈。
“……”
怎么回事?是他又弄错了吗……?这个淡淡的反应不是那天疯了似的狂嗅自己身上气味的大虎啊,怎么会……
青年疑惑地蹙起了眉,缓缓走近短刀。他垂下眸细细地打量起了少年,良久,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不记得当初那个敌短的长相了,不如说一开始就没怎么在意,所以以至于如今看到面前的人冥冥中有点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是有哪里不对劲。
大虎哼哼了几声,在短刀身边踱来踱去显得有些焦躁。
因为担心着当时昏迷的青年的伤势,大虎在袭击短刀一行人的时候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