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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绷直了身体他怕疼。
身侧的菜刀迟迟无人光顾,短刀紧闭着眼睛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正扛不住恐惧想要睁开眼睛时,身上却忽地传来一道凉意。
短刀被吓了一下,尾骨下意识地卷上了付丧神的手指。
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触感,就像你在发现一条形似虫骨的东西时,想要触碰它的瞬间却发现它是活的,而且还死命地攀上了你的身上,那从脚底传上来的颤栗的感觉让乱藤四郎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然而,一瞬间的厌恶很快就过去了。
乱藤四郎的脸色缓缓恢复血色,他试着动了动被尾骨缠上的指尖,眼睛紧盯着随着他动作而被扯动拉伸的小排骨,沉默片刻,犹豫地嘟囔了一声:
“还挺……柔软。”
话音未落,一直躲在乱藤四郎身后的粟田口们立刻凑了过来。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他们一开始因为短刀骸骨的外形而实在是被吓到了,但是看着乱藤四郎迈出第一步后,不禁渐渐镇定了下来。
虽然在战场上时常见到敌刀,但谁又会仔仔细细地盯着他们看呢,所以恐惧褪去的下一秒便是铺天盖地的好奇。
“啊,这里应该是肚子。”前田藤四郎指着小排骨中间的一小节说道,“然后这里应该是胸膛,啊……腿在哪里呢?”
身后忽然伸过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轻轻地点在了短刀蜷在乱藤四郎指上的部分:“按照人体骨骼结构大致位置的话,应该是这个部分。”
“药研哥!”粟田口短刀们惊喜地望着药研藤四郎,后者对他们淡淡笑了笑,抬手揉了揉身旁前田的脑袋。
腹部被轻戳了一下,有点痒。
短刀立刻回尾骨,在周围一圈泰山压顶的压势下像个蜗牛般蜷缩起了身子。
药研藤四郎盯着蜷一团的短刀,眼底滑过一道光:“要不要解剖一下试试?”
短刀闻言猛地抖三抖果然里子一暴露他就再也不是所有人的小甜心了。
小排骨空洞的眼角隐隐滑过一滴亮晶晶,药研藤四郎并没有注意到,转身拿起菜刀在短刀身上隔空比划了一下,正欲落刀之际,手中的刀刃忽然被人夺下。
药研藤四郎嘴角划过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抬起头,神色略带不满地望着不知何时聚集到他身后的付丧神们,道:“做什么?你们难道不想将这个夺占了主公身体的东西杀死吗?”
付丧神们沉默地看着药研藤四郎手下按着的不住发抖的短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被药研藤四郎忽然的举动震惊到,粟田口们一时没有了声音,前田藤四郎蹲在药研藤四郎身后有些不确定地拉了他一下:
“药研……哥?”
他还以为药研哥终于……
前田藤四郎不愿相信地又拉了一下药研藤四郎,后者依旧对他的动作没有反应,手下牢固地按着短刀似乎是为了防止他逃脱。
前田藤四郎看着穿着白色大褂的药研藤四郎的背影忽然哽咽了一下,视线落在被压在手心中的短刀,豆大的亮晶晶从空洞地像是线头缠绕在一起的眼眶中涌出,前田藤四郎心底狠狠抽痛了一下,他望着药研藤四郎的背影,悄悄地扶在了腰际的刀剑上。
忽然,肩际被一只手轻轻扶住,前田藤四郎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将刀剑抽出来,然而未等抽出半分便又被制止了。
“相信他。”
前田藤四郎听到一道极轻的声音,他抬起头望向身后的人,是一期一振。
他可以相信吗,前田藤四郎紧抿着唇望着面色平静的一期一振,这么多年来药研哥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的失望,他想要从那个人口中说出来的是关心他们的话,而不是那位主公无休止的任务传达的话语。
前田藤四郎深深地望了一期一振一眼,对方暖金的眼眸不禁让他渐渐镇定下来,他呼出一口气,缓缓地将刀剑送回了刀鞘中。
“到底要怎样,杀了他,还是就这样让他留下来?”药研藤四郎异常冷静地望着面前的付丧神,一语道破他们心中所想,“想让他留下来,但是不想让他多嘴,依旧以那位主公的身份作为本丸的主人,”药研扯了扯嘴角,若有所指道:“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在不久前药研藤四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得知短刀身份时大家都保持沉默没有当年戳穿。
一方面对原主抱有愧疚,一方面又贪恋短刀给他们的宁静安心,以这种矛盾的心态面对短刀,用不了多久平静就会被迫打破。
那样的话还不如由他去做挑破双方关系的坏人。
手下的动静小了些,药研藤四郎面色不变微微松了松手劲,视线淡淡地掠过一言不发的付丧神,伸手抽出了自己的刀剑。
不见点血不行吗。
药研藤四郎微微蹙起眉,握着刀剑逼近掌下的短刀。刀尖锋利,隐约有偏倚的趋势,短刀微微瞪大眼睛,心中涌出丝丝委屈。
虽说一开始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万万没想到本丸里的人竟然对他厌恶如此,更没想到第一个想要剁他的竟然是他以为已经认可他了的药研藤四郎!
尾骨小幅度地动了两下,想要从他手下挣脱出来几乎不可能,短刀望着愈加逼近的刀刃眼眶又无声地蓄起了眼泪。
药研藤四郎察觉了短刀的心情,心中闪过一丝于心不忍,然而身后依旧没有动静,他暗狠狠地咬住牙,瞄准了短刀身侧,刀刃迅速落下。
就在这时,伴随着耳畔响起一道砰的声音,一只手忽然凭空出现,接着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刀刃。
一滴汗水悄悄滑过脖颈,药研藤四郎看着身下毫无预警变回人类身体的短刀,又看了一眼刀刃上那只被刀刃划破的手,紧紧悬起来的心蓦地平静了下来。
被刀刃划破正不住流着鲜血的手缓缓回,药研藤四郎回头望去,视线略过一屋子明显松了一口气表情渐渐放松下来的付丧神,最后停留在烛台切光忠身上。
“你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烛台切光忠面色平静地摘下了被血染湿的手套,垂眸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往外渗血的手掌,沉声道:“是我们太自以为是了,如果真如我们的想法去做,那样无论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被鲶尾藤四郎披上一件衣服的短刀,少年眼眶红红的,显然刚才有些吓到了,但是即便这样,却还是依旧努力保持一副镇定的模样看着他们。
烛台切光忠望着他眼神忽地柔和了起来,然后忽然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下,缓缓伏在了地上。
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让药研藤四郎等人猛地一怔,然而片刻,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笑后,也随着男人一同伏在了地上。
偌大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