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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没有看到尸体,他应该还活着。
这大概是唯一一个值得庆幸的事情。
只是他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去沈晏舟那里帮他解掉恶咒,这个咒语只有他自己能解开,时间拖得太长只会越来越严重。
可是他该以什么借口去接近沈教授呢?难道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黑魔王,你身上的恶咒就是我下的吗?
无恶不作的黑魔王此刻沉默了,遇到这种事情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终,他还是作出了行动,下令让食死徒们找到沈教授的位置,然后再作下一步决定。
……
沈晏舟在圣芒格医院都快闲出毛病了。
虽然他的手臂并没有半点要痊愈的迹象,但也没有恶化,这也多亏了沈晏舟自身的力量,成功抑制住了那股邪恶魔力的入侵。
不过也确实很不舒服,感觉不到右臂,而正常肌肉组织和坏死的部分交界处又经常隐隐作痛,每天躺在床上让沈晏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绝症患者。
“或许我应该画一张绿叶,挂在窗外的那棵树上。”沈晏舟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一脸沉重的说道。
“为啥?”天衍笔好奇。
“因为……只要那棵树不掉光叶子,我就不会死。”沈晏舟一脸深沉的说道,然后看向一脸莫名其妙的天衍笔,叹了口气:“你真的是沉睡了多少年的老古董啊,这么有名的故事都不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而且,就算叶子掉光了你也没死。”天衍笔赶紧封住沈晏舟的嘴,要知道这几天既不能画画也不能写字,天天躺在床上的沈晏舟大概是闲得无聊,动不动就来烦他,他都被搞怕了。
“真难受啊。”沈晏舟看着天花板说道。“我的学生们也不来看我,教授们也不来看我,我混的真是差劲,一点人缘都没有。”
天衍笔一脸冷漠:“他们都还要上课上学,哪有时间,再说是你让邓布利多保密,不要说出你在圣芒格医院的消息的。”
沈晏舟用一种快死了的虚弱语气说道:“那是因为我怕又到一堆暗藏迷情剂的礼物……”
“所以怪得了谁?”天衍笔不想理他。
就在他们围绕着看望与不看望准备唇枪舌战三百回合的时候,沈晏舟的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只能探望十分钟。”医师的话音刚落,门就被关上了。
沈晏舟往病房门口看去,正感叹着竟然真的有人来探望了,却在目光触及到对方的那一瞬间呆滞了。
对方依然是离校时俊美无铸、风度翩翩的样子,修长的身材被巫师袍笼罩,挺拔而坚实。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睛,已经由寒夜一般的漆黑变成了赤潮一般的血红,而他眼睛里所深藏着的能将人冻结的寒冷和黑暗却从未变过。
汤姆里德尔。
或者现在应该称呼他为
伏地魔。
眼神接触到伏地魔的一瞬间,沈晏舟心中掠过了万千想法。
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学生、霍格沃茨最杰出的学生、现存的最强大的巫师之一、杀人不眨眼的黑魔王。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晏舟很快就想通了这个问题:作为黑魔王,如果存心想找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那么多手下可不是白吃白喝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不会是来杀自己的吧?
伏地魔走到沈晏舟的身边,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教授。”
沈晏舟看着他,没有说话。
“好久不见。”伏地魔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教授依然是那幅样子,从来都是优雅从容,即使是受了重伤躺在病床上,也是一副仪容端庄、优雅得体的样子。只是他显然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从容,苍白的脸色和明显削瘦的脸显露出了伤势对他的负面影响。
沈晏舟也点了点头:“好久不见。”确实是很久没见了,自从这家伙毕业之后整整十一年过去,虽然有书信往来,但却没有见过一面。
“教授您一直都没变呢。”伏地魔说道,他的目光落在沈晏舟惨不忍睹的右臂上。“我……听闻您受了伤,所以赶来看看您。”
“小伤。”沈晏舟无所谓的笑了笑。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伏地魔是冈特家族的人,那他应该是知道那个戒指的事情?
这么邪恶强大的黑魔法,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个黑魔王搞出来的!
沈晏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可是您看起来不太好。”伏地魔说道。“这像是某种黑魔法造成的诅咒,如果没有对应的解咒的话,是无法解除的。”
沈晏舟皱了皱眉头:“你倒是很了解黑魔法。”
天衍笔赶紧戳了他一下:“你说话客气点啊,这可是黑魔王!小心被阿瓦达了!”
沈晏舟倒是看得开:“无所谓。”
天衍笔:“……”看来自己的学生长歪成了大魔王这件事情,对沈晏舟的打击还是有点大的。毕竟,这人一直自诩艺术家和教育家来着。
听了沈晏舟的话,伏地魔明显怔了一下,教授从来都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对他说过话。
“正好在诅咒方面有一些了解。”伏地魔说道,他面上依然是一幅十分自然从容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被沈晏舟的那句话影响到。
“……”沈晏舟突然轻笑出声。“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你正好会解咒吗?整个圣芒格医院都没有人会这个解咒。”
伏地魔再傻,也该明白沈晏舟对他的态度了。
“我不明白,教授。”他的声线明显变得低沉了。
沈晏舟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突然有了一种特别心累的感觉,也不想再和黑魔王玩你猜我猜的游戏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沈晏舟说道,话语中有一丝疲惫。“伏地魔。”
随着尾音的落下,整个病房里一片死寂。
寒冷的冬风在窗外呼啸着,肆意撞击着窗户,发出风声与窗户碰撞声的合鸣。这样本该是很微小的声音,却在死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教授。”伏地魔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是邓布利多告诉你的吗?”
“这不重要。”沈晏舟说道。“我只是很失望。”
“我知道您很失望。”伏地魔说道。他知道自己不再需要任何辩解,他了解眼前这个人,甚至比他了解自己的程度还要深。
看似对什么都不在乎,无所谓的态度更接近于傲慢,但却热爱着生命。
在他的眼中,什么都是一样的,纯血、麻瓜种、麻瓜,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是路边的一颗小草,在他看来都与人类一个等级。
而这一点注定他们是不同路的人。
而自己伏