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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止。
姜必言沉默许久,才转头对上江钊的目光:“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些,是因为我知道可以保白小姐平安的办法。”
轮椅嘎吱响了几声。
“杀了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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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
屋内又陷入一阵寂静。
没一会儿姜必言说:“挑个满月日,剖开我的肚子之后,把我埋入万骨堆,镀金胎就能回到它该待的地方了。它不能在人间晃荡,白小姐也就安全了。”
老爷子缓缓吸了口气,语调平静到像一潭死水般:“年轻的时候怕死,苟活了快二十年,现在该去了。”
江钊转头看了眼白禾她微低着头,头发垂下挡住了大半张脸。
又扭头对上了姜必言的目光:“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既能让大伯活着又能保白禾平安的办法。
现在这样不就是非让他在两人之间选一个吗?只有大伯死了才能让镀金胎没法再伤害白禾了吗?
“还有一个办法。可是不保险,只是我的猜测。”姜必言说。
“什么?”江钊的声音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躁。
老爷子缓缓仰起头,目光落在白禾身上:“你的母亲从被关入地下当傀儡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找你,也就是说镀金胎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顿了顿,“可是你平安长大了,直到开始解怨才遇到了危险。”
“我猜,可能只有在你接触到五行术这件事的时候,镀金胎才有能力对你下手。”
“所以,”江钊明白了,“如果她不再参与进来,即使镀金胎知道她的行踪,也拿她没办法?”
没等姜必言回应,白禾张口,声音不大却满是不容反驳的坚决:“不可能。”
现在停下来就意味着剩下两具尸体怨不能解了,十九年前事情的真相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母亲就要这么不明不白作为镀金胎的傀儡永远躺在万骨堆下。
有脑子会思考、自诩高等生物的人类竟然在这个千百年前被他们自己亲手造出来的邪物面前跪下了?
当然不可以。
“不用你去死,封宝尸的怨我还要继续解,我自己的命自己负责。”不是大喊大叫,平平淡淡的调子。
说完白禾转身推门而出。
*
此时在江钊家客厅内,白禾目光扫过这六幅图画面表现的就是姜必言讲的那个故事。
她终于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要用万骨戏来把她引过去。
之前白禾一直想不通的一点是如果她没有碰巧通过镜子打开了和沙城的互视窗口,那万骨戏就不会出现最后一个她和母亲的场景。
可她对前六个画面又一无所知,母亲为什么要用这个来找她呢?
原来是因为母亲只“记得”这些了,她只存了对于“镀金胎”的怨。
母亲执着了十九年,如果白禾现在甩手离开,就等于是让母亲永远停不下了。
不知道的时候还能故作潇洒地说一句“活着的人更重要”,可现在知道了又怎么能放得下呢?
江钊看她失神的样子,手指覆上她的手背,发现她并没有抵触才握住那只手轻轻摩挲着。
“那就接着解怨呗,有什么的啊,”他轻声说,“就剩两个了。”
白禾终于扭头看他,情绪不明。
江钊笑笑,说:“好歹现在大概知道了镀金胎“信息库”的运作方式,多加小心应该也不会出大问题。”
最后那句只是安慰两人都心知肚明。
他语气却愈加满不在乎:“以后见到挂金坠子的我们都绕路走,”说着跟想起什么似的大惊小怪道,“不行,就算没挂金链子摸过的也得绕着走。”
“你怎么知道谁摸过谁没摸过啊?”白禾竟然也就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了。
“不用知道,”江钊眼里含着笑意,“除了我,你都绕着走呗。”说着抬手帮她把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就行。”
她说自己的命自己负责,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话,同生同死也就成了最容易做到的事情。
面前的姑娘红了眼,却毫不闪躲地看他:“我还以为你要劝我。”
他听了柔声说:“劝你什么?我父亲到底怎么了现在还是个迷呢,”顿了顿,“我当然也放不下。”
接着两人同时把目光转回了茶几摆着的六幅画上,老祖宗留下的“麻烦”,能结束在他们手里吗?
*
至于镀金胎“信息库”的运作方法,当然也是从姜必言口中知道的。
跟两人猜测的差不多,镀金胎就是通过“一片金”来扩充它的信息库。
“一片金”上面刻着的鬼画符不是字,是个婴儿蜷缩在母亲腹中的形态。
“一捧土”也确实是白禾妈妈从它那儿学来的。
但是“一捧土”是为了传递信息,“一片金”却是为了使更多人成为镀金胎的信徒。
这种方式从无名冢存在起就开始运行了只要摸了“一片金”就会被纳入了镀金胎的“信徒库”。千百年过去,信徒的数量多到难以想象。
至于这些不自知的信徒是用来干什么的?
是用来“制造”封宝尸的。
镀金胎被制造出来的初衷就是为了完成五行封宝术,所以制造封宝尸是它的本职工作。
每二十年,都会有五具符合条件的尸体出现,当然不可能是巧合。
信徒平时和常人无异,甚至还可能因为这个身份比别人运气更好一些这是镀金胎对他们的关怀。
可镀金胎需要他们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到了封宝尸该出现的日子,镀金胎就会从它的信徒中挑选出一位来,然后控制住他的思维,通过他的手“制造”出合适的尸体。
所以每一具封宝尸背后的杀人案,都看似合理却又总有些怪异。
比如为什么每个凶手都会恰好吃掉对应的脏器?因为是镀金胎让他们吃的。
再比如沙家村的大阿婆为什么会选择砸死阿慧,钱小川怎么就一兴奋掐死了张平,王春华他们又为什么要杀掉刘军?
因为在那一念之间,是镀金胎“指导”他们选择了杀人。
大阿公和焚烧厂那个老头因为目睹了“制造”封宝尸的过程都疯掉了,自然也是镀金胎的手笔。
而同样看到了一切的张民却只是变成了哑巴不能说话,脑子没有任何问题。
不同的下场疯子和哑巴,大概是非信徒和信徒的区别。
没有疯掉是镀金胎对张民的“特别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