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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许久没人说话,四个人表情各异。
“具体就是这样了,”老人张口,“整个案子条理还算清晰,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说完冲他们一笑,“唉,疑神疑鬼的职业病,总觉得藏着点什么我们没注意到的细节。”
作者有话要说:周期性心态爆炸..................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恐慌
☆、23
三人走前向李警官要小陈的联系方式,说想和当事人聊聊,李警官面露难色。
江钊说:“您把联系方式给我们,她愿不愿意见我们、还有之后的事情都跟您没关系,”顿了顿,“而且您不是说有不对劲的地方吗?说不定我们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李警官松了口,说是快二十年的事了后来也没联系过,手机号码是没有的了,但是记得小陈家的地址,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搬过家。
于是三人拿到了陈佳佳的家庭住址。
*
回到车上,夏沪说觉得脑子一团乱:“我怎么觉得,李警官说的和小白幻象里看到的根本不像一件事啊……”顿了顿,“陈佳佳没死这点就没法解释……”
夏沪说正期待着这两人不管谁来给他梳理一下,谁知道两个人都不言语声儿。没办法他只能自己推理:“但是时间地点都对得上,而且小白幻象里不是提到过一个叫张平的?跟钱某女朋友的姓也对得上,陈佳佳口中那个小川哥应该就是钱某了。”
夏沪说挠了挠头:“如果非要说是同一件事的话,我只能想到一个解释陈佳佳被钱小川失手掐死后,她的鬼魂跑回了陈家,然后张平和钱小川为了独吞五十万大打出手,最后张平干掉钱小川拿钱跑路。”
说完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这推理得真是完美!满怀期待等着坐在前排的两位夸奖自己,却什么也没等到。
白禾跟没听到夏沪说一番妙绝伦的推理似的,问江钊:“你觉得呢?”
江钊启动车子:“李警官说得不能全信,你看到的幻象也不能全信,等我们把所有矛盾的地方解开了真相就出来了,”一脚油门踩下,“现在我们先去确认一下那个十几年前回家的陈佳佳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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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在一个别墅区里,门前有保安,非住户车不好进。江钊把车停在了马路对面。
“现在怎么办?”夏沪说问,他有点小激动,觉得现在跟警察踩点似的特刺激。
如果陈佳佳现在还住在这里,他们跑过去跟保安说要找她,开门见山要跟人家聊当年的事情,当事人还真不一定愿意。而且现在这位活着的陈佳佳是个什么状况他们也没搞清楚,不太好开诚布公。
怎么才能不打草惊蛇又见到陈佳佳呢?
江钊透过车窗在四周游移了一圈,突然目光一定,说了声“稍等”就下车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捧玫瑰花和一顶棒球帽,他把两样东西都递给白禾。
“记得陈佳佳的脸吧?”江钊问。
白禾接过东西点头。
“去跟保安说有人订了花要送给陈佳佳,”顿了顿说,“我虽然也看到了尸体的脸但是在夜里还有红色宝气的笼罩,没你在幻象里看得清楚。”
“确认两点,第一,光从长相看她是不是陈佳佳,第二,她是人是鬼。”江钊说。
白禾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动作:“真有可能是鬼?”
江钊说:“在书上看到过有鬼因为执念太深,没意识到自己已死,会利用怨念集结灵邪之气幻化成人形继续生活在人间的例子。”
夏沪说觉得脊背发凉,却听江钊说:“但是我从没见过,很有可能只是传说,我觉得她是鬼的可能性不大,”直视白禾,“但是还是确认一下。”
白禾问:“怎么判断她是不是鬼?”
江钊笑:“学知识不知道触类旁通吗?你是解怨人,如果她是灵邪之气凝成人形的鬼,你是能感受到的。”
白禾有点懵地点了下头,带上棒球帽,右手搭在车把上,扭头看江钊:“那我去了?”
“去吧。”
夏沪说觉得他江老弟这俩字说得特温柔,能滴水的那种柔。
*
白禾往下压了压帽子,深吸一口气,敲了保安室的玻璃窗:“师傅,请问陈佳佳小姐住这里吗?”
保安师傅问:“在的,什么事?”
白禾心猛地一跳还住这就好,至少线索没断掉。
“有人订了一束花要送给陈小姐,能让陈小姐出来拿一下吗?”白禾微笑着说。
保安点点头:“稍等,我给陈小姐家打个电话问问。”
“谢谢您。”
没一会保安挂了电话:“陈小姐说马上来。”
白禾的心怦怦直跳,不断深呼吸想让自己镇定一些。
闭上眼一遍遍在脑子里回忆幻象中的陈佳佳,想捕捉住她的每一个面部特征。
“您好?”陌生女人的声音传入耳朵。
白禾睁眼抬头循着声音看去,脑子“嘎登”一声她几乎能立刻确定这就是陈佳佳。她十九年前十六岁,现在也有三十五岁了,可是看起来和幻象中的样子基本没什么区别。女人穿着无袖连衣裙,甚至还有些少女的味道。
……怎么可能呢,陈佳佳死了啊。
“您好?”大概是许久没得到白禾的回应,女人面带疑惑看着她。
白禾回过神,勉强扯出一笑,把花递给她:“您的花。”没等女人回应便转身快步离去。
她向着江钊租的车走去,脑子乱得很,越走越快。走到车边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送花的店员,万一陈佳佳还在看着自己呢,不能上车……
于是夏沪说就眼看着白禾擦着车身走过,越走越远。
江钊扭头跟着她的身影,嘴角不自觉上翘:“挺谨慎。”
拿出手机给白禾发了条消息她走了,上车吧。
白禾是跑回去的。
伴随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就看她跳到了自己身边的座位上,气都没喘匀,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是鬼,就是陈佳佳。”
“哇,你们看我这鸡皮疙瘩,”夏沪说把自己胳膊伸到了前面,“这怎么可能啊……”
江钊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语调没什么波澜,左手搭上方向盘:“先回去再说吧。”
白禾实在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能又生又死?怎么可能好好活在世界上的同时又躺在棺材里呢?烦躁地想伸手抓头发,却发现自己还戴着帽子,不耐烦地一把摘下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一点,不要钻牛角尖,不要停在死胡同。一定有自己忽略了的细节能解释这些不可能。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